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出來了！”
走了一個多時辰，眾人終于在喪彪的帶領下走出，晚間的微風拂面，這時候眾人才覺自己真的活過來了。
冷墨言看著這些家伙顧著慨都不走了，一些更是坐在邊的石頭上眼看著就要靠上去休息。
立馬出聲。“趁現在一鼓作氣下山，要是現在休息的余力消散只怕還要上一晚，明日才能下山了。”
楚昭南顯然也知道這一點，目前眾人都是靠著一氣撐著，當即招呼眾人。“都給我打起神來，我知道你們很、很累，我也一樣。”
“在堅持一下，我們下山到冷兄家里就能飽餐一頓了，還記得我說的嗎？”
“冷兄家里的吃食那可是天下間一頂一的味，難道大伙就不想嘗嘗嗎？”
這家伙就是會鼓人心，一番言論之下更是將眾人的饞蟲勾了出來。
尤其是在目前肚子極的況下，這種力堪稱絕對。
“再忍忍，下山……”王召撿起一木撐著，咬牙道。
“娘的，那麼復雜的都過來了，害怕區區下山路嗎？”
“就是，走……”
一行人幾乎人手一木，杵著就下山去，遠遠看去活像一群老弱病殘。
楚昭南跟在冷墨言兩人後，林猛回家心切沉默不語節省力氣，冷墨言卻看著楚昭南似笑非笑。
“楚兄鼓人心的本事倒是不差啊！真不愧是讀書人……可惜你沒有落榜。”
“嘿！這什麼話？”楚昭南一臉不爽。“什麼——可惜我沒有落榜？”
“我曾聽聞一個落榜生的故事，與楚兄倒是有種異曲同工之妙，可惜……”冷峻男子搖搖頭惋惜不已。
“也不知道你從哪里聽來這種奇奇怪怪的故事！”楚昭南嫌棄的撇撇。
忽然低聲開口。“謝了，沒有你我們絕對出不來。”
冷峻男子神如常。“之前不是道過謝了嗎？一件事不用對我說兩次的。”
“冷兄大義，那咱們還是朋友對吧？”楚昭南神莫名問道。
“朋友在我家吃飯也是要給錢的。”
“額”
楚昭南被他一句話噎住，心里的那一份擔憂就這樣被冷墨言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打。
曾經他也遇到過一個這般說話方式的男子，帶著緬懷之道。
“冷兄倒是與我的一位故人有著幾分相像呢！”
“我猜，你哪位故人多半已故！”冷墨言搖搖頭。
“斯~”楚昭南驚駭。“冷兄如何猜到的？難道你還會看相？”
“這還用猜？”
冷墨言一臉認真。“你臉上那傷神都溢出了，這人還活著才奇怪吧！”
“額！有這麼明顯嗎？”
“先把你眼角的淚痕干凈在跟我說話。”
“額！你別胡說，我堂堂男子漢流不流淚。”楚昭南氣急敗壞。
眼看無人注意到自己又悄悄起袖子拭眼角，發現并沒有痕跡。
整個都不好了。
“冷兄，騙人是不對的。”他咬牙道。
冷峻青年兩手攤。“讀書人的事，怎麼能騙呢？”
“有你這麼能打的讀書人嗎？”楚昭南想起他強悍的武力值，神莫名。
“哼！”冷墨言輕哼一聲。“要不說你們文弱書生呢？”
“啥意思？你這是在與諷刺天下萬萬學子，我們苦讀半生豈能容你批判？我楚昭南不答應……”
“有膽！”冷墨言見他一副憤慨的模樣手掌勾了勾。“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啊！咱倆練練……”
“斯！”
楚昭南角搐，別說現在不在狀態，就算是吃飽了對上眼前這個家伙也不夠他一拳的。
只好狡辯道。“讀書人自然是用讀書人的方式解決了，一言不合就手有傷我讀書人的風度。”
“切！不敢就不敢，扯什麼風度！”冷墨言失的收回手掌。“這點膽氣都沒有、還說自己不是文弱書生。”
“你……連個生都不是。”楚昭南氣急企圖用份找回場子。
“文弱書生。”
“你還不是秀才……”
“文弱書生！”
“你……你連科舉都沒考過……”
“文弱書生！”
“咱們能不提文弱書生嗎？”楚昭南咬牙道。
“哼！慫包……”
“吧嗒！”
楚昭南瞬間敗北，手中的拐杖一陣抖差點摔倒。
還是李懷古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低聲道勸道。“爺，您鬥不過冷公子的，說兩句吧！”
“連你也這麼說……”楚昭南哭無淚。
“沒法子啊！咱倆一起也鬥不過他啊。”李懷古苦笑連連。
“我就不信了，等我恢復之後非得在才華方面找回場子。”楚昭南狠狠盯著冷墨言的背影，想了想又補充道。“詞除外……”
“文鬥？”李懷古一樂。“那好，文鬥我支持爺！”
“這才對嘛！”
……
“爺，你干嘛那樣氣楚公子啊？”林猛見後的楚昭南距離遠了些才出口問道。
雖然自家爺有時候的確有些不著調，說話也奇奇怪怪的，但是像今天這樣故意氣楚昭南好像有有些刻意了。
見他發問，冷墨言搖頭輕嘆。“你們困住的這段時間里那家伙的神經繃得太了，不讓他釋放一下我擔心這家伙一會到了我家完全放松下來會昏迷不醒。”
十幾個人的生命和期盼在肩上，一旦他這氣散去輕則昏迷不醒，休養個兩三天。
重則留下難言的後癥，以後神經疼痛什麼的也不是沒可能。
“有這麼嚴重嗎？”林猛有些不可置信，還是頭一次知道這種事。
“呵呵！”冷峻青年輕笑一聲。“你沒有被人將生命托付在上，是不會明白那種覺的。”
“慈不掌兵，便是這個道理。”
林猛里念叨著。“慈不掌兵！”
一個楚昭南都這樣了，那些手下數萬甚至數十萬的將軍豈不是更重，若是不能做到拋棄仁慈，那麼他們早就被沉甸甸的責任死了。
“原來是這樣嗎！”
林猛忽然小聲詢問。“爺有過這樣的經歷嗎？懂得這麼多……”
冷墨言忽然頓住，腦中回憶起自己靠著金手指扛起孤兒院的大梁，一開始的確是有這樣的覺，為此他累死累活數年賺錢大蓋孤兒院。
可是隨著那些家伙長大，他們卻理所當然的把自己當做取款機，冷墨言就收起了自己的熱。
如今林猛問起這段不堪回首記憶浮現，冷墨言渾著冰寒開口。
“沒有！除了我認可的人、他人的死活我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