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爺這老東西…鎖門不告訴我,我都快死了…”
聽了這話,我非但沒有可憐他,還差點笑出了聲,不過看他的樣子的確像是了好長時間了,于是我就帶上他和沐清一起到街邊一家新開的小餐館吃飯。
貍天用最後的力氣化人形,在飯館里,他的臉幾乎就沒理離開過盤子和碗,口中“吧唧吧唧”整整吃了兩個多小時,看的我和沐清都是目瞪口呆。
引的旁邊的人都繞著我們走…
看他吃的差不多了,我便問道:
“到底什麼況?三叔去哪兒了?你可是一只妖啊,怎麼會被困在小小的四合院出不來?”
“嗝~”
貍天打了個飽嗝,著肚子,一臉的靠在椅子上,過了好半天才說道:
“我也納悶兒呢,那天晚上胡爺突然就收拾行李要走,家里能吃的干糧全都拿走了,一點都不給我留啊,我還以為他要和哪個大嬸兒私奔呢!”
“當時我就追著問他,可他非但沒告訴我,還給我吃了一顆藥丸,暫時封了我的道行,那四合院的院墻那麼高,沒了道行我跟就爬不出去啊,也打不了,你若是再晚回來一天,天兒爺我就要啃院里那顆海棠樹的樹皮了!”
“你還敢吃樹皮?信不信我你大子?”
一個子的聲音忽然從沐清後的背包里傳了出來。
“誰…誰在說話?”
貍天抻著脖子來回張,最後把目定格在了沐清背包著的一柳樹枝上…
我連忙止住了他的話頭,
“一個新朋友,回去再和你介紹,三叔走的時候就沒留下什麼話嗎?”
貍天翻著眼珠子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什麼也沒留,就像是犯了神經病一樣突然就走了,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我手托下沉起來,三叔一直都是很沉穩的,幾乎不會去做那些沒頭沒尾的事兒,想到這里,我趕拿出手機嘗試著撥通三叔的電話…
無奈的是他依舊關機,這半天我已經給他打了二十幾個電話,他的手機一直都是關機…
“小然…我們要不要聯系一下宣羽庭那小子,他人脈廣,說不定能有胡爺的消息。”
貍天提議。
我點了點頭,正要給宣羽庭打電話,忽然看到一個穿運休閑服的胖子笑的走了過來,我愣了一下,剛才走進餐館的時候就見到過這胖子,好像是餐館的老板。
胖子來到我們的餐桌旁,很隨意的揪來一把椅子坐到我邊,
“那什麼,你是狐然老弟吧?”
我眨了眨眼睛,懵的看了看沐清和貍天,然後才說道:
“是不是老弟我不敢確認,不過確實是狐然…”
“啪!”的一聲,胖子出厚厚的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哈哈!我就說嘛,剛才我聽到他你小然,就知道你一定是狐然了!這麼長時間了,可讓我等到你了…嗚嗚…”
說著說著,胖子忽然哭了起來。
我趕把凳子往後挪了挪,心說這胖子不是有病吧?怎麼又哭又笑的?
沐清和貍天也把椅子挪到了我邊,我們三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胖子了好半天的眼淚,才說道:
“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我輝,是這家餐館的老板,你們我胖子或者胖哥就行。”
我僵的點了點頭,
“胖哥,好,我認識你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趕快說吧。”
胖子沒直接回答我,而是從服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個黑的布包,展開布包後,里面包著一件十分破舊的牛皮紙。
胖子將牛皮紙遞給了我,
“狐然老弟,這牛皮紙是我爺爺那輩留下的,他開了一輩子餐館,苦守了半輩子,活了一百歲,為的就是把這牛皮紙到你的手里,只可惜他沒能等到這一天…”
“呵呵…”
我干笑了一聲,
“胖哥,其實不用這麼套近乎的,有啥事你就直說吧,我才二十出頭,怎麼會和你爺爺有集?這牛皮紙又是什麼?”
胖子的臉上出了期待的表,
“別說是我了,就連我爺爺都不知道是什麼,但他老人家說過,這牛皮紙是他年輕的時候,一個救過他命的恩人給他的…”
“那個救命恩人特意囑咐我爺爺,要在2024年來寧城,找一個狐然的人,然後親手把牛皮紙給他!”
我回頭看了一眼沐清和貍天,兩人已經全都呆住了,我則是笑著搖了搖頭,
“越說越離譜…”
但我還是接過牛皮紙,一點點的展開。
別的不敢說,這牛皮紙的確算是老紙,紙面又干又脆,還有一片片淡淡的黃印記,像是淋了茶水。
紙面完全展開,一行簡簡單單卻又快要看不清的筆字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仔細一看,笑容立時就僵在了臉上,紙面上的每個字都如同是尖刀似的扎在了我的眼睛里,我頓時就覺得如遭雷擊!
上文:
“小然,想辦法找到磬辰書,方能救我困,你要小心關的邪,他們已經有所行,我在這里一切安好,勿掛念…三叔胡靈,1936年7月夏,莫隆縣齊司令府…”
牛皮紙從我手中落,我覺自己的腦袋像是灌進了漿糊,本就沒有辦法思考。
貍天急忙撿起牛皮紙,盯著上面看了好半天,兩只手一直都在發抖,
“這…這是什麼意思?胡爺怎麼…”
沐清第一個鎮靜下來,先是的握住了我的手,隨後問胖子,
“牛皮紙上的胡靈,你可曾聽你爺爺講過?”
胖子用力地點了點頭,
“嗯…我爺爺曾說這位胡恩人是個方外高人,在我爺爺十二歲那年,村子里突逢變故,遇到了大的邪祟,死了好多的人,就是這位胡恩人及時出手,才讓我爺爺和村子里的其他人免遭屠戮…”
我子微微一,
“你爺爺十二歲的時候,是哪一年?”
胖子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最後指著牛皮紙說道:
“就是紙上寫的193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