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月腳步一頓,那冰冷的臉龐終于有了表變化。
已經和方城約定好了,會等著方城,等他的歌走到自己的面前,進的新專輯。
想唱他的歌。
如果向馮鎮的家人道歉能換來想要的結果......愿意接。
唐時月紅微啟,“好......”
倏地,想起了方城的話。
“小姨,不要委屈自己。”
唐時月的聲音一頓,重新變得冰冷。
“馮總,你應該清楚,我的建議對公司百利無害,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不發新專輯了。”
馮鎮目霎時變得兇戾,“唐時月,你威脅我?”
唐時月平靜地道:“馮總,你我都清楚,寶石唱片有今天的繁榮,是因為有我,如果我離開,你知道對寶石唱片意味著什麼。”
馮鎮的目愈發兇狠,唐時月靜靜地看著他,沒有毫退讓。
兩人對峙片刻,馮鎮終于讓步。
“好吧,我同意你的建議,明天我就讓策劃部著手做方案,莫煌窟宣傳曲暨唐時月專輯歌曲選拔賽,一定會為一場盛會,這樣你滿意了嗎?”
唐時月點點頭,“謝謝馮總。”
馮鎮哂笑,“別急,我還有個條件,這個選拔賽面向整個華夏樂壇,但我不想在參賽詞曲人中看到方城的名字。”
唐時月臉一變,“為什麼?”
馮鎮的眼睛瞇起,“時月,你果然是為了方城!”
唐時月雙拳握,神恢復平靜,“與他無關,我只想為我的新專輯選出最好的歌。”
馮鎮冷笑:“華夏樂壇有那麼多金牌詞曲人,難道了他一個就選不出最好的歌了?唐時月,我提醒你,方城是你外甥的前夫!”
唐時月冷冷地道:“方城只是我的晚輩。”
馮鎮地盯著唐時月,“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答應?”
唐時月沉默片刻,終于開口:“好,我答應你,莫煌窟宣傳曲的選拔賽里不會出現方城的名字。”
馮鎮的臉上終于現出一笑容,“很好,上車吧。”
唐時月上了車,馮鎮也坐到後排,但唐時月卻有意與他拉開距離,兩人之間仿佛隔著一個銀河系。
司機在前面,馮鎮不好做什麼,只能一路沉默。
到了唐時月住的小區門口,兩人下了車。
馮鎮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唐時月的聲音像是摻了冰渣,“不合適,馮總慢走。”
說完轉往小區里走去,看著那搖曳的背影,馮鎮再也不忍住了,上前兩步抓向唐時月的手腕。
“唐時月,故縱也有個限度,今晚我必須進你家!”
唐時月倏地轉,膝蓋抬起,狠狠撞在了馮鎮的腹部。
馮鎮慘一聲,捂著腹部趔趄後退,臉漲了豬肝,瞪著唐時月,目眥裂。
“你、你......”
唐時月冷冷地看著他,“不好意思馮總,防狼的本能作,希你不要再越界了。”
旋即不再理會馮鎮,走進小區大門。
馮鎮痛苦地捂著小腹息半晌,劇痛終于漸漸緩解,神卻愈發猙獰。
他掏出手機,“周騰達,立刻給我查,唐時月最近接過什麼人!尤其是那個方城!”
唐時月走進小區,住的是京都二環的一個別墅區,環境清幽,現在是晚上十點,小區的林蔭路上已經沒什麼人了。
倏地,唐時月忽然聽到後有輕微的腳步聲。
那步調竟是和自己一致,如果不是周圍太安靜,本聽不出來。
唐時月子微僵。
不止一次被私生飯擾過,有一次一個私生跟蹤了好幾天,最後甚至試圖闖進家里。
最後是唐時月親自把他制服了,然後報了警。
但這也導致唐時月從原來的住搬到了這個別墅區。
而此刻的覺,和當初被私生跟蹤時極為相似。
可是這個別墅區安保嚴,外人是進不來的,這個人是怎麼潛的?
唐時月的家就在前方一百米,又走了幾步,後的腳步聲忽然變得急切。
如果是普通明星,這時候已經嚇得哭喊著往前跑了。
但唐時月卻倏地停下,轉朝腳步聲的來源走去,手進了包包里。
“誰?!”
遇事不習慣哭喊逃跑。
然而,一轉過,那腳步聲就消失了,後本沒人。
唐時月蹙眉,觀察片刻,再次轉往前走去。
下一刻,腳步聲再次出現。
唐時月回頭,後依然沒人。
但只要往前走,那輕微的腳步聲就會如影隨形。
唐時月子繃,忽然往前跑去,很快跑出了這片燈幽暗的林蔭路。
高跟鞋踩進了青石板路的隙里,左腳腳踝瞬間彎曲,唐時月的臉一白,痛呼一聲。
後的腳步聲快速接近,唐時月從包包里掏出防狼噴霧。
“唐小姐,您怎麼了?”
來的人是一名小區保安,他顯然正在巡邏,看到唐時月蹲在地上,連忙關切地問道。
唐時月站起來,搖搖頭,“沒事,你剛才在那條路上看到其他人了嗎?”
“沒有啊,就我一個人。”
保安關心地問道:“唐小姐,您臉不好,不舒服嗎?”
唐時月道:“我沒事,謝謝。”
“您客氣了。”
“嗯,你辛苦了。”
唐時月回了一句,起繼續往前走,很快到了自己所住的那棟別墅。
進了家門,反鎖,唐時月神如常地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了高跟鞋,只見左腳那纖細白皙的腳踝已經微微腫起來。
站起來,嘶了一聲,一瘸一拐地走進臥室,找了一瓶藥酒,練地涂抹在腫起的腳踝上。
以前經常傷,這種崴腳只是小事。
了藥,唐時月給方城撥去電話,對面很快接通,傳來溫和磁的聲音。
“小姨。”
唐時月角不自覺地翹起,整個人都和了幾分。
“方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說完不一怔。
我怎麼用這種好像撒的語氣跟一個晚輩說話?
唐時月,你在干什麼?
一定是因為腳崴了,對,一定是這樣!
都怪這只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