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全都是清澈見底的水,而在那水中泡著一個孩兒,睜著眼睛…正是徐長順的兒徐佳佳。
一時間除了我和徐長順之外,全都踉蹌著躲到了一旁,不敢再靠近。
我皺著眉,仔細地端詳著泡在水里的兒孩的尸,只見穿著碎花子,在外的皮還很紅潤,完全都不像是一個死人。
“你兒死了幾天了?”
我頭也不抬的問徐長順。
“五…五天了…”
他的聲音有些發,顯然也是嚇壞了。
我繼續觀察孩兒,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就是的尸竟然沒有毫的死氣散出。
通常況下,人在剛死的時候,氣不會立刻散盡,還會殘留一些慢慢散去,那個時候知不到死氣是很正常的。
可徐佳佳已經死了五天,馬上就過頭七了,我竟然覺不到上的死氣,而且還睜著眼睛,難道說還活著?不!這絕不可能!
我盯著的眼睛看了片刻,并沒有從的眼神里讀到什麼,我的目緩緩下移,猛然發現尸的下面鋪著一層黑乎乎的東西。
那東西大部分都被尸著,沒被著的部分隨著清水來回擺,定睛一看,是頭發!
徐佳佳的尸頭發散開,竟然比自己的還要長,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我回頭看著徐長順,
“你兒生前的頭發有這麼長嗎?”
徐長順瘋狂的搖著頭,
“沒…沒有這麼長,一直都是齊耳的短發…”
“靠後…”
我冷聲道。
徐長順不退反而把頭湊到了棺材旁,
“狐大師…你剛才說什麼?”
“我讓你靠後!!”
就在我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棺材里忽然傳來“嘩啦”一聲水響,幾團頭發猛然從水中探了出來死死的纏住徐長順的脖子向下一拉!
徐長順當即驚一聲,子踉蹌著向前倒下,“噗通”一聲一頭扎進了棺材的水中!
我急忙手揪住他脖子上的領把他拽了起來,可他的臉已經是紅里著黑了,那團頭發還死死的纏著他的脖子,他張著想要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趕出一枚銅錢割斷了頭發,徐長順仰面倒在地上。
我顧不上管他,低頭看向棺材,頭發全都了回去,沒有進一步的攻擊,自始至終,徐佳佳都是睜著眼睛躺在里面,一都沒。
“咳咳…呃…咳咳!!”
徐長順一直都在咳嗽,聲音也很干,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于是快步來到他邊,只見他不停的用手去扣自己的,好像是有什麼吸卡在了里。
我用手呃住他的下,往里一看,正好看到一團黑呼呼的頭發鉆進了他的嗓子兒里!
徐長順咳嗽的更厲害了。
“媽的!”
我罵了一聲,隨即回喊道:
“天兒爺!!”
貍天當即從背包里蹦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躲在背包里?”
貍天笑嘻嘻的問我。
“廢話,快幫我摁住徐長順,鬼頭發鉆進他里了,要是不取出來,用不了幾分鐘他的五臟六腑都會被頭發刺穿!”
許是意識到事嚴重,貍天不在嬉笑,而是一屁坐在了徐長順的口,徐長順掙扎的更厲害了。
貍天雖小,卻像是一塊石頭死死的著他,徐長順本就彈不了。
我出一枚銅釘劃破了徐長順的脖子,傷口立時鉆出來一黑,里還帶著一些絮絮叨叨的東西,看上去很是惡心。
我找出香燭,在燭心上了一些龍涎香的末,然後點燃香燭,將一滴滴的蠟油滴在了他脖子的傷口上。
“呲!!”
蠟油剛接到傷口就冒出了一黑煙,徐長順頓時全抖如篩糠!
“天兒爺穩了!”
“放心吧!!”
這時,一直躲在遠的徐狗子也跑了過來住了徐長順的四肢。
“狐大師!我…我也來幫你!”
我沖他點了點頭,手握香燭不斷的往傷口上滴蠟油。
“快看!!”
徐狗子忽然大一聲,我低頭一看,就見徐長順張著,一團蠕的頭發從他口中急切的鉆了出來,又過了一會兒,連他的鼻子里也竄出了頭發。
我看準時機,當即扔掉香燭,手抓住兩團頭發用力往出一扯!
一團半米多長的頭發是被我從徐長順的里拽了出來。
“天兒爺!”
貍天立刻叼著香燭湊過來將兩團頭發燒了個干干凈凈,我則是嫌棄的把手在徐長順的服上蹭了幾下,然後對徐狗子說道:
“先把他扶到一旁,你們都躲遠點。”
見識了剛才的一幕幕,徐狗子對我已經是言聽計從了,他連忙招呼其他人把徐長順抬到了旁邊。
我和貍天又來到了棺材旁,貍天聳著鼻尖聞了又聞,
“這水…不對勁吶。”
我點了點頭,
“不錯,起初我還覺得奇怪,為什麼徐佳佳明明已經死了五天,我卻連一丁點兒的死氣都知不到,可就在剛才,那些頭發從水中出來的時候,我忽然覺到了一濃郁的死氣…”
“這就說明,這些水雖然看上去清澈而平靜,其實就是它阻隔了死氣,它讓尸與外界徹底隔離了。”
貍天一愣,
“你的意思是,這其實不是棺材,而是一個棺槨?”
“嗯,現在看來,里面的水才是真正的棺材,而外面的棺材其實是槨。”
貍天盯著尸又看了看,
“可是這些水是怎麼滲進來的?”
“必定是有人了手腳,從現在分析來看,應該就是徐長順之前遇到的那個所謂高人,那個人表面是幫徐佳佳尋找吉地,實則是利用龍眼藏風局中龍氣的逆流來養尸…這個人絕不簡單!”
說到這兒,我停頓了一下,
“只是我搞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又為什麼要選定這個孩兒?難道僅僅是因為是奪魂托生之人?”
“狐…狐大師…”
這時,徐長順已經醒了,他被徐狗子攙扶到我面前,
“狐大師,我兒怎麼樣了?”
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口中的那個高人…他長什麼樣?什麼?”
徐長順想也不想的就搖了搖頭,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什麼,至于他的長相我也沒見過,因為他一直都戴著帽子口罩,還帶著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