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姬從良急忙四尋找。
謝長峰一眼掃過,手指西南角的米缸:“把米缸搬開看看!”
米缸里只有幾斤米,被姬從良輕松提在一邊。
缸下,赫然出一個口,可容一人進出!
“哈哈,老鬼,你躲進老鼠里就行了嗎?”姬從良大笑,扯開子拉鏈,說道:“等我一泡尿淹了你的老鼠,看你出不出來!”
“喂,別胡鬧!”謝長峰急忙喝止,說道:“你這一泡尿下去,我們怎麼鉆地?你知道這地道有多長多深,確定一泡尿可以把老鬼沖上來?”
“呃……”姬從良只好收起家伙,等候指示。
謝長峰取出一張紙符,催出火焰丟進地道。
火焰飄然下落,然後折向正南而去。
張大炮的聲音從地道里傳來,冷笑道:“小娃娃,有本事下來追我!”
“嘿,老鬼找死,以為我不敢下去?”姬從良大怒,就要鉆地。
“想找死啊?”謝長峰一把扯住,說道:“老鬼的暗,應該是喂了褪殼之,只要破你的皮,就能把你化作水!”
地道狹窄仄,沒有回旋余地,如果老鬼放暗,謝長峰很難避開。
老鬼故意出言挑釁,就是想把謝長峰引地道!
姬從良問道:“那怎麼辦?”
“等!”謝長峰冷笑,說道:“老鬼在這里,至經營了三十年,絕不會輕易離開。通知小白和曲紅梅,我們一起圍殲這個老鬼!”
姬從良點頭,打電話通知曲紅梅。
謝長峰將口重新堵上,好整以暇地在一邊等待。
張大炮在這里經營三十年,肯定有重大,也絕不會離開。所以,謝長峰不擔心他跑了。
姬從良繼續搜查張大炮的屋子,里里外外翻了個底朝天,卻一無所獲。
一個小時後,小白和曲紅梅趕到。
曲紅梅掃了一眼,便說道:“這房子有機關,米缸下面有地道!”
姬從良驚愕,問道:“為什麼你們都能一眼看出,地道在米缸下面?”
曲紅梅得意地一笑:“很簡單,因為這個房間暗藏八卦局,米缸位于坤位,坤位主藏!”
“奇門宗,名不虛傳!”
謝長峰豎起大拇指,將況仔細介紹了一遍,挪開米缸,問道:“曲紅梅,有沒有什麼好辦法,生擒地下的老鬼?”
“我試試!”
曲紅梅看看四周,將張大炮的被子枕頭卷起來,扎一個圓筒,護在前,跳下了地道。
謝長峰吩咐小白:“小白,你帶著姬從良,在這里守住口,防止張大炮還有同伙堵住地道。”
小白點頭。
謝長峰帶著茉莉,也跳下了口。
曲紅梅在前面,打著電筒探路,道:“花兄快看,地下好大一個空間!”
謝長峰跟著曲紅梅向前走了幾十步,前方豁然開朗,竟然是一個二十米的大廳!
大廳的東西南三面,又有三個口,如迷宮一般。
“這老鬼,竟然在這里修建了一個地下工事!”曲紅梅驚嘆。
謝長峰卻不吃驚,說道:“老鬼在這里至經營了三十年,每年挖一點,達到今天的規模,不足為奇。”
可是大廳里空的,并沒有任何布置。
曲紅梅很小心,著墻壁行走,一邊不住地敲打試探,查看是否有暗門或者機關。
謝長峰投石問路,在每個口里,都丟了一道火符。
曲紅梅查看一番,吸了吸鼻子,低聲說道:
“東側的口,有香火氣,想必有什麼神壇供奉。正南方的口,有水汽,應該連接地下水源;西側的口嘛……看不明白!”
謝長峰說道:“先看東邊的口,我進去,你留在大廳!”
“不,還是我進去。”曲紅梅攔住了謝長峰,先把被子丟進去,然後閃進了口。
謝長峰站在口一側,手持三刃青,環視大廳。
曲紅梅進了口,用電筒照看,隨後大:“臥槽,這里有許多牌位,有香火供奉……”
謝長峰問道:“是什麼人的牌位?是不是張大炮的兒子兒?”
“不是,是東瀛人的,上面有名字,什麼渡邊松下、田岸山本、次郎太郎……”
謝長峰吃驚:“又是東瀛人?難道這老鬼,和百忍堂的妖人是一伙的?”
曲紅梅不敢確定,仔細搜索一番,閃而出:“我站崗,換你進去看看!”
謝長峰點頭,帶著電筒進去查看。
果然,這里是一個小房間,東側墻壁上,整整齊齊,擺放著三路牌位,都是東瀛人的名字。
上面有東瀛文字,寫著死者的生卒年月。
東瀛文字源于華夏,謝長峰可以勉強看懂一些,再推算上面的生卒年月,忽然破口大罵:“這是八十年前,戰死在這里的倭寇!”
曲紅梅也是一愣,說道:“這麼說,張大炮也是倭寇?”
謝長峰憤怒,揮起三刃青,將這里的牌位和香爐劈得碎!
曲紅梅守在外面,忽然發現西側的口中,冒出一陣薄霧。
隨後,薄霧之中探出來一個圓溜溜的腦袋,還有兩只圓溜溜的眼睛,正在出幽綠的芒!
“花兄,西側地道有人!”曲紅梅大。
謝長峰閃而出,盯著對面口的腦袋看了片刻,低聲說道:“那不是人的腦袋,是烏腦袋!”
“這麼大的烏?是海吧?”曲紅梅驚愕。
“是妖!”謝長峰出了一支銅錢劍。
嗖!
曲紅梅卻搶在謝長峰前面,抬起右臂,出一道袖箭!
袖箭破空而去。
對面的老烏卻一擺腦袋,將袖箭擊落在地,隨即張口噴出一道腥風!
地宮里,頓時寒風凜冽,呼嘯有聲。
“有毒,小心!”謝長峰大喝一聲,銅錢劍同時出手!
然而在地下,不接氣,銅錢劍到了風水條件的限制,雖然了出去,卻沒有以前的效果!
老烏挨了一劍,屁事沒有,又是一道腥風噴來!
“孽障,欺我太甚!”謝長峰催玄功護住全,揮起三刃青向著老烏撲去!
兩軍相逢勇者勝,既然不能作法,只好拼了!
老烏型巨大,活不利索。
三刃青殺到,老烏急忙頭。
謝長峰正要一劍劈出,卻忽然收手,連退幾步,護在曲紅梅的前,問道:“曲紅梅,你上有沒有傷口?”
曲紅梅一愣,說道:“問這干嘛,好像沒有吧?”
“沒有就好,烏劇毒無比,上你的傷口,就會把你化水。我剛才想要斬它,卻投鼠忌……”謝長峰說道。
“殺不得?那怎麼辦?”曲紅梅一愣。
褪殼之,流毒千里貽禍無窮,所以謝長峰不敢輕易下手。
此刻,口里的老烏正在退,同時不斷地噴出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