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你幫我打聽一個人的下落,他…胡靈。”
一聽這話,十三爺原本笑嘻嘻的表頓時就僵在了臉上,然後便是一臉疑,
“胡靈?”
我點了點頭,不過看他這個狀態我心里已經猜到了一個大概,他定然是無法告訴我想要的答案了。
只見十三爺閉上眼睛,煞有介事的出一只手掐算起來,而他臉上的表也隨著掐算不斷地變化著,時而皺眉,時而驚訝。
最後他猛然睜開眼睛,抬起雙手用勁兒的拍了幾聲。
接著一只全漆黑長著兩只紅彤彤眼睛的鳥從房頂氣窗的位置飛進來,落在了十三爺的肩膀上。
黑鳥湊在十三爺的耳邊嘰嘰喳喳的著,像是在說話,我狐疑的盯著他們,心里滿是好奇。
不多時,黑鳥不再了,它撲騰著翅膀重新從房頂的氣窗飛了出去,這個時候,十三爺終于是開了口。
“小子,剛才的問題我已經有答案了,只是不能輕易告訴你。”
我一怔,
“有答案但不能輕易告訴我,這是為啥?”
“嘿嘿…我這小店開的不易,我可不想毀了它。”
這句話更是讓我有些不著頭腦,
“十三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他嘆了口氣,走到一個木架前開始擺弄上面的法藥,同時口中說道:
“你是胡靈什麼人?”
“他是我三叔。”
十三爺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擺弄法藥,
“這麼和你說吧,胡靈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我全猛地一,立刻走上前,
“這話什麼意思?你說我三叔…死了???”
十三爺拍了拍沾在手上的法藥,隨即抬頭盯著我,
“不在這個世界不代表他死了,懂了嗎?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你要是愿意咱就繼續做買賣,我可以免費再送一條報作為補償,你若是不愿意,咱就一拍兩散,就這麼簡單。”
我心里快速盤算起來,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位十三爺一定是有本事的,他只是忌諱著什麼,所以才不敢和我說實話。
想到這里,我便笑了笑,
“買賣當然要做了,但既然你答應送我一條新的報,我也就不客氣了,不過我現在還沒想好問什麼,留著以後用吧。”
說完,我從背包里出一張紫的空白靈符,轉頭看去,在左側的木架上擺著一個不起眼的黑瓷罐,里面正好放著滿滿當當的金,旁邊還著一只沒用過朱砂筆,就像是特意為我準備的。
我走上前,拿起朱砂筆沾著金在空白的紫靈符上筆走龍蛇般的畫了一道符咒,然後遞給了十三爺。
十三爺小心翼翼的接過紫符,表有些激,他用輕輕的吹了一下還未干的金,金立刻流起來,乍一看就像是一條金龍在符紙上飄。
我微微一笑,知道他這麼做不是為了好玩兒,而是在驗證符咒的真偽,我不又對這老頭兒高看了幾眼。
十三爺的雙眼漸漸發亮,
“好!真是好手筆!!”
說完,他找出一個木盒小心翼翼的把紫符放了進去。
“狐然小子,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合作關系了,十三店里的東西你隨便用,不單單是我欠你的那一條報,日後如果你想知道什麼,打聽什麼,盡管來找我…”
“不過,咱們得把話提前講清楚,每月一張紫符,我可告訴你三條報,怎麼樣?是不是很劃算?”
“嗯…的確很劃算,你幫我把之前寫在紙上的法藥都打包好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就不再久留了!”
十三爺笑嘻嘻的幫我打包好了所需的法藥,親自將我送到了門口。
離開十三店後,貍天從背包里鉆了出來,
“小然,這老頭有些古怪啊,他要紫符做什麼?”
我聳了聳肩,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你放心,符咒只要是到了紅符以上的等級,就不是誰想用就能用的了,例如紫符,必須是畫符者才能使用,外人就算道行再高也無法催我畫的符咒。”
貍天恍然的點了點頭,
“用不用我幫你盯著點兒他?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底細?”
我白了他一眼,
“歇著吧你,你看不出來他是專業搞報的嗎?你還盯他?沒等靠近十三店肯定就已經被發現了。”
貍天轉了轉眼珠子,
“也是…那你還走嗎?”
“嗯,還是去一趟吧,徐佳佳的真實份與五邪化陣有著直接的關系,只有把搞清楚了,才有可能搞清五邪化的真實意圖!”
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半小時後我們便回到了胡仙居。
剛一下車,我忽然覺左手食指的指尖傳來一陣鉆心的疼,我心頭一沉,急忙抬手去看,發現指尖上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道小小的裂口,還在往出冒。
“你的手怎麼了?”
貍天問我。
我皺了皺眉頭:
“這是姬華…出事了,在向我求救!”
丟下這句話我急忙推門跑進了胡仙居,準備先取上背包然後再去找。
可剛一走到房間門口,我便覺到從屋子里傳來一微弱的鬼氣,我當即停下腳步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朝里面看去,只見在自己的床上竟然躺著一個人。
這人的影幾乎了半明,分明就是一道虛弱的魂魄!
再一看他的臉,我全便猛地抖了一下…
“這是…”
貍天的聲音也是有些發。
我沒說話,直接推門跑了進去,快步來到床邊,低頭著躺在床上的魂魄,徹底的呆住了!
此時床上的魂魄也看到了我,他哆哆嗦嗦的抬起一只手,角帶著勉強的笑意,
“這次真是丟人了…我現在是不是太丑了?是不是一點也不風流倜儻了?”
我的心跳了幾下,先在他的額頭上了一張固魂符,然後才說道:
“不…你還是那麼風流倜儻,告訴我是誰干的?!誰把你傷這樣?!!”
貍天也蹦到了床上,
“宣羽庭!你小子快告訴我們!到底是誰干的?!!”
不等他回答,我便出拇指隔著固魂符摁在了他的眉心…
“怎麼樣小然?他…”
我腦袋“嗡”的一聲響,聲音干的說了一句,
“不是生魂…庭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