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抬起來…”
姬華緩緩的抬起了頭,我一看,這鬼雖然比不上沐清那般閉月花,但卻有著一種雍容的古典,烈焰紅,配合上的水墨華服,給人一種極大的反差。
想必生前不是普通人家,不過看年齡也就二十有余,又是暫居枉死城,多半也是橫死之人。
“你不必我主人,也不用稱我為大法師,我狐然就行,還有就是不用再跪著了,趕快起來吧。”
“是…”
姬華應了一聲,然後便轉站在了一旁。
“不知主人我前來,所為何事?”
我無奈的笑了笑,不愿再花時間糾正對我的稱呼,而是正道:
“我要你去幫我盯著一個人,看看他每天都在做什麼,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不過你要多加小心,他不是一般人,而且他的邊可能也有高人,千萬不能被發現。”
“若是真的被發現了,一定要快速逃離,安全第一,懂了嗎?”
“姬華懂了…”
我點了點頭,從枕頭旁邊拿過來一件T恤,這是我之前穿的T恤,下午回來的時候,宣羽庭因一時激曾抱過我,所以上面留下了一縷他的氣息。
我把恤遞到姬華面前,
“這服上除了我的氣息之外,還留有另外一個人的氣息,他宣羽庭,我讓你盯著的就是他。”
姬華沒有廢話,直接湊上前聞了聞,
“我已經記住他的氣息了…”
我一愣,其實我的手里也有宣羽庭的頭發,通過頭發去追蹤會更直接簡單一些,但我之所以用擁有兩種氣息的T恤,也是為了看看這個姬華到底有沒有真能耐。
看來還真不是普通的亡魂。
想到這里,我便劃破手指對姬華說道:
“你過來…”
飄站在我面前,我用沾的手指在額頭上點下一枚印記,這樣一來就能隨時給對方傳遞信息,行事起來也方便一些。
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用不了多久,印記就會消失,到時候便無法知到對方的存在了。
姬華沖我微微一躬,便飄飛出了門外…
“喂!我還沒告訴你宣羽庭的大概方位呢!”
我沖門外喊了一嗓子,可惜姬華已經消失不見了。
“妙啊,真是妙…”
貍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
“這只鬼修為不俗啊…真是個好幫手,而且也漂亮,就是這反差…不適合我…”
我白了他一眼,
“你可真能想,是鬼你是妖,而且辦完這件事兒之後就得送回枉死城,所以你還是別多想了。”
“害,事在人為嗎…”
“那你自己為去吧,我得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睡的正香,忽然被一陣吵鬧的砸門聲吵醒。
“誰啊?大早晨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迷迷糊糊的起了床,來到院子里打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一個穿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這人腦袋仰的老高,幾乎就是在用鼻孔看我。
只是在他的眉宇間縈繞著一團淡淡的黑氣。
“你就是狐然?”
“沒錯,你是哪位?”
男子不答,卻是邁著步子直接走了進來,然後就開始在院子里左看看右瞧瞧來回轉,我心中狐疑,便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向外一撇!
“哎!哎呦呦!!我的手要斷了!!”
男子哀嚎一聲,咧著沖我嚷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冷著臉問道。
“你先松手!快快!我手要斷啦!!”
我微微松手,他急忙往後撤了幾步,
“我是雲氏集團的,是雲總讓我來收房子的…”
我眉頭一皺,
“雲總?不是說還有半個月嗎?”
男子當即擺了擺手,
“半個月的時間眨眼就到,雲總特意代我今天來驗驗房子,看看有沒有損壞的地方,你…你可別攔著我…”
萬沒想到,雲清妍竟然急到了這種地步,想來是昨天晚上我說的話讓到不舒服了,所以才會一大早找人來給我上眼藥!
我沉了一下,心里盤算著要怎麼和這個男人好好聊聊,雖然他是了雲清妍的指使,但說到底只要他愿意放寬一些,起碼半個月我不會遭到擾。
等到姬華那里有了消息,說不定我就能找到應對的方法。
當然要是正面剛他也行,只是那樣的話容易打草驚蛇,所以還是要想些辦法…
“喂!我…我能驗房子了嗎?驗完我就走…明…明天再來,雲總特意囑咐我每天來驗一次…”
我笑了笑, 不聲的開了天眼,盯著他的肩膀看了片刻,果然,他右側肩膀命燈的位置也縈繞著一團淡淡的黑氣,是鬼氣!
雖然不濃,卻也蓋住了他的一盞命燈…
我又轉頭看了看他的左肩,結果這一看我就愣住了,隨即心中一喜,說道:
“兄弟你盡管驗,一定要驗的仔細一些,然後明天就不用來了。”
“明天不用來了?憑什麼?!這可是雲總吩咐的!”
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在雲氏集團多長時間了?你們雲氏集團應該沒有人不知道我是干什麼的吧?”
男人一愣,
“當然…全集團的人都在盛傳你是雲總過去的男朋友,還說你是一個厲害的風水師、先生,不過聽說雲總已經和你分手了,要不然也不會收回房子。”
我擺了擺手,
“分不分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確是個先生…”
說到這里,我便沉了沉臉,
“剛才之所以說你明天不用來了,那是因為你明天來不了了,今天晚上你就得…死…”
“死??你別胡說!!我活的好好的,怎麼會死?!!”
男人瞪起了眼睛。
我神一笑,手在他右側的肩膀上輕輕的一攥,說道:
“把手過來…”
男人猶猶豫豫的攤開手掌到了我的面前,我把手放在他的手掌上,輕輕一…
一小撮黑的末便順著我的手撒在了他的掌心…
“哎呦!!”
他立刻把手回去,低頭一看,手心上的皮已經發紅發黑,大有要潰爛的態勢。
“這…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又冷又扎的?像是硫酸。”
我微微一笑,
“最近這段時間,你是不是經常遇到一個孩兒?一個小孩兒?”
男人怔怔的看著我,
“你…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