沐清眼神的看著我,卻也沒再說什麼,從房間里出來後,我和沐清又來到了的房間,紅則是繼續留在我的房間,這樣一來就可以保護葛春麗。
一進沐清的房間我就在門廊和窗戶上各了一張靈符,目的是防止有邪靠近和聽。
“葛春強的話可信嗎?”
沐清看著我問道。
“十有八九可信,他的魂魄剛剛開啟天知,又是在虛弱的時候,沒有理由騙我們。”
“那下一步要怎麼辦?”
見的緒穩定下來,我也稍稍的放下了心。
“我們不清楚那個人這麼做的最終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葛家和我們都不幸的為了他手中的棋子,為的是挑起我們和旱魃之間的沖突!”
“從葛春強的死,到葛春麗來窗戶下引我離開,再到後山東坡的墳地,以及在尸里遇到僵尸老太太,這一系列事我們都是知者甚至是參與者,現在看來,那個人確實是在下一盤棋。”
說到這里,我不自覺的低了聲音,湊到沐清耳邊,
“之前是他在暗我們在明,所以我們一直都被他牽著鼻子走,可現在攻守易形了,我們在暗他在明。”
沐清微微一愣,
“你的意思是…將計就計?”
我打了一個響指,
“聰明!一切就在今天晚上見分曉!”
接著,我將計劃和沐清講了一遍,聽完後,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但馬上又問道:
“我們現在面對的可是兩方面的勢力,萬一在對付那個人的時候,旱魃突然出現,那該怎麼辦?”
我笑了笑,
“別想那麼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瞻前顧後的話就什麼也干不了。”
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敲響了,紅領著哭紅雙眼的葛春麗緩緩地走了進來,我看著二人小聲問道:
“結束了?”
葛春麗沒有說話, 紅接過了話頭,
“結束了,兄妹告了別,葛春強直接去了司…”
說到這兒,紅別有深意的看了我們兩人一眼,
“你們兩個單獨在房間里鬼鬼祟祟的干什麼呢?”
我白了一眼,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鬼鬼祟祟了?不過你來的正是時候,有件事兒正要告訴你。”
雖然紅打賭打輸了,自詡要當牛做馬伺候沐清,曾幾何時也是一副下人的姿態,可從來沒付諸過什麼實際行。
我本打算理完旱魃的事後就和分道揚鑣,但是有了尸的經歷後,我和沐清都已經把了自己人,這一點是我始料未及的。
所以現在紅開些什麼玩笑我們也不會在意,搞得是越來越肆無忌憚。
我緩了緩神,不再去想那些七八糟的事,而是把晚上的計劃和講了一遍,聽完之後,紅撇了一眼旁邊發呆的葛春麗,
“怎麼辦?”
我想了想,
“讓回自己家。”
“你不怕旱魃殺了?”
“那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藏起來,總之不能留在這里,否則會讓我們分心,等理完了這邊的事兒,再專心對付旱魃!”
紅眨著眼睛輕輕一笑,
“好主意!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風嶺縣,我現在就送走。”
等兩人離開後,我和沐清雙雙走出房間,這時,蘇婆婆已經準備好了午飯,不得不說,老人家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雖然與寧城那邊的口味不太一樣,但是我吃的還是十分香甜。
沐清的胃口卻是不怎麼好,只夾了幾筷子的菜,便開始坐在那里發呆了。
蘇婆婆有些心疼的握住了的手,
“沐清啊,縣里的事兒你千萬不要有力,能辦到什麼程度就辦到什麼程度,實在不行就鼓縣里的人全都搬走就好了,不管怎麼樣,還是第一位的。”
沐清微微一笑,
“蘇婆婆,謝謝你,不過我確實吃不下。”
見蘇婆婆勸不,我又說道:
“在極度缺水的況下,蘇婆婆還能做這麼一桌菜,你要是不吃的話可就浪費了的一片心了。”
沐清愣了一下,終于是拿起碗筷吃了起來,蘇婆婆坐在旁邊笑個不停…
“還得是小狐你啊…呵呵…”
吃過午飯,我們又閑聊了一會兒,沐清便開著車帶我去周邊的村鎮買水,在路上我忍不住問道:
“你之前說當初在後山修煉時被獵人圍捕,最後是蘇婆婆救了你,當時的蘇婆婆有多大?”
“也就十幾歲吧…”
沐清淡淡的回道。
“十幾歲??”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我心里還是有些吃驚,甚至還出現一種莫名其妙的落差。
“沒錯,我修人形後,面容就是這樣,後來也沒再有什麼變化,可卻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老,我也就和別人一樣蘇婆婆了。”
我心中恍然,試探著問道:
“可是你最後為什麼要離開風嶺縣?又為什麼會去…看小時候的我?”
沐清看了我一眼,
“你說的那些我確實…記不起來了,我不記得曾經去看過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見回答的還是如此干脆,我也就不再多問什麼了。
因為路途比較遠且不太好走,所以我們買完水回到風嶺縣的時候已經是日薄西山了。
紅在蘇婆婆的賓館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礙于之前所謂仙人的份,蘇婆婆在面前一直都比較拘謹。
“葛春麗藏好了?”
回到房間後,我問紅。
“放心吧,早就藏好了,別說是旱魃了,連我都未必能再找到。”
“那好,一切都按照原計劃進行,切記,我們都只有一次機會,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兩個姑娘點了點頭,然後便各自回房了,我特意囑咐蘇婆婆晚上我們會有所行,讓不必再準備晚飯,為了安全起見,我塞給一個小鈴鐺,
“把這個鈴鐺掛在腰間,如果遇到什麼事兒你就拼命搖鈴,我聽到後會去救你。”
蘇婆婆戰戰兢兢的接過鈴鐺,臉有些發白,
“小狐啊,你可別嚇我,難道晚上會發生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