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聚咒的念,在鬼頭上的靈符立刻開始飄,只見一縷縷黑的氣息從房間的門窗外緩緩涌,那是氣。
氣進房間後全都鉆進了靈符之,符紙以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變黑,但不多時又從黑變了黃,那是因為氣正在被鬼吸收。
聚符由黃變黑,由黑變黃,如此反復,意味著氣被符紙吸收,又從符紙進鬼。
盡管我們間,但是在你我看不到的地方,藏著數不清的孤魂野鬼,甚至會有來自間的鬼差惡鬼進間,所以間會積聚氣,雖然不多,但的確存在。
而聚符就是將符紙附近散落的氣全部吸收,然後再轉給邪,這樣可在短時間提高邪的道行。
對于面前的鬼來說,就是幫修復鬼,暫時能夠說話。
“小然!快看!!”
貍天忽然拽著我的胳膊說道。
我低頭一看,卻見鬼皮上的裂紋正在緩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白皙而又完整的皮,再看的臉,已經不再是驚悚的臉,而是一張清純秀氣的容。
“哎呦我的天吶!!”
貍天掐著我的胳膊驚呼了一聲。
“嘶!!!”
我疼的倒吸一口冷氣,連忙甩開他的手。
“天兒爺!你干嘛呢,疼死我了!”
只見貍天瞪圓了眼珠子盯著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這麼漂亮的姑娘,天兒爺我剛才居然對啪啪…”
“打住!”
我忙堵住了他的,
“第三個啪字就不用說出來了,太臟。”
“瀟琴見過大法師…”
鬼忽然匍匐在我面前激的說道,原來瀟琴,我低頭看著,聚符吸收氣的能力有限,所以盡管能開口說話并且恢復了生前的樣貌,但依舊無法讓殘疾的鬼恢復。
所以只能跪在地上,我嘆了口氣,
“瀟琴,聚符只能助你支撐一刻鐘而已,所以你需快速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瀟琴謹遵大法師之命。”
“我問你,你是什麼人?又是怎麼死的?”
瀟琴直起子,剛剛變得清澈的眼睛里頓時又布滿了,那是怨氣凝聚造的。
“回大法師,我本是寧城的畢業大學生,暑假期間為了找工作,就獨自一人來銅陵鎮打零工。”
我聽的不太明白,于是問道:
“寧城那麼大,機會也多,你為什麼不在寧城找工作,而要來到這個小鎮?”
瀟琴嘆了口氣,
“我是學醫的,家里沒有關系,畢業之後本就找不到實習的地方,所以就只能來銅陵鎮試一試,剛來銅陵鎮我就聽說有一家中醫診療所十分出名,于是我就試著去應聘了…”
“中醫診療所?你說的不會就是對面文羅鍋開的那家吧?”
我指著對面的診療所問道。
瀟琴點了點頭,貍天馬上道:
“你這姑娘,這不相當于把自己送虎口嗎?”
瀟琴慘然一笑,
“起初我本就不知道那家診療院是家黑店,我還慶幸自己能跟著名醫學習醫,可過了沒多長時間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打斷的的話。
“文羅鍋從來不讓我去二樓,他說那里是倉庫,放著很多珍貴草藥和方,起初我也沒有太過在意,可後來我發現文羅鍋每次從二樓取出來的草藥幾乎都一樣…”
“而且不管來看病的人得了什麼病,他都只開一種藥,就是那中綠幽幽的藥丸,吃之後都會立刻好轉并且興異常。”
“我是學醫的,知道這世上不可能有這種藥,我就懷疑他給病人用的藥是癮類的中草藥,于是那天夜里我就的去了二樓…”
我皺了皺眉,
“你去二樓了?那你看到什麼了?”
“嗯,那天夜里我趁文羅鍋不在,就配了鑰匙去到二樓,當我推開門得一瞬間,就看到那間屋子里站滿了人…”
“人?你是說二樓全是人?活人還是死人?”
瀟琴搖了搖頭,
“那些人一個挨著一個人在二樓,但因為線太昏暗,所以我一時沒有看清楚,但我看到在那些人之間有一條窄窄的通道,應該是通向二樓的最深…”
“我本想走進去看看,結果這個時候文羅鍋就突然出現了…”
說到這里,瀟琴的雙眼已然是變了紅,怨氣達到了頂峰,很明顯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殺的,于是我搶先說道:
“我觀察過文羅鍋,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活人,他怎麼會用那麼殘忍的方式殺了你?”
“不!殺我的不是文羅鍋!是別人!!”
“什麼??”
我和貍天同時驚了一聲,
“不是文羅鍋?那是誰?”
瀟琴的臉上出現了一恐懼,
“當時文羅鍋發現了我,雖然他很生氣,也只是打了我而已,但就在他打我的時候,從房間里那些擁的人群里突然走出來一個人來…”
“他…他直接掰開我的把滾燙如油的水銀灌進了我的里…我…我…”
瀟琴忽然放聲大哭起來,我腦補了一下那個殘忍的畫面,上立時打了一個哆嗦…
“過程就不必講了,說說後來吧…”
瀟琴稍微穩定了一下緒,
“我死之後,那個人了我的魂魄,將一只紅的蜈蚣寄養在我的,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凡是從診療院吃過綠藥丸的人,都會在被寄生一只黑蜈蚣…”
“那些蜈蚣是用升仙草喂養的,到了宿主,就會讓宿主立刻神煥發興異常,造被治愈的假象,實則那些蜈蚣會一直寄生在宿主,吸食宿主的氣…”
“它們吸食氣吐出尸氣,這些尸氣每日子夜會從不同的宿主散出全部匯聚到診療院,然後再從診療院流到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
聽到這里,我也是有些驚訝,這還真是一個復雜的過程,這時貍天問道:
“升仙草是什麼東西?”
我深吸一口氣,
“是一種尸草,說白了那些宿主的黑蜈蚣全都是用尸氣喂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