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鳶只覺頭頂有一群烏飛過,崔曼珠對沈擎蒼的誤會相當地深啊!
“崔醫師……”
“我曼珠吧,崔醫師聽著多生分,坐下吃飯。”崔曼珠將面前的食盒一個個打開。
“米飯、涼拌枸杞苗、蒜香小排、小炒牛、耗油生菜,花旗參燉烏……我嘞個去,你這吃得也太好了吧!”崔曼珠看到這些菜後,不淡定了。
喬雪鳶笑了笑,“我中午吃工作餐,晚上可以休息兩個小時再回去加班,陳管家就給我準備盛了一些。”
“這何止是盛一些,這非常盛了。”崔曼珠夾起一塊小排骨,咬了一口,“嗯,好吃,你明天也過來吃飯吧!”
“你干脆說想蹭飯得了。”喬雪鳶打趣道。
“對,我想蹭飯,讓陳管家多準備一點。”崔曼珠吃得津津有味。
“好。”喬雪鳶爽快的答應了。
晚上沈逸塵要在靜水湖別墅吃飯,陳管家會多準備幾道菜。
雖然陳海從未上桌跟他們一起吃飯,但他孤家寡人的,晚餐還要帶他的份。
所以,晚餐會比較盛,陳管家把每道菜都給喬雪鳶夾了一些,葷素搭配得當,份量足足的,絕對夠兩個人吃。
只要崔曼珠不讓喬雪鳶自掏腰包,買那個死貴的咖啡和松餅,不介意把陳管家給準備的晚餐,分一半給崔曼珠。
吃完飯,崔曼珠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使喚喬雪鳶給按。
“不是你教我按手法嗎?”喬雪鳶皺眉道。
“是啊,我教你,從頭部開始吧!”崔曼珠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開始喬雪鳶的按服務。
半個小時後,喬雪鳶的手就酸了,“我累了。”
崔曼珠睜開眼睛,坐直子,認真地看著:“剛才教你的指法和位,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沒想到按這麼累。”喬雪鳶終于知道,為什麼沈擎蒼讓到崔曼珠這里學習按手法。
之前給沈擎蒼做眼保健,對于沈擎蒼來說,就是隔鞋搔,沒有多大的意義。
“明天還是這個時間過來,記得多帶點好吃的。”崔曼珠一副饞的模樣。
喬雪鳶笑了起來,“好。”
離開崔曼珠的牙科診所,喬雪鳶回到心愿香坊,店長告訴喬雪鳶,心回來了。
喬雪鳶興沖沖往樓上跑去,心見到,笑了:“你看看我帶回來的香料,七夕快到了,你調一些香基出來備用。如果有自己的想法,可以適當調整。”
“我在哪里調香基?”喬雪鳶的眼睛不自覺地看一眼心的調香室。
這個小作,沒有瞞過心的眼睛,“調香室可以給你用。”
“謝謝總。”喬雪鳶興不已。
今天晚上加班,喬雪鳶一個人在調香室過的,很安靜,很自在,那種覺,就好像離自己的夢想又近了一步。
九點下班,愣是待到九點半,才依依不舍地離開調香室。
離開前,將作臺和皿都收拾干凈,擺放整齊後,才鎖門離開。
下樓的時候,將鑰匙給店長,便去換服了。
回去的路上,喬雪鳶便忍不住,興沖沖地給沈擎蒼打電話。
“沈擎蒼,我今晚進總的調香室工作了,預調了很多種香基出來,已經想到為你調制什麼香型的香水了。”喬雪鳶激地說。
“我很期待。”沈擎蒼的聲音醇厚,聽著就讓人覺得安心。
“林景希已經知道三年前,我媽媽手費來源,但是我沒有告訴他,林太太和林景蘭做的事。”喬雪鳶率先坦白。
沈擎蒼的臉微微一變,聲音沉下去:“你瞞著林景希,是不想他因為你,跟自己的親人鬧翻。你對我坦誠,只是為了自保,順道保護林景希。說到底,一切都是為了林景希。”
喬雪鳶的心掉了半拍,連忙解釋:“不是那樣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沈擎蒼的聲音沒什麼溫度。
喬雪鳶心底涌現一驚慌,因為沈擎蒼說的沒錯,的確是那麼想的。
“我想跟你好好的,不想讓林景希的出現影響到我們,更怕他做出一些讓你誤解的事,所以提前跟你說清楚。”不安地說道。
“你說得清楚嗎?”沈擎蒼冷笑一聲,“注意分寸,管好你自己,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和底線,否則,我會讓你們死得很難看。”
電話被無地掛斷,喬雪鳶原本心很好,這會兒卻跌谷底。
覺以後的日子,恐怕會很艱難。
沈擎蒼是信任的,但不敢隨意揮霍他對自己的信任,不敢有一丁點兒的瞞和欺騙。
能管住自己,也會掌握分寸,可是林景希,要如何攔住他?
這一夜,喬雪鳶睡得并不安穩,一直在做惡夢,各種七八糟的事串在一起,讓頭疼裂。
醒來以後,覺得頭重腳輕,嚴重鼻塞,好像是冒。
吃早餐的時候,沈逸塵過來了,見喬雪鳶沒打采的。
“小嬸嬸,昨晚沒睡好嗎?”沈逸塵關心地問。
喬雪鳶白他一眼,“陳海告訴我了,你找的技師太貴了,我請不起,沒有便宜又能干的人嗎?”
沈逸塵笑了起來,“便宜沒好貨呀!”
“在外面坑別人就算了,坑到自己家里來了。陳管家,把他趕出去。還想吃早餐,水都不要給他喝。”喬雪鳶沒好氣地說。
“小嬸嬸,你這話說的,我冤枉啊,真的用心給你找人了。上哪兒找我這麼實在的人,我從不坑人。”沈逸塵作苦瓜臉。
“呵呵,自己喝酒,牙疼,偏賴上崔曼珠,非得人家免費為你看牙一年,還說你不坑人?”喬雪鳶毫不客氣地揭了他的底。
沈逸塵哈哈大笑起來,解釋道:“小嬸嬸,你還是太單純了,難道沒看出來,這是我追求的套路嗎?我三叔讓我在林景蘭和喬明珠中間選一個,我能怎麼辦?”
“婚嗎?”喬雪鳶震驚地看著他。
“三叔娶了你,沈家只能我聯姻。林景蘭和喬明珠,我一個都不想要,所以只能去套路崔曼珠了。”
“小嬸嬸,你也不想我娶林景蘭或者喬明珠吧?所以,你得幫我。”沈逸塵理直氣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