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曹鶴然再也忍不住了,沒好氣的看著蘇江。
“你又來我這里干什麼?!”
“短短兩天,你來了三趟!”
“你真把我這當你家了?”
蘇江捂著耳朵,皺眉道:“你吼辣麼大聲干什麼?”
“我這次來找你,是有正事。”
“你有個狗屁正事,遇見你就沒好事!”曹鶴然一臉不屑道。
“別鬧,借我點人。”蘇江繼續道。
“不借,說什麼我都不借!”
“你想好了,可別後悔啊!”
蘇江一臉正道:“你要是不借,今晚我把夢家打下來,你可就連湯都喝不到了。”
“你打的下來個屁……”
曹鶴然的屁字才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因為他想到,之前似乎也是這樣,蘇江說要滅黑龍會,自己不屑一顧。
結果呢?
不僅黑龍會沒了,夢家都被炸了。
一想到這,曹鶴然深深的皺起眉頭,狐疑的看著蘇江。
這小子,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你有把握拿下夢家?”
“不好說,得看況。”
“你還有後手?”
“得看況,不好說。”
“還有人幫你?”
“不好說,得看……”
“你再說看況,勞資直接把你趕出去!”
曹鶴然吹胡子瞪眼,問了半天,你就只會看況?
聞言,蘇江乖乖的閉上小,除了看況,他真沒話可說。
因為……真得看況!
曹鶴然深深的皺著眉頭,來回踱步,似乎是在考慮。
半晌之後,他忽然指著蘇江,道:“你可知道,我跟安興昌可是有的。”
蘇江眨著大眼睛,不說話。
那又咋了?
你跟我爹有都不好使。
“安小時候還過我曹叔叔!”
“那我也你叔唄,叔,借我點人手。”蘇江順桿子往上爬。
聲叔而已,不丟人。
“總而言之,我的意思是,人我可以給你,但你必須保證,不能讓他們去當炮灰!”
“叔你這話說的,咱們都是自家人,怎麼可能當炮灰呢?”
“你必須善待他們!”
“當然,我善待每一個人!”
蘇江臉上洋溢著笑容,滿口答應。
但隨即,他笑容一斂,語氣低沉道:“不過曹叔,有件事我必須說在前面。”
“你給我的人,必須完全聽我命令行事,不能有任何猶豫。”
“我讓打誰,就打誰,我讓跟誰合作,就跟誰合作。”
“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這人我不要也罷。”
曹鶴然聞言,瞳孔一沉。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蘇江這話一出,曹鶴然立馬便反應過來。
今晚,絕對不可能只是打夢家這麼簡單。
“放心,曹家主,我對曹家沒有惡意。”
“到目前為止,我們依舊是盟友。”
“但今晚過後,可就不一定了。”
蘇江直接坐在沙發上,目灼灼的盯著曹鶴然。
“曹家主,你怎麼選?”
曹鶴然無言的坐在蘇江對面,自顧自的點上一煙。
蘇江也不催促,就這麼靜靜的等著曹鶴然的回答。
良久過後,曹鶴然突然開口道。
“項青天來延南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說這話的時候,曹鶴然盯著蘇江的臉,試圖發現一破綻。
然而,蘇江臉上沒有毫的意外,而是微微點了點頭。
“我知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
曹鶴然盯著蘇江的雙眸,問道:“如果你跟他站在對立面,你會怎麼辦?”
蘇江聞言,一臉奇怪道:“既然都站在對立面了,那干不就完了嗎?”
“哪怕對方是項青天?”
“我才不管他是什麼赤橙黃綠青藍紫天呢,只要是我的敵人,我就干!”
曹鶴然眉頭一挑,搖頭苦笑。
在他看來,蘇江是沒有跟項青天過手,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曹鶴然搖了搖頭,慨了這麼一句,隨後道:“人,我給你。”
“怎麼指揮,隨意。”
“但我只有一個條件。”
曹鶴然緩緩出一手指。
蘇江挑了挑眉,問道:“什麼條件?”
“你必須保證,不會對曹家出手。”
“就這?”
蘇江站起來,拍了拍手,笑嘻嘻道。
“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呢,曹叔,咱們可是自家人,我怎麼可能對自家人出手呢?”
曹鶴然冷眼看著他,現在又是自家人了?
現在又喊曹叔了?
剛剛不是還喊曹家主嗎?
“嘿嘿嘿,曹叔,那咱們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你晚上等我消息!”
蘇江笑容親切的握著曹鶴然的手,仿佛曹鶴然是他親叔一樣。
曹鶴然一臉嫌棄的甩開,道:“沒別的事的話就趕滾,別一天到晚就往我這兒跑!”
“好嘞!”
蘇江答應了一聲,立馬邁開,消失在曹鶴然眼前。
曹鶴然看著蘇江的背影,暗罵一句。
“臭小子!”
“跟長輩說話一點禮貌都沒有,沒大沒小的!”
隨後,他又開口道:“老七。”
老七從另一側走了出來。
“清點一下人手,讓他們備戰,等晚上蘇江消息。”
“可以,但是……你打算給蘇江多人?”
曹鶴然聞言,眼神之中一閃。
“讓曹家所有人,備戰。”
“老子就賭蘇江這小子,能一直邪門下去!”
“賭一把,跟他干一把大的!”
老七聞言,無奈的點了點頭。
只能說,曹鶴然這家伙也是個賭狗。
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梭哈。
另一邊,蘇江此刻已經離開了曹家,但卻眉頭一皺。
華慶人呢?
一輛黑轎車孤零零的停在那,華慶早已不見了蹤影。
仔細一看,車窗上面夾著一張紙條。
蘇江微微皺眉,走上前去拿起紙條,看著上面的字跡。
“西邊公園,不見不散。”
落款是……【鬼】。
顯然,對方怕蘇江不去,所以把華慶給擄走了。
一想到這,蘇江的眉頭深深的皺起。
“西邊公園……哪邊是他媽的西邊啊?”
“也不給個地圖,我怎麼去啊?”
蘇江是純理科生,在高中時期,他的地理績,只能說慘不忍睹。
你跟他說左右,他還能分清,但你要說東南西北……
他是真不知道。
他唯一寫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該地的優勢,在于此地有極為富的廉價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