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在位,三魂錯…”
眾人一聽,全都愣住了,沐清不確定的問道:
“你是說…桐舒的三魂偏離了原本的位置??”
我點了點頭,
“嗯…三魂偏離,所以徹底失去了神志,這與活人中的植人沒有什麼區別。”
活人有三魂,鬼魂同樣是由三魂組,那便是天魂地魂和人魂。
每一縷魂魄都有著不同的作用,各司其職,如果活人三魂錯,短時間是神失常,若是不盡快幫他們將三魂歸位,天地人三魂就會游離外,說白了就是死了。
但鬼魂原本就是魂狀態,不存在“死”這一說,但三魂同樣會自拆分游離,那樣一來,完整的魂魄就會為半魂鬼在間漫無目的飄,永遠沒有投胎的機會。
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想到這里,我立刻在桐舒的腦門上了一張固魂符,暫時幫他穩住魂魄,然後看向花林,
“小林子,你有沒有辦法幫他恢復三魂的位置?”
花林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修煉閉口禪和鎏金缽盂,控魂之雖然沒有荒廢,但也無法做到恢復三魂,小然,恐怕只能靠你了!”
沐清話道:
“這水潭中藏有玄機,我們不能貿然下去,為今之計只有先幫桐舒恢復三魂,待他清醒後再詢問水下的況,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宣羽庭應和道:
“不錯,這下面詭異得很,連水鬼都不能全而退,在搞清楚狀況前,絕不能貿然下去。”
我想了想,
“正常況下想要三魂歸位起碼得用一周的時間,但我記得在彌字部手稿中記錄了恢復三魂的簡單方法,只不過我還從沒施展過,你們容我想一想。”
說完,我便坐在地上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起來。
其余人沒有打擾我,七更是遠遠站在一邊,像是在看一場好戲,許是擔心趁機逃走,沐清一直都跟著。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景,我睜開眼睛看向宣羽庭。
“庭哥,能不能幫我做三盞燈籠?用樹枝做。”
宣羽庭先是皺了皺眉,然後笑道:
“樹枝燈籠…有意思,放心吧,這點小玩意兒難不倒我這個法界的發明家。”
說完,他便拉著花林去找樹枝了,我則是取出朱砂筆在地面上畫出了一個太極雙魚圖,在兩只魚的眼睛各放下了一枚五帝錢。
不多久,宣羽庭和花林抱著一堆細細的樹枝走了回來,在花林的配合下,宣羽庭很快的做好了三盞燈籠。
我看了一下,燈籠上方有開口,正好可以將香燭放進去,基本符合我的要求。
我示意沐清、宣羽庭和七各自提著燈籠分別站在太極雙魚圖的周圍。
“還有我?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七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當然得有你,難道你不想看看水潭下面究竟是什麼寶貝嗎?別廢話了,快干活!”
七不滿的看了我一眼,極不愿的提起一盞木燈籠站在了雙魚圖外側。
我給花林使了一個眼,花林立刻施法將毫無意識的桐舒送進了太極雙魚圖中。
我深吸一口氣,上前撕掉桐舒腦門上的固魂符,換上了一張拆魂符,接著單手結劍指置于面前,口中朗聲念道:
“仙師聽我訴衷腸,一指三花開靈,七元留神穿竅,三魂出斷神傷!起!!!”
咒語念罷,我抬起劍指抵住他的眉心,符文亮起一抹金,原本伏臥在雙魚圖中的桐舒“騰”的一下立了起來,全開始搐不止,有縷縷的鬼氣從他的眼耳口鼻中散出。
隨著鬼氣的不斷外泄,桐舒的魂一點點的變得明,不多時就出現了重影,重影飄忽不定。
見此況,我當即咬破手指沖他彈出一滴,魂的瞬間,就聽“噗”的一聲響,一道魂魄瞬間分了三道,那就是桐舒的天地人三魂!
“啊…啊!!”
三道魂魄同時慘一聲。
“拆魂?!”
花林驚了一聲。
“不錯,若想讓三魂重新歸位,必須要先拆魂!但這個過程十分痛苦。”
說完,我看了沐清、宣羽庭和七一眼,
“點燈!”
三人聞言,立刻點燃了燈籠中的香燭,樹枝燈籠中頓時“噼里啪啦”的燃起了火苗,只見桐舒的三道魂魄像是應到了什麼似的,分別向了三盞燈。
桐舒為水鬼,而樹枝燈籠屬木,水生木,自然會相互吸引。
在燈籠的烘烤下,三道魂魄漸漸有了反應,眼神開始聚焦。
我心中一喜,趕說道:
“滅燈!”
三人吹滅燈籠,三道魂魄迅速回到了太極雙魚圖中,我立時雙手結印指向雙魚圖,圖中五帝錢發出“嗡”的一聲響,兩條魚便像是活了一樣,開始繞著天地人三魂游弋起來。
魚越游越快,形了一個越來越小的太極圈,是將天地人三魂在一起,只片刻的工夫,三道魂魄便重新聚攏融合了一道魂魄。
見到這一幕,我終于是松了一口氣,立刻停止施法,桐舒便直的向後一仰躺在了太極雙魚的殘圖中。
“這就完了??”
宣羽庭不確定的問道。
“嗯,先是拆魂,然後重新聚魂,現在三魂已經完全歸位,應該差不多了。”
大伙兒一邊聽我說一邊聚攏在桐舒周圍,這個時候,他終于緩緩地睜開了眼,之前那種呆若木的樣子已然是消失不見了。
“桐舒,你覺怎麼樣了?”
花林問道。
桐舒沒有回答,只是虛弱的說了一句,
“水潭…不能下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開口說話,驚訝之余我忙問道:
“水下有什麼??你看到什麼了?”
他稍微緩了緩,接著說道:
“我看到水下有七個人…他們圍著一個鐵籠,籠子里面有一個鐵箱…”
“鐵箱??”
七忽然欣喜的一,
“那個鐵箱里一定是寶貝了?”
桐舒搖了搖頭,
“鐵箱外圍有封印,之前我剛想靠近,就被封印之力反噬…三魂全!”
我皺了皺眉,沉道:
“這封印不簡單,不僅可以攻擊邪還能殺掉活人,到底是誰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