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紅梅也在壞笑,卻稍微矜持一點。
“很好笑嗎?”謝長峰瞪眼。
“不好笑。”方曉晴急忙收起笑容,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來。
謝長峰看著程四寶,說道:“不下,也有很多原因的。有的產婦沒有水,要吃魚吃,補充營養;有的產婦是水充足,卻被堵住了,需要疏通。”
方曉晴忍不住,說道:“對對對,我是醫學院的學生,學過產婦護理。如果是水堵塞,就需要疏通,以專業的手法來按疏導……”
因為自家開著子醫院,所以方曉晴有過很長時間的實習經驗,懂得這些知識。
謝長峰扭頭看著方曉晴,笑道:“我差點忘了,這里有專家!方專家,既然你這麼行,就請你示范一下,在自己上比劃比劃,展現一下專業手法,讓我學習一下,可好?”
方曉晴臉一紅,啐道:“滾,狗里吐不出象牙!”
這種事,如何在自己上比劃?
謝長峰笑道:“為什麼罵人?我這是探討醫學,不恥下問。”
“在你自己上慢慢探討吧!”方曉晴哼了一聲,扭臉而去。
謝長峰聳聳肩,給程四寶配了兩副藥,說道:“回家以後,讓你老婆用水袋熱敷,然後用木梳子,梳頭一樣,在上面反復梳一梳。專業手法我不會,只會老祖宗傳下來的老方法。”
梳,在古代通疏。梳者,疏也。
用梳子幫助產婦疏通腺,是中醫的老辦法。
“老方法管用,嘿嘿。”程四寶接過草藥,告辭而去。
謝長峰也收起了嬉笑的神,帶著自己的各種法,在前殿里用香火熏烤。
方曉晴來到前殿,問道:“謝道長,你什麼時候去找老夫子?”
謝長峰說道:“等我準備好了,自然會去。”
方曉晴也不敢催促,在一邊等著。
謝長峰將所有法熏烤一遍,又慢條斯理地編制了兩支銅錢劍。
一個小時後,這才搞定。
謝長峰收拾好法,又去後面的廂房里換服。
片刻之後,謝長峰穿著一套暗紅的道服,頭戴華巾,背桃木劍,腰間著拂塵,腳下雲鞋雲,飄然而出。
方曉晴第一次看見謝長峰穿道服,不由得眼神一亮,驚嘆道:“哇,好帥!”
曲紅梅也在打量謝長峰,目不轉睛,笑道:“謝道友裝扮起來,真是仙風道骨,絕代高人的風范啊!”
謝長峰翻白眼:“對付五通神,必須武裝到牙齒。稍有不慎,我花小道長就晚節不保。”
曲紅梅笑道:“你不讓別人你花小道長,卻又自稱花小道長,是不是很矛盾?”
謝長峰繼續翻白眼:“不一樣!我說的花是純潔的,你們里的花,是邪惡的!”
“你里才有花!”
曲紅梅和方曉晴都在心里吐槽,卻不敢說出來。
謝長峰看看日,說道:“你們兩個守在道觀里,千萬不要出去。我去請老夫子,幫我們斬妖除魔。”
方曉晴和曲紅梅一起點頭。
謝長峰大步邁出山門,長歌而去:“黃帝鑄鼎于荊山,煉丹砂。丹砂黃金,騎龍飛上太清家,雲愁海思令人嗟……”
看著謝長峰遠去的背影,方曉晴很崇拜,詢問曲紅梅:“花小道長剛才念的是什麼咒語,又是煉丹又是騎龍的?”
曲紅梅斜眼道:“拜托,以後多讀一點書,這不是咒語,是李太白寫的飛龍引啊!”
方曉晴臉一紅,嘀咕道:“李白寫過這首詩嗎?聽起來就像是咒語!”
秋高氣爽,秋高照。
謝長峰獨步在山間,且歌且行,看似瀟灑無羈,實際上卻很張,切關注著周邊的靜。
畢竟五通神難鬥,謝長峰不敢有毫怠慢。
走到昨晚上驢二爺和蛙三爺飲酒之,謝長峰站住腳步,四下里查看。
山路兩側都是樹林。
左側的樹林中,忽然有一道白影,迅速閃過,掠向樹林深。
“今天武裝整齊,不一定會輸,再試試你們的道行!”謝長峰了好勝之心,搶樹林中,追著白影而去。
前方的白影非常靈活,如游魚在水飛鳥在天,穿梭在樹林中,姿瀟灑。
看背影,卻是個曼妙子。
謝長峰認定此是五通神一伙,出一支銅錢劍在手,追不舍,喝道:“哪里來的妖孽,天化日之下,也敢招搖過市!?”
白影忽然站住腳步,皺眉看著謝長峰,說道:“你這人好沒道理,為什麼追趕我?又為什麼罵人?”
果然是個妙齡,約莫十七八歲,長發輕挽,穿著白長,柳眉杏目冷艷無雙,卻又著狐態。
有點像當代網紅的模樣,長著一張典型的網紅臉。
謝長峰斜眼掃過,發現頭上有一道青氣盤旋,便知定是妖,冷笑道:“沒想到啊,五通神之中,竟然還有個母的!”
憤怒,瞪眼道:“胡說八道,誰是五通神?”
“既然來了,又何必?”謝長峰嘿嘿一笑,說道:
“素聞五通神最是無恥,禍害良家子。然而你卻是個母的,我就不明白了,難道你專業倒采花,禍害我這樣的青春年?”
說實話,如果這五通也和驢二爺蛙三爺一般德,想必天下男都心甘愿被禍害!
更加怒,瞪眼道:“出家人不要信口雌黃,污人清白。我念你是茅山弟子,不愿意和你翻臉,也請你自重,休要糾纏!”
“你知道我是茅山弟子,還敢說自己不是五通神!?”謝長峰冷笑,托起銅錢劍,喝道:“道爺我也沒打算跟你糾纏,給你來個痛快的,死吧!”
說罷,謝長峰咬破舌尖,一口霧噴出,就要催斬妖劍。
見勢不對,就地一滾,化作一只白狐,電一般竄向草叢深。
“孽障,終于現形了!”
謝長峰追不舍,托著銅錢劍,口中疾念咒語:“此非凡鐵,三茅斬妖劍。穿山火通天地,水隨風斬鬼神——神兵火急如律令!”
錚——!
劍嘯聲中,斬妖劍帶著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