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人趕著一輛馬車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因為天太暗,兩人的相貌和著裝打扮我看的不太清楚,但也能依稀看到那輛馬車上拉著幾個鼓鼓囊囊的麻布包,不知道里面裝著什麼。
“奇怪…”
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怎麼了?”
沐清問道。
我沖那幾個人努了努,
“這山路崎嶇,即便是你我走下來也是需要休息的,但你看那兩個人,他們趕著馬車,作矯健,一看就是慣走山路,而且現在是深夜,他們卻沒有半點的疲勞,這說明什麼?”
沐清略一沉,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很可能就住在山中,是特意等到天黑了才出來?”
“嗯…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他們很可能就是張良辰提到的山賊土匪,只是不知道那些布包里裝的是什麼,不過我們不用管那麼多,等他們走遠了我們再出來。”
沒過幾分鐘,兩個人和馬車便從我們面前的山路走了過去,我仔細一看,他們都穿布,頭裹碎布,背後還都挎著槍,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典型的土匪形象。
本著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原則,我和沐清一直躲在山石後面窺,卻是不打算出來。
可就在我以為可以蒙混過去的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兩個土匪也站在了我和沐清之前休息的火堆旁。
我暗道一聲不妙,雖然滅了火苗,但火堆卻還在冒著煙,這很明顯是告訴他們剛才有人在這里休息。
一個頭頂裹著紅布的土匪彎腰看了看火堆,然後又聳了聳鼻子,忽然咧一笑,
“嘿嘿…這兒有人的味道,香著呢,憑我馬老三的經驗,絕對是個姿不錯的娘兒們,火苗剛滅,應該沒走遠,趁著天黑抓回來,咱哥倆好好!”
另外一個頭裹黑布的土匪擺了擺手,
“人什麼時候不能找?別忘了我們出來是干什麼的,一個時辰必須得趕回去,要不然頭兒非得了我們的皮不可!”
馬老三瞪了這人一眼,
“老二,我就看不上你這幅慫包樣,不過說來也是,咱家頭兒這是怎麼了?以前多瀟灑一土匪頭子,自從那黃胡子老道來了之後,頭兒就整天把自己鎖在屋里不知道干什麼…”
“酒也不喝了,人也不玩兒了,一點兒土匪的樣子也沒有,照這樣下去,遲早得被東邊的大檐帽一窩端了不可!”
“噓!!!”
那個老二的土匪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沖著馬車上的麻布包努了努,低了聲音說道:
“你不要命了?!廢話,趕快走去忙正事!”
我眉頭一皺,看老二這張的樣子,似乎那幾個鼓鼓囊囊的麻布包里裝著什麼寶貝?
就在這時,馬老三忽然從背後出槍,對著麻布包“啪啪啪”連開三槍,口中瘋也似的吼!
“三爺我還就不信了,幾只畜生而已!還能反了天!!!”
“噗嗤!!”
一聲怪響從麻布包上傳來,我急忙定睛看去,驚訝的發現布包上忽的冒出了一的水,盡管我離馬車有十幾米遠,還是聞到了濃濃的腥味兒。
我和沐清對視了一眼,都是有些意外。
“馬老三!我看你是真的瘋了!這下闖禍了!!!”
老二歇斯底里的大一聲,轉就跑,而那馬老三似乎也有些膽怯,竟然也扔下馬車逃跑了。
就在這時,兩只淋淋的手從布包的破口了出來,接著一顆腦袋也了出來…
還沒等我看清是什麼東西,一道模糊的影子忽然撐開布包鉆了出來,像蚰蜒一樣竄了出去,只眨眼的工夫便追上了拼命逃竄的馬老三和老二。
“啊!!!”
接著就是一陣凄厲的慘,影先是爬到馬老三的上,一口便咬住了他的脖子,馬老三全抖如篩糠,瞬間就變了一副人干,然後連皮帶骨全被吸進了影的口中。
只剩下了一攤鮮淋淋的服…
見到這一幕,老二當即端起槍一邊哭喊一邊對著那東西拼命地開槍,可這幾槍卻全都打空了。
那東西嘿嘿一笑,兩條後一蹬,直接騎在了老二的頭上…
“啊!!!”
又是一聲慘,老二的也在頃刻間被那東西吸了個干干凈凈…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看清,那東西雖然長著人的子,可那張臉竟是一張尖尖的黃皮子臉!
而且從上穿的紅紗來判斷,還是一只修人形的黃皮子。
“嘿嘿…”
黃皮子尖聲尖氣的仰頭大笑了幾聲,當再低下頭的時候,臉已然是化作了一張的臉。
許是看到了原本黃皮子的模樣,此時再看的人臉卻是怎麼看都不舒服。
只見了角的,隨即轉頭對馬車的方向說了一句,
“都出來吧…”
馬車上立刻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所有的布包都被一只只尖細的爪子劃開了口子,十幾只黃皮子興的鉆出來聚集在了的邊…
它們兩只後爪著地,兩只前爪出對著人拜了又拜,像是在索要什麼。
人輕輕一笑,隨手抱起一只黃皮子湊在邊,吐出一口猩紅的濁氣,黃皮子立刻把濁氣吸進了自己,然後就是下一只…
“原來如此…”
我小聲嘀咕道。
沐清皺了皺眉,
“這是很古老的修煉方式,這些小黃皮子道行卑微,無法吸收煉化活人的,所以就只能依靠那只黃皮子,黃皮子先殺人吸干,然後分給這些小黃皮子,看來是一個家族的。”
我點了點你頭,
“看來那兩個倒霉土匪是被他們的老大耍了,把吃人的黃皮子裝在麻袋里,分明是把他們當下酒菜了,黃皮子和山賊土匪搞在一起,有點意思…”
沐清忽然想到了什麼,
“小然,剛才那兩個土匪提到了黃老道,你說會不會那老道和黃皮子都在山賊的老巢?我們要不要直接去他們的老巢探探?說不定能直接找到花林。”
我正要回答,卻忽然發現在沐清的後出現了兩只綠幽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