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從良正在開車,說道:“老家伙吹牛而已,什麼飛劍取人頭?你以為他是放導彈啊,就算他會放導彈,我不會閃嗎?”
小白瞪眼道:“你懂什麼,道門中有劍,高明者可以利用劍氣,百步之外殺人取命。”
謝長峰說道:“小白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自有應對之策。繼續開車,晚八點之後,找個僻靜的地方停下,看我如何破解飛劍!”
小白和姬從良各自閉。
晚八點,早已經離開龍虎山上百公里了。
前方進山路,兩邊都是林。
謝長峰讓姬從良停車,下車進樹林,環視四周。
姬從良咧笑道:“我們都跑了幾百里路了,難道老家伙的飛劍還能追來?我不相信,打死也不信!”
從理學的角度來說,這的確不可能。
什麼樣的力,可以支持一把鐵劍飛行百里?
謝長峰卻說道:“老家伙說的飛劍,并不是真正的寶劍,而是劍氣或者劍。他的寶劍有劍靈,未必不能百里追殺。”
小白點頭:“就是啊,小心為上!”
姬從良撇道:“這麼說,師父還是找一套古代大將軍的鎧甲和頭盔穿戴起來,這樣比較安全。”
“閉!”
謝長峰瞪眼,吩咐小白:“你找找附近的人家,抓一只大公過來,要活的。”
小白奉命而去。
姬從良搖搖頭,找來一些干柴枯枝,生起篝火,烤火吃東西。
不多久,小白抓來了兩只公,都很雄壯威武。
謝長峰取出金針,刺破冠取,又刺破自己的中指,用指尖混合,畫下一道符,包裹在公的脖子上。
然後,將繩子將公綁在樹上,高度與自己脖子齊平。
這是真正的移花接木李代桃僵之。
姬從良看見謝長峰如此鄭重,也不敢開玩笑了,問道:
“師父,這世上真的有飛劍之?如果是這樣,那個老家伙不是天下無敵了?看誰不順眼,就放飛劍。這樣殺人,也不會留下任何證據,誰也拿他沒辦法!”
謝長峰說道:“施展任何法,都有條件限制,不是隨心所,想殺誰就殺誰。你知道老家伙的飛劍之,原理是什麼嗎?”
姬從良搖頭:“不知道。”
小白說道:“我知道。老家伙兩次當面挑釁天師,著天師說話,并且接下戰書,就是施法的基礎。靈界之中,做‘聲氣應’。一問一答之間,聲氣應已經建立。然後,對方施法,他的劍靈就會追蹤這種聲氣應,殺人取命!”
姬從良瞪大眼睛:“聽不懂!”
謝長峰說道:“迅哥兒寫過一篇文章,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文章里面說,有個蛇妖變,趴在墻頭上,呼喚人的名字。你若是答應一聲,就被它吃了。你不答應,它吃不了你。這就是小白剛才說的聲氣應。”
小白也笑道:“看過西游記嗎?金角大王舉著葫蘆,說孫悟空,我你一聲你敢答應嗎?孫悟空答應一聲,就被收進葫蘆里去了。老家伙的飛劍,和金角大王的葫蘆一樣,施法之時,必須先建立聲氣應。”
姬從良終于有些相信了,喃喃道:“原來是這樣……我想起來了,我們鄉下,走夜路的時候,互相之間不名字,怕被鬼聽去了,做法害人。走夜路的時候,如果有人你名字,你也不能隨便答應,想必也是這個道理。”
小白笑道:“孺子可教也。”
姬從良咧笑道:“看來本法師的名字,以後不能隨便讓人知道。如果有人我,我也不能隨便答應。”
小白說道:“放心吧,你的命不值錢,沒有人會在你上浪費法的。”
三人又說些閑話,漸漸夜深。
轉眼間,到了約定的三更三點。
謝長峰盤而坐,一言不發一不。
小白和姬從良,警惕地看著四周。
錚——!
忽然間劍嘯聲大作,一道白來,在樹林里嗖嗖盤旋!
小白和姬從良各自驚駭,大氣也不敢出。
謝長峰聽而不聞,似乎已經定。
白啾啾作響,盤旋幾圈之後,嗖地向樹上的公。
咔嚓!
一聲脆響,公首兩斷,那棵手腕的小樹,也被同時劈斷!
白隨即離去,瞬間消失。
謝長峰站起,笑道:“老家伙的飛劍之,不過如此!”
小白也放了心,笑道:“在天師面前,還不是雕蟲小技?”
姬從良卻很震驚,看著還在撲騰的無頭公,道:“這還是雕蟲小技?簡直是大難不死啊!好厲害的飛劍,好狠毒的老家伙!”
謝長峰說道:“這種飛劍,對特定的人,只能用一次。下次再遇上,也讓老家伙吃我一劍!”
姬從良點頭,拾起公,說道:“好的一只大公,不能浪費了,收拾收拾,烤了吃吧。”
“不行。”謝長峰阻止,說道:“這公救了我一命,我們不能吃它。埋了公,休息一下,天亮之後立刻趕路。”
小白點頭,掩埋了這只公,將另一只公也放生了。
天亮之後,三人繼續出發。
苗疆這個詞,源于明清時期,指的是湘西臘爾山一帶和黔東南的雷公山、月亮山一帶。
曲紅梅現在,就在黔東南的雷公山。
雷公山,又“牛皮大箐”,當地人認為,這里是雷公居住的地方,主峰海拔兩千多米,四周零零散散,有千上萬的村寨。
來到山下,小白再次聯系曲紅梅,電話居然打通了。
謝長峰接過電話,問道:“現在什麼況?”
曲紅梅在電話里大:“花兄快來,我被困在主峰西側的山谷中,中了尸毒,寸步難行。趕過來,我代一下臨終言。來遲了,我的言都代不了!”
謝長峰聽見曲紅梅在電話里中氣十足,不像中毒的樣子,便說道:“有言就在電話里說吧,也是一樣的。”
曲紅梅說道:“別鬧了,趕過來。你現在是天師,有義務罩著我!”
謝長峰掛了電話,搖搖頭,讓小白帶路,前去會合曲紅梅。
找到那個山谷中,正是黃昏時分。
夕西下,曲紅梅孤單單地站在一塊山石上,左顧右盼,焦急不堪。
夕從兩峰夾里來,將的影子拖得老長老長,更顯得孤單落寞,我見猶憐。
小白飛撲而去,大:“曲姑娘,我們來了!”
曲紅梅很驚喜,張開雙手正要來迎,卻又忽然閃開,揮手道:“不要靠近我,我上有尸毒,很厲害的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