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臉上的五十分模糊,也有意做了遮擋,但我還是能夠看出他正在低頭俯視著診療所門前發生的一切…
我忙把手機遞給老板娘,指著視頻里二樓的人臉,
“胖姐,幫忙看看,這個站在窗前的人…你認不認識?他是不是診療所的人?”
老板娘狐疑的接過手機,盯著屏幕看了片刻,
“這個…不認識,也沒見過…會不會是去他們家看病的人?也不對啊,文羅鍋把他們診療所的二樓看的比命都重要,怎麼可能隨便讓病人上去?”
“胖姐?那二樓究竟有什麼東西?他能看的比自己命都重要?”
老板娘斜了我一眼,
“想套我話?我是賓館的老板娘,不是診療所的老板娘,我哪知道啊。”
說完,便繼續刷手機不再理我了。
我走出門外抬頭了一眼對面的二樓,什麼都沒看到…
中午的時候,我帶著貍天去了本地最大的館子痛痛快快的消遣了一頓,貍天雖然吃的很爽,但他還是覺得不過癮,畢竟只是一個小鎮,沒有什麼太好的東西。
無奈之下,我便答應他理完這件事兒之後,帶他回寧城瀟灑一把,一聽這話,貍天當即把腦袋歪了過來,
“嘿嘿…瀟灑?是不是一條龍啊?”
我白了他一眼,
“就你這樣的…還是算了吧。”
貍天不滿的了邊的油,
“切!我看你就是什麼也不懂,這要是宣羽庭那小子在,絕對能…”
話只說了一半兒,貍天忽然就停住了,似是到了什麼忌,隨即長嘆一聲,
“哎…也不知道這小子在小仙爺那里過的怎麼樣了?他這人最喜歡熱鬧和人,剛好這兩樣東西在司都沒有,你說他會不會憋死?”
我笑了笑,
“放心吧…不會的,應該不會吧…”
貍天猛地正了正,
“小然,你說我們要不要給他燒點兒什麼的?讓他在下面排遣一下寂寞?”
我白了他一眼,
“你現在就燒吧,我保證今天晚上他就上來找你…”
貍天撇了撇,什麼也不說了。
吃完飯之後,我去郊外找來了紅,然後在賓館一直等到了午夜,眼見著診療所門前的病人全都離開,最後文羅鍋也鎖了門離去…
我站在賓館的窗前四下了,確認整條小街幾乎沒什麼人之後,這才小心翼翼走出房間離開了賓館。
白天我們已經踩好了點兒,因為賓館是24小時營業,又正對著診療所的大門,所以不能從診療所正門潛,那樣很容易被賓館的老板娘看到。
恰好診療所有一個側門,側門直通診療所後院,從那里進會更加蔽和方便。
出了賓館後,我們繞了一大圈才來到診療所的側門,我站在側門的墻下,把姬華從靈符里放了出來,叮囑道:
“按照計劃,紅守正門,天兒爺守側門,一旦發現有人要進診療所,務必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從背包里出兩個符包分別遞給兩人,
“這符包里有我的,有什麼事直接碎它,百米之我都能知到!”
“知道了!”
“那個…主人,我能做些什麼?”
姬華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還是回靈符中,陪我一起進診療所,關鍵時候出手幫我。”
“好!關鍵時候我再出來。”
姬華顯得有些興。
紅看了一眼,
“記住了,關鍵時候才能出來,可別壞了事兒!”
“要你管?”
姬華嗆了紅一句,不等紅回懟,便化一縷青煙鉆進了靈符中。
紅氣的直跺腳,
“狐然!你把放出來,讓看門,我和你進去!”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姐,姬華是鬼,行起來比較方便,你是妖有,不方便…”
紅還想說什麼,我直接擺了擺手,
“好了別鬧了,做好準備吧!”
說完,我將勾魂鎖往上一甩,正好纏住了後門凸出的一塊磚頭上,纏之後我猛的往上一躍,兩只腳蹬柱墻順勢一彈,便直接上了墻頭。
我先是掃了一眼診療所的後院,見沒人後便翻跳了下去,剛一落地,我便迅速藏在了墻下。
緩了幾秒鐘之後,我才開始觀察起來,發現院子里十分空曠,只在墻角位置擺了一個半人多高的壇子,攤子上蓋著木板,看上去像是腌制咸菜的大缸。
只不過從里面散出來的不是咸菜味兒,而是濃濃的中藥味兒。
在我的正前方就是診療所的北墻,墻上有一道門,門上掛著一把碩大的銅鎖,門後應該就是診療所的大廳,也就是我昨天來過的地方。
我快步走到門前,用手拽了拽銅鎖,結識的很,如果用赤麟劍劈開它應該是不問題,只是靜太大了,怕惹來沒必要的麻煩。
我稍一琢磨,微微側過頭去,
“姬華!”
話音一落,一道青煙便從背包里飄了出來,在我面前聚攏人形。
“主人…”
我指著掛在門上的銅鎖,
“你有沒有辦法打開它?”
姬華一看,
“這個容易。”
說完,便飄附在了銅鎖上,不多時,銅鎖便“咔嚓”一聲打開掉落在地。
“很好,你暫且先回到靈符中。”
“嗯…”
我把門輕輕拉開,見沒什麼異常便閃鉆了進去,接著又把門關上。
診療所的大廳里黑漆漆的,那些擺放著中草藥屜的木柜死氣沉沉的,就像是一口口裝著死人的棺材。
之前來的時候因為不想暴份,我去了上的氣息,所以沒能第一時間發現那只紅蜈蚣…
但現在不同了,決不能在讓那惡心東西隨便近。
想到這里,我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神,緩步向著墻角樓梯的方向走去…
可剛來到樓梯前我就停住了,在那一層層的木質臺階上竟然爬著一只只黑的蜈蚣,每一層都有,顯然是不想讓人隨便靠近,這的確是防盜的最佳手段!
我抬手灑出一把糯米,糯米墳一落到蜈蚣上就發出一陣陣“呲呲”的怪響,原本趴在地上一不的蜈蚣當即仰起頭劇烈的擺起來…
沒過幾秒便活生生的化了一灘灘的黑,看上去說不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