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冰冷的槍響,一道影生倒地,可倒下去的并不是我,而是…魏副。
子彈從他左側太貫穿而,倒地之後,他搐了幾下,瞪大眼睛驚愕的著對面的司令,卻是沒有機會再說出任何一句話。
我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司令,他還保持著開槍的姿勢,只是他的子自始至終都沒有轉過來,這一槍也是反手向後開出的。
不得不說,有點被他裝到了!
“司令大人…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便緩緩地轉了過來,我定睛一看,頓時一愣,可口中卻繼續說著,
“你…你大爺的,原來是你小子!你還真當上司令了??”
我笑著走過去在那位司令的肩膀上狠狠地一拍,他笑了笑,也拍著我的肩膀,
“狐大師!別來無恙啊!!”
此人正是莫隆縣的副張良辰,只不過此刻的他已然是一位地方軍閥的最高統治了!
“張司令…”
“哎!”
張良辰手止住了我的話頭,
“別什麼司令,我張良辰能有今天,全是托你的福,你我良辰就行!”
我點了點頭,
“良辰,這到底怎麼回事?之前我也想過可能是你,不過院子里的軍兵沒一個眼的,我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張良辰微微一笑,
“齊懷安一死,他的親信我自然是不能用的,現在的這些軍兵都是我親自挑選的,當然除了這個魏副,其實我一直知道他有反心,今天既然他污蔑你,我就借機軍法置了他!”
一聽這話,我頓時有些佩服他了,這才幾天的功夫,他就能有這番作為,而且出手果斷有魄力,未來定然是不可限量啊!
夜晚,張良辰命人在房間里擺了一桌酒席,折騰了一天一夜,我們確實是又累又,這可真是雪中送炭。
讓我頗意外的是,我和沐清都不喝酒,倒是花林陪著張良辰喝了個痛快,而且花林酒風灑,全然沒了平日里文文靜靜的樣子。
這一幕看的我是目瞪口呆,這讓我更加確信,這小子絕對是個花和尚!
酒到半酣之時,我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良辰,你不是在莫隆縣嗎?怎麼會跑來這土匪山?”
張良辰放下酒杯,表嚴肅起來,
“你可還記得我之前安排送你們去土匪山的人?”
“記得啊,怎麼了?”
“他們與你們一同離開後,就一直沒有返回,我當是正在忙于司令府的事,并沒有在意,只當是他們趁機出去撒歡去了,可沒想到一連三天他們都沒回去。”
“要知道軍中法令如山,沒有我的允許他們斷然不敢如此放肆,所以我猜測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于是就差人前去查探,結果在土匪山返回莫隆縣的路上遇到了他們…”
我聽得一愣,
“遇到了他們?你這個遇到是什麼意思?”
張良辰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沖門外喊了一嗓子,
“把東西拿進來。”
不多時,一名瘦瘦的軍兵手捧著一張紙走了進來,
“把東西拿給狐大師看看…”
瘦瘦的軍兵聞言,當即把那張紙遞給了我,這時我才發現竟然是一張黑白照片。
我狐疑的接到手中,沐清和花林也湊了過來。
只看了一眼沐清便慌忙挪開了目,花林則是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我的眉頭也是擰了一麻花。
照片里是一山路,山路旁邊是一顆壯的大樹,看上去起碼有百年的樹齡,而在這個大樹下則是端坐著兩個人…
這兩個人都低著頭,腦袋上各自戴著一頂大大的鬥笠,幾乎要把臉完全遮擋了,他們全赤,一不掛…
而最關鍵的是,他們脖子以下、腰部以上已經完完全全空了,沒有任何的皮和臟,只剩下兩骨架,骨架也是干干凈凈,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刮過一樣。
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是經歷了一番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折磨,可怪就怪在他們的臉上卻是帶著的笑容…
我把照片倒扣在桌子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呼…小林子,你怎麼看?”
花林沉思了片刻,
“看他們的死狀和表,應該是遇到了采。”
我輕咳一聲,下意識的看了沐清一眼,發現的表也有些不自然。
“采是什麼?”
張良辰好奇的問我。
我撓了撓頭,
“你一個大男人,從字面也應該能理解吧?就是專門采集男人…氣的鬼,通常況下,男人氣越旺,尸失去的就越多…”
“他們兩個是軍人,氣很足,所以整個上半都沒有了,普通男最多能堅持到口位置被掏空就已經不錯了,良辰,不得不說你的屬下素質不錯啊…”
張良辰愣了一下,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鬼,起初我們查不到原因,以為是山賊土匪所為,于是我就帶人來剿賊,結果就發現這里的土匪已經全死了,後面的事你們就知道了。”
我恍然的點點頭,急忙對張良辰說道:
“這采就像是打不死的蟲子一樣,一旦發現有一個出沒,那就說明這附近已經有很多了,這個寨子里的土匪很有可能也是被們害死的…”
“良辰!你得馬上安排人撤離,對于采來說,這滿寨子的年輕後生可是最大的了,要是被們尋來,那就麻煩了!”
一聽這話,張良辰立刻安排新任命的副組織人盡快撤離。
許是平常訓練有素,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上百名的軍兵已經完了撤離,為了他們不出問題,我讓花林跟隨前面的人先一步出山,沐清跟在隊伍中間。
因為山寨還有一些資,在這個戰的年代,資比錢都重要,所以張良辰親自留下和剩下的二十幾個人一起押送資出山,我負責墊後。
此時,夜已深,我看著他們將資打好包袱,捆在了十幾輛手推車上,一行二十幾人這才推著車往山寨外面走去…
可還沒出寨門,前行的隊伍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