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希的臉上掛著真誠的微笑,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時間仿佛回到三年前,那個夏夜,他們手牽著手,在靜水湖邊散步。
他們在晚香花圃里捉迷藏,他們在佛手柑樹下接吻。
可是時間再也回不去了,未來的路還很長,他們有各自的人生,有些事終歸是要放下。
“景希,我很高興,能夠跟你分這份喜悅,我的原創香水順利上市,且反響很好。”喬雪鳶微笑著說,“我離自己的夢想又近了一步。”
“嗯,你那麼努力,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功的。”林景希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他看見了額頭上的傷,“你傷了?”
林景希出手,想喬雪鳶的頭。
沈擎蒼在二樓窗口,看到這一幕,恨不得立即沖下樓,擰斷林景希的手。
眼看著林景希的手,就要到喬雪鳶的頭了,沈擎蒼不由地握拳頭。
喬雪鳶本能地後退一步,避開了林景希過來的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沒事!”
林景希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微微發,然後默默地收回來,“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今天有人來店里鬧事,我沒注意,被香水瓶砸到頭。已經消腫了,沒事。”喬雪鳶淡淡一笑,“沈擎蒼在家,我就不請你進去坐了,要不我們去花園待一會兒?”
“好。”林景希也覺得,跟喬雪鳶站在別墅門口說話,若是被有心人看見,拍照發到網站,影響不好。
他一個黃金單漢,別人不會說他什麼,喬雪鳶就不一樣了。
喬雪鳶在前面帶路,林景希跟在的後,繞過噴泉,來到別墅的花園。
看到那個金閃閃的秋千架,喬雪鳶不自地走了過去。
喬雪鳶坐到秋千上,出手輕輕秋千架,“這個秋千,是沈擎蒼專門為我做的。”
林景希走到秋千的後面,就像小時候一樣,喬雪鳶坐在秋千上,他為推秋千。
“他對你好嗎?”林景希輕聲問。
“他很尊重我,支持和鼓勵我做自己喜歡的事。他不會限制我的自由,也沒有覺得我出去做兼職丟人,他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喬雪鳶說到這里,臉上出幸福的微笑。
“雪鳶,豪門世家的婚姻,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沈擎蒼娶你,必然有所求,雖然我不知道,他想從你這里得到什麼,但我一定會查到的。”林景希沉聲道。
喬雪鳶笑著搖搖頭,“我和他的故事有點復雜,但是他對我是真心的。我一個窮學生,媽媽還生病負債,他能圖我什麼?”
“我現在沒有證據,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但是你一定要留心,不要太相信他。雖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我希你能幸福。”林景希平靜地說。
“嗯。”喬雪鳶應了一聲,“我們一起長大,小時候,你就像大哥哥一樣照顧我。我爸打我,也是你來救我。我們有那麼多好的回憶,現在卻鬧到這個地步。那天在醫院,林景蘭陷害我,你將計就計,想激怒沈擎蒼跟我離婚,我當時真的很生氣,說了很過分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聽說我傷,你明知道沈擎蒼會不高興,你還是跑來看我,這份意,我很。我當時只想著,那是一個可以幫你爭取自由的機會。我不想錯過了,所以才會說那樣的話,對不起。”林景希慚愧地低下頭。
喬雪鳶的心十分平靜,知道林景希不會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著想。
可是他卻忽略了一點,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景希,我現在過的很好,希你也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喬雪鳶輕聲說。
這個秋千架,是沈擎蒼對做出的妥協。
允許單獨跟林景希見面,他上樓去等,這是他的讓步。
他一直在為改變,不給負擔,給安全,給想要的一切。
這樣的男人,這輩子,都很難再找到了。
“你上他了?”林景希激地問。
喬雪鳶沒有回答,而是說:“景希,我從來沒有怨過你,你無需自責。既然已經錯過,以後就祝福彼此吧。”
“雪鳶,我放不下,沒有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幸福。你拒絕我,是怕自己的心搖,還是沈擎蒼用我來威脅你?”林景希追問道。
“這個秋千,曾經是一個籠子。沈擎蒼說,如果我再敢跟你糾纏不清,就把你裝進籠子里沉塘。你現在看見了,籠子變我的秋千架。”
“哪怕林景蘭把我迷暈,弄到你的床上,他仍然選擇相信我。我不會為你搖,他也不需要用你威脅我。因為我心里最在乎的人,是他,不是你。”
喬雪鳶知道這番話說出來很殘忍,可還是說了。
林景希的心一陣鈍痛,他清楚地覺到,喬雪鳶對沈擎蒼了真。
“雪鳶,三年過去了,我還是你。我放不下,忘不了,你跟我走吧,好不好?”林景希痛心地說。
“景希,沈擎蒼是真心對我好,我是不會離開他的。我很珍惜現在的生活,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不,我不會放棄的。你等著,我一定會查清楚,沈擎蒼娶你的真正目的。那個時候,你就會愿意跟我走了。”林景希固執地說。
“景希,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我想要什麼,你知道嗎?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執意糾纏,我以後不會再見你。”喬雪鳶立即起,頭也不回地離開花園。
此刻,迫切地想見沈擎蒼。
來到主臥,沒有看見沈擎蒼,又跑去書房,也沒有看見他。
“沈擎蒼,你在哪兒?”喬雪鳶站在走廊里,喊了一聲。
沈擎蒼從一個房間里走出來,笑著,“我在你的調香室。”
喬雪鳶看見他,立即朝他跑過去,一頭扎進他懷里,小手環抱住他的腰。
沈擎蒼輕擁住,“說清楚了嗎?”
“我告訴他,我最在乎的人是你,不是他。可是他好像還沒有想通,非說你娶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可能需要時間,我以後不會再見他,周末的燒烤不要請他好不好?”喬雪鳶抱著他,一個勁兒地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