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的推開了沉重的鐵門…
鐵門後面又是一間空的屋子,屋子的正中間赫然立著一一米見寬的銅柱,銅柱向上延,在屋頂上有一個大,銅柱穿過那個繼續向外延,就像是一個大煙囪。
想必這就是那鎮魂柱了,我走上前繞著柱子觀察了幾圈,發現上面的確是麻麻寫滿了符文。
“小然,鎮魂柱上的符文你能看懂嗎?”
沐清問道。
我用手了銅柱上的符文,
“這些符文大大小小,麻麻,有的已經重疊在了一起,我看不出上面寫的是什麼,不過這些符文寫法不一,字跡也有差異,應該并非出自同一脈。”
花林眉頭一皺,
“你的意思是上面的符文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我點了點頭,用手輕輕的在銅柱上來回挲,
“非但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看上去似乎也不是同一時間書寫的,據我的判斷,鎮魂柱的封印無法只靠一道符文支撐,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來重新書寫,加固封印。”
沐清若有所思的說道:
“的確,這里有這麼多的厲鬼,甚至還有鬼首,僅憑一道符文肯定不住,所以需要不定期來加固,但這次能有鬼尼姑沖出鬼,說明封印已經快解除了,看來近段時間一直都無人來加固。”
“那我們現在是要重新加固封印嗎?”
花林轉頭看著我,我沉了一下,
“似乎已經晚了…連鬼尼姑都能沖出鬼,你覺得這鬼巢的鬼首會出不去嗎?眼下鬼尼姑、碎尸以及那些厲鬼都已經被我們斬殺,只剩下了一只鬼首!”
分析到這兒,我轉向門口走去,鎮魂柱的封印已經到了快要解除的邊緣,留在這里已經沒有用,當務之急是需要找到那只鬼首,也就是之前一直與我講話的男子。
可就在我轉的一瞬間,銅柱上的一道符文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道符文相比較其他來說明顯新了不,我掃視了一眼鎮魂柱,基本能夠斷定這是一道剛寫不久的符文。
我用手了那字跡…心臟忽然開始“砰砰”直跳,手不自覺的抖了幾下。
沐清看出了我的異常,
“小然,你怎麼了?”
“這字跡…是三叔的…”
“三叔?!”
“胡師父?!”
兩人同時一驚,當即湊上去端詳起來,過了好半天花林才開了口,
“這字跡新的很,應該是近幾天才寫上去的,莫非胡師父真的來過這里?”
沐清著我,
“小然,你不會看錯吧?如果三叔真的來過,那就說明鎮魂柱的封印幾天前才加固過,既然這樣,那些厲鬼又怎麼可能沖出鬼?”
“呼…”
我深吸一口氣,搖頭嘆道:
“那的確是三叔的字跡,只不過他寫的符文并不是封印符文…恰恰相反,他畫的是解除封印的符文!”
“什麼?!”
沐清和花林全都詫異了。
花林深吸一口氣,
“小然,你是想說鎮魂柱的封印之所以會減弱…是因為胡師父寫了解封符文,可是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搖了搖頭,
“不知道,留在這里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只有找到那個鬼首或許才能知道事的真相。”
說完,我大步走出房間,來到了古樓的院子里,鬼巢里的厲鬼全被斬殺,此時的院子已經是空空,我四下張了片刻,并沒有發現鬼首的蹤影。
于是出羅盤,撥上面的指針開始搜尋,試圖尋找鬼氣最強的方位。
但結果與我想象的一樣,因為古樓中鬼氣彌漫,磁場已經被破壞,所以羅盤本就無法給出明確的指示,看著那停不下來的指針,我的心一點點的急躁起來。
沐清和花林就站在我的邊,他們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擾,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我閉上眼睛盤膝坐在地上,開始想著對策…
就在這時,一個念頭忽然從我腦海中閃過,我猛然睜開雙眼看了看立在院子里的五木頭柱子。
在這間院子里,只有眼前的五木頭柱子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其余的都是鬼氣構建的,回想起這點後,我立刻拿出朱砂筆在地上畫出了個幾個圓點。
花林低頭一看,不確定的嘀咕道:
“勺子?北鬥七星的樣子?不對,只有六個點,這是南鬥六星?!”
我點了點頭,指著面前的幾柱子說道:
“不錯,我在地上畫出來的是院子里五木頭和鎮魂柱所在的位置,如果把他們連接起來,就是不怎麼人們關注的南鬥六星。”
花林追問,
“用木頭和銅柱在古樓的院子里擺出南鬥六星?這有什麼寓意?”
“我們之前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鎮魂柱上,可仔細一想,即便是畫有那麼多符文的鎮魂柱也不可能憑借一己之力住整個鬼巢…”
“現在看來,真正的封印是六柱子共同圍的南鬥流星組的。”
沐清想了想,問道:
“這棟古樓看上去不是民國的產,應該是更早的古代,莫非古代的法師就已經在研究利用天象的原理設置封印了?”
我微微一笑,
“古人的確是很早就在研究天象,但我不認為他們可以利用天象設置封印…”
“那為什麼會擺出南鬥七星的樣子?”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以其中一木頭為原點,順著六星的連線開始進行步量,每走一步都會用手指掐算測定方位…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景,我最終站在了南鬥六星邊緣的方位,勺子把的位置,也就是古樓正屋的門前。
“沐清、小林子,你們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的熒南鬥?”
沐清點了點頭,
“記得,你說那是世間大的天象,當時熒初步形,但還沒有完全南鬥。”
“嗯…自從我們來到民國後,幾乎已經把這件事兒忘記了,想不到竟然在這個地方再次遇到了。”
花林沉了一下,隨即吃驚地看了看院子里的木頭柱子,
“已有南鬥,缺的是熒,你的意思是那只鬼首藏在了熒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