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一輛黑轎車里。
鷹鉤鼻的男人眼神鷙,看著手機上的熱搜新聞,神無比沉。
手機屏幕上,清冷傾城的人朝一個溫潤男人比心,那憨可的模樣即便是在他的面前也從未展過。
可現在,卻在上千萬人觀看的直播里對另一個男人毫無保留。
馮鎮著手機,手指幾乎要把屏幕碎。
他只是去滬上參加了一個活而已,唐時月就已經和那個方城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嗎?
真是好大的膽子!
坐在前排的周騰達剛收到一條微信,猶豫片刻,轉過頭對馮鎮說道:
“哥,查到了,前幾天和唐小姐一起去莫煌窟的有周煙、溫小蓉和......方城。”
馮鎮瞳孔微,“確定?”
“確定,那個......”
周騰達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馮鎮,“我們還查到,唐小姐親自去敦皇機場接的方城,然後一起去了七里鎮,之後他們又回到敦皇市,住在了同一間酒店。”
馮鎮倏地抬頭,眼中似要冒出火焰,“他們還做了什麼?”
周騰達連忙道:“他們開的是四間房,應該是分開住的,我估計就是同路了一程。”
“同路?呵呵。”
馮鎮怒極反笑,“這些年,時月何曾與男人同路過?就連我找都被推三阻四,這個方城,他憑什麼?”
周騰達小聲道:“哥,兩年前那件事,是方城救了唐小姐,您也知道,唐小姐向來恩,也許是想報答方城吧?”
“報答?想怎麼報答?以相許?!”
馮鎮愈發憤怒。
周騰達趕道:“哥,方城是唐小姐外甥的前夫,有這層關系,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除非唐小姐放棄一切。”
馮鎮的神稍緩,“時月那麼喜歡唱歌,不會放棄的。”
“對對,哥,唐小姐對方城應該是報恩和欣賞,是方城的長輩,多半是不會有事的。”
周騰達連忙勸說。
馮鎮這個人其他事還好,但一遇到和唐時月相關的事,立馬就會發癲。
他發癲,手下的人就跟著遭殃。
周騰達可不想被折騰。
他眼珠一轉,“哥,不如就讓秦婉和林楓去跟方城狗咬狗吧,說不定不用我們手,方城就已經被他前妻整的退圈了。”
馮鎮瞥了周騰達一眼,冷冷地道:“繼續找方城的黑料,如果沒有,那就制造,如果秦婉林楓不能讓方城退圈,那就該我們出手了。”
“好的,哥。”
周騰達恭敬答應,心里狂:秦婉、林楓,你們給點力啊!
馮鎮又道:“讓人盯著歌手別墅的直播,別讓方城再接近時月。”
“是。”
歌手別墅,天臺,唐時月的房間。
“按?我會。”
方城下意識地回答。
當初有一次秦婉參加活時崴了腳,況和唐時月差不多,不過秦婉要氣的多,說自己太疼,死活不愿意再出場。
為了不讓活被迫中止,導致秦婉陷公關危機,方城立刻給秦婉藥按,很快秦婉便緩解了許多,活得以繼續進行。
唐時月聽到他的話,打開瓶蓋,把藥酒倒在手掌上幾下,俯抹在自己腫脹的腳踝上,隨即抬眸對方城說道:
“麻煩你,幫我按一下。”
自己在家里也過藥,可效果不太好,左腳還是很疼,但不想影響節目直播,便一直撐著。
白天走路看似毫無異常,其實每一步都痛的鉆心。
拎行李上樓和在練歌房門口時更是差點摔倒。
繼續這樣下去,別說歌手別墅的直播了,後面的工作都會影響。
的通告太多,本不可能在家里靜養,如果方城真能快速幫緩解,自然是愿意的。
至于自己的腳被一個男人......
如果這個男人是方城,唐時月覺得自己可以接。
只是,當抬眸說話時,卻發現方城正怔怔地看著自己。
唐時月這才發現,俯藥時睡的領大開,現出了一大片雪白的風景。
以的魅力,這樣絕的風景,沒有任何正常男人都無法抵擋。
唐時月的耳垂瞬間變紅,下意識地想抬手拉起領,但又怕方城難堪,纖手一頓,改作輕耳畔秀發。
索假裝沒察覺,任由面前的小男人觀賞。
要是以前,有人敢這麼看自己,早就被打出去了。
但此刻,唐時月除了臉紅心跳,卻沒有毫憤怒。
我、我這是怎麼了?
這時方城已經回過神來,趕移開目,臉也有些發紅,聲音干。
“小姨,那、那我現在開始?”
“嗯。”
唐時月垂眸,子往後靠,左腳微微抬起。
方城干咳一聲,左手輕輕托起唐時月的腳掌。
相,兩人子微,都不敢看對方。
唐時月抬頭看天花板,方城低頭看唐時月的腳。
這是一只完的玉足。
腳背直白皙,晶瑩剔,十腳趾小巧可如豆蔻,腳掌宛若白玉。
仿佛一件的藝品。
只是在那雪白的腳背上,有一條細長的舊傷痕,斜斜貫穿整個腳背,讓這件完的藝品有了瑕疵。
方城忍不住問道:“小姨,你腳背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話一出口,便覺唐時月的左腳了一下。
顯然這道舊傷對來說是極為慘烈的回憶。
方城連忙轉移話題,“小姨,力道合適嗎?”
唐時月的緒很快平復,淡淡地道:“可以。”
方城不再說話,專注地輕輕按唐時月的腳踝。
屋子里恢復安靜,只有時發出的輕微聲響,像一顆小石子投靜謐的湖水中,起點點漣漪。
良久,方城耳邊響起清冷又脆弱的聲音。
“這道傷痕,是我十歲生日那天,我大哥唐岳山用刀劃的。”
方城倏地抬頭,看著那神平淡的絕側,難以置信地口而出:
“為什麼?!”
唐時月忽然輕笑一聲,帶著濃濃的諷刺。
“因為我不聽話,不愿意出去做工賺錢給他們花。”
咚咚咚。
這時房門被敲響,外面響起秦婉的聲音:
“小姨,你還沒睡吧?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