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是我親侄的?”
“這里是林家村,姓林有什麼奇怪的?”冷墨言理所當然道。
“姓林、這個年紀、父母雙亡、林家村、對了……對上了……我早該想到的。”
“難怪我總覺得妙妙這丫頭有些眼,原來是故人之。”
楚昭南神恍惚里不斷重復著什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他忽然激起來,可對上冷墨言眼睛的那一刻又瞬間愣住。
“若是我知道的那個孩子,那麼……你就是他口中的那人。”
“你真的……出現了。”
楚昭南瞬間想通了一切,也終于明白了妙妙和冷墨言的份。
這就是摯友林超的孩子,以及他口中第一道保險。
“難怪……難怪你如此寵溺這丫頭、難怪你這樣的人會出現在林家村,我早該想到的。”
楚昭南自言自語嘀咕著,言語之間的的信息同樣驚人,冷墨言神一凜沉聲道。
“什麼意思?你知道些什麼?”
“墨言兄,你認識林超并且你們之間關系很好、對嗎!”
楚昭南忽然開口詢問,言語里卻滿是肯定的味道。
“轟隆!”
耳邊一道炸雷,冷墨言頓時有種骨悚然的覺,他不可置信道。
“你知道林超,還知道我的存在?你跟那家伙什麼關系?”
楚昭南既然知道這麼多那麼他就必須弄清楚事的原委,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家伙跟林超的關系匪淺,自己的存在也是經他的口告訴楚昭南的。
而且,他必須搞清楚一件事,楚昭南既然知道自己,那麼是不是意味著他知道自己穿越者的份。
雖然他覺得好兄弟就算再傻也不至于什麼都說,但是萬一呢?
畢竟那家伙自己都玩沒了。
甚至必要時候,殺人滅口也不是沒有可能。
毫沒有注意到此時冷墨言眼睛里的冷意,楚昭南苦道。
“我與林兄相莫逆,是多年的摯友,他曾多次給我炫耀過自己有一個最要好的兄弟,只不過這人本事極大喜歡四遠游,因此很得見。”
“可這毫不影響二人之間的關系,屬于是過命的。”
“兩年前……”
楚昭南緩緩講述起來,從他怎麼與林超認識、怎麼為朋友,怎麼聽說的他、以及兩年前見到他的最後一面……
等等、他一腦說了個干凈。
而聽他說完冷墨言總算是松了口氣,林超的那家伙的描述里,自己是本事極大卻喜歡四遠游、探險者一樣的人。
“還好那家伙沒有暴兩人穿越者的份,將自己說是士一般的人還算可以接。”
他這樣想著,一直到楚昭南說完。
“你是說兩年前見到他的最後一面,那家伙就意識到自己可能會出事?”
“當日林兄雖然沒有明說,可給我的覺都像是訣別一般。”楚昭南想到當日的況點點頭。
“而且,在他計計劃里若是前兩層保險無法生效,我便是小丫頭的第三層保障,如今看來第二層應當是出現了意外。”
“好在他計劃中最沒有把握,可一旦生效卻最為放心的第一層保險終于生效了。”
“冷兄也正如他說的那樣可靠。”
說到這里,他眼神灼灼的盯著冷墨言,好像在重新認識他一樣。
“等會!”
冷墨言只覺得腦袋有些疼,林超那家伙到底瞞了多東西?
本以為這一趟會是輕松的古代旅游,怎麼如今覺掉進大坑里一樣。
那家伙留下的謎團到底還有多?
他了眉間問道。“你對他干的事知道多?”
“一無所知。”楚昭南苦笑不已。“我與林兄早些年在書院認識,也是那時候結下的誼。”
“後來他做生意越做越大一年到頭四跑、也就逐漸了來往、除了偶爾出現與我小聚一番。”
“好在我們倒也沒有因此疏遠。”
“連你也不知道?”冷墨言實在想不到好兄弟到底在干什麼要保得這麼嚴實。
“用林兄的話來說,知道的越活得越久。”楚昭南苦道。
“不過……”誰知他又話鋒一轉。
“在林兄死後,我在帝都試圖查找吞掉林家產業的幕後黑手,最後發現與帝都的鴻運賭坊有些關聯。”
“林家的大部分產業都進了對方的口袋。”
“鴻運賭坊?”將這幾個念叨了兩遍。
冷墨言猜測這就是林耕一家人為什麼淪落到如此地步的原因,那麼這個賭坊的幕後之人一定知道什麼。
或者是誰的指使讓他這麼干。
“總算是有一條線索了。”他呢喃道。
不過那玩意在帝都離這里遠著呢!一時半會也沒法查到什麼,這件事只能先放放了。
不過……
想起穆青竹曾經說過留給林家的產業是林家老三輸掉的,加上林耕那戒備的表現,“看來得注意一下林山這個家伙了。”
將這個念頭埋在心里,冷墨言強迫自己現在不要去想那麼多。
“我說,咱們現在也算是親上加親了吧!”楚昭南忽然語出驚人。
“誰跟你親上加親了!你可別惡心我啊!”
“不是,咱們不僅是朋友,如今還有了同一個摯友,這不是親上加親是什麼?”
“朋友我認!但這番言論就算了。”冷墨言將他拍在肩上的手推開鄙夷道。
“好像的確都有些不合適啊!”撓撓頭,楚昭南也覺得用詞不當了些。
“把好像去掉……”
……
夜晚逐漸深了,楚昭南也走了。
草屋里。
傾城著妙妙逐漸向黑轉變的發聲道。“這幾天以來你總是抓蟲子嚇唬青竹,怎麼就這麼不記打呀!”
“雖然打得不重、可你是不是也太皮了些。”
帶著些責怪的口吻,有時候順帶的自己也會被嚇一跳來著。
小姑娘卻毫不在意道。“因為……我看大虎、二虎他們也被三娘嬸子打了呀!”
傾城著腦袋的手掌一頓,心底涌出一陣酸楚,“小丫頭這是,想娘親了。”
而穆青竹無疑是最像娘的人,用著自己的方式試圖找到那種覺。
等穆青竹從隔壁草屋木桶洗完澡出來,小丫頭又像個沒事人一樣粘著睡覺。
傾城悄然退出屋子,迎面上打算去新家睡覺的冷墨言,懷中那張抄著詩詞的紙張好像變燙了些。
“夫君、要去休息了嗎?”
“嗯、天不早了。”
“那……早點休息。”
“你也是。”
直到男人的背影離開,傾城那句“這首詩我很喜歡。”還是沒能說出口。
一夜無話。
一大早,村里就傳出了一個勁的消息,林猛斥巨資這個時候高價要買五十畝地。
頓時林猛老爹一家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