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測這屢魂魄現在應該就在墨鏡男手中!”
聽了這話,貍天馬上變得張起來,
“徐佳佳的那縷魂魄可是在胡仙居見過你,知道徐長順之前找過你,眼下要是真的和墨鏡男在一起,那你豈不是要暴了?”
我搖了搖頭,
“我猜測應該不會,那縷魂魄的確應該是墨鏡男特意安排在徐長順邊的,可能也是為了監視他,看看他都在和什麼人接…”
“不過那天在胡仙居,我明明看到了那縷魂魄的存在,卻沒有當著徐長順的面指出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貍天搖了搖頭,
“別賣關子,快說。”
“因為當時那縷魂魄在向我求救!”
“求救??”
“不錯,應該是發現了我是法師,才會向我求救,雖然沒有說話,但我從的作和表就能判斷出來,這也是為什麼我當是沒抓的原因,而且我判斷那縷魂魄就是徐佳佳的命魂!”
三魂分別是天魂地魂和人魂,其中天魂就是命魂,是三魂中的主心骨。
地魂和人魂被單獨剝離後是沒有神志的,而當天在胡仙居,那縷魂魄卻能向我求救,足以說明有神志,那定然是命魂!
而在徐家村的那間民宅里,出現在鏡子中和照片上的那兩縷魂魄就是地魂和人魂了。
“這件事不簡單吶…”
貍天沉一句便不再說話了。
幾分鐘後,徐長順一干人在墳頭前擺起了靈堂,白的帳篷下香煙繚繞,火盆里也是噼里啪啦響個不停,一個個花圈靠在帳篷外,還特意燃起了幾盞燈籠。
幽暗的墳頭前亮起了微微的,看上去還真是那麼回事。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便把徐長順了過來。
“你就按照正常流程祭奠你兒就可以,其他的都不用管。”
“那你呢?”
徐長順不放心的問道。
“我躲在附近,你放心,時機一到我自然會出來,如果我沒出來你就當我不存在,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懂了嗎?”
“懂…懂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于後的一片草叢中。
不多時,帳篷下的靈堂便響起了一陣陣唱戲的曲子,這是村子里慣用的方式。
我仔細看了看,徐長順似乎是沒有請別的親戚朋友,而只是帶著徐狗子等一幫小弟在那里跪著焚香燒錢,他也放聲大哭了一陣子。
聽得出來,這是真的哭,并不是為了配合我而演戲。
我微微直起了子向遠了,暫時沒有什麼人出現,墨鏡男沒來…宣羽庭也沒來…
“放心吧,宣羽庭那小子肯定不會來了。”
貍天慵懶的說了一句。
“既然到了眼下這種局面,還是別來為好…最好是不要出現。”
這句話我并沒有說出來,只是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帳篷里的戲曲還在不停的響著,按照村子里的習俗,曲子是不能中斷的…
我抬眼了,除了徐長順還跪在席上繼續燒紙外,其余的人都已經靠在帳篷外打瞌睡了,畢竟連軸轉了兩天,這個時候好不容易能休息,打打瞌睡也很正常。
我卻沒有毫的放松,繼續盯著,奇怪的是明明已經過了子時,四周卻還是毫無靜。
“難道不來了?”
我心中暗暗想著。
“咯吱…咯吱…”
就在這時,從不遠約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我立刻警覺起來,小心翼翼的撥開草叢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去…
只見一道影正在走來,我又豎起耳朵聽了聽,這聲音四平八穩毫不慌,一看就是有竹。
不多時,人影便走到了帳篷前,這個時候我才看清來人的樣子,他戴著帽子、口罩和墨鏡,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果然是那個墨鏡男!
“徐長順…”
墨鏡男了一聲,比我之前與他打道時的聲音明顯穩重了幾分,的確是給人一種高人的覺。
正在全神貫注燒紙的徐長順立刻驚了一下,慌忙起回頭看去。
“哎呦大師…您可來了,我都急死了!您看這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搭建的靈堂。”
墨鏡男上下左右看了好半天,
“嗯…還不錯,看得出來你的確用心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嘛,辛苦一些也是值得的,對了,讓其他人先離開吧,你兒的事我需要單獨和你聊聊。”
徐長順馬上踢醒了還在睡覺的徐狗子一伙兒人,讓他們全都回了村。
“大師,您看我們下一步怎麼辦?今天是我兒的頭七,是不是只要順利過了今晚,我兒就能安心投胎了。”
“嗯…不錯,子時已過,意味著你兒的頭七已經安全度過,現在只差一步了!”
“還差什麼?”
徐長順張的看著墨鏡男。
墨鏡男沒有回答,而是腳踩滅了火盆里還沒燒完的紙錢。
“大師!您這是干什麼?!”
徐長順有些吃驚。
墨鏡男依舊沒有回答,只見他從上翻出一個小瓷瓶,緩緩擰開瓶塞,然後取了一些火盆里的灰燼,用手碎了塞進小瓷瓶里,接著拿出一把匕首對著徐長順,
“好了,只差最後一步了,把你的手給我,讓我取一些你的,我就能讓你的兒…活過來!!”
“啥?!活過來???”
徐長順一臉驚愕的看著墨鏡男,與此同時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墨鏡男步步,
“沒錯,難道你不想讓自己兒活過來嗎?難道你想讓一直長眠地下?!”
說到最後,墨鏡男一把抓過徐長順的手,用匕首猛地一劃,一瞬間涌了出來,順著傷口流進了小瓷瓶里。
“啊!”
徐長順大一聲, 一雙眼睛立刻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顯然是在求救。
“還不出去嗎?”
貍天小聲問道。
“再等等!”
我皺眉盯著墨鏡男,雖然很想出去,但我更想知道墨鏡鬧到底要干什麼。
墨鏡男又接了幾滴,隨即甩開徐長順快步跑出了帳篷,低著頭來回走,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來自己馬上就得出場了。
果不其然,墨鏡男低頭走了幾圈後,猛地沖回到帳篷中掐著徐長順的脖子大聲問道:
“那條河怎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