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以為曲紅梅在開玩笑,笑道:“什麼尸毒這麼厲害,抱一下也不行?就算你變了一個大僵尸,我抱一下也沒事吧?”
曲紅梅繼續躲避,說道:“我沒開玩笑,你們不要靠近我!”
小白站在腳步,皺眉打量曲紅梅。
曲紅梅苦笑搖頭,主站在下風口,說道:“我的確是中了尸毒,而且……快不行了。”
謝長峰也在打量曲紅梅,從氣上看,兩眼發黃,的確有中毒的跡象。
但是,上并沒有尸臭,不像是尸毒。
一般來說,中了尸毒的人,上都會有枯骨腐朽之味。
小白驚愕道:“曲姑娘,這才幾天不見,你怎麼就中了尸毒?而且,尸毒也能治療,為什麼要說這麼喪氣的話?”
謝長峰也翻白眼,說道:“上次在我的花觀,你故意中了尸毒,騙我給你檢查全,還扶著你去上廁所。這次,你又在搞什麼飛機?”
“閉閉。以前的事,我都喝過孟婆湯,全部忘了!”曲紅梅臉一紅,打斷謝長峰的話,說道:
“以前故意騙你,接近你,也是為了奪取天焱珠,治病救人。因為我有一個同門,是我師父最得意的弟子,也染上了尸毒。不過,那個同門已經死了。我這次來苗疆,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
謝長峰點頭,說道:“這次龍虎山的道門大會,烈風也說起了苗疆尸蠱,想必就是這件事吧。”
“沒錯。”
曲紅梅點頭,說道:“苗疆尸蠱造恐慌,已經有好幾年了。我的同門,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結果不幸亡。”
謝長峰揮手道:“我先給你把把脈,看看你上的尸毒。”
曲紅梅卻後退,說道:“尸毒會傳染的,你不要接近我!”
謝長峰上前,笑道:“如果你染了我,我們就一起做僵尸。白天躲在墳墓里睡覺,晚上月好,就結伴出來溜達,沒事吼一嗓子,嚇一嚇走夜路的人,不也好玩嗎?”
姬從良咧大笑:“對對對,我再給你們定制兩套大清服,頂戴花翎,多威風啊!”
曲紅梅哭笑不得,說道:“花兄,我都要死了,你還占我便宜?這個尸毒真的會傳染,我是為你好。”
謝長峰說道:“你放心吧,我有玄功護,什麼毒也染不了我!”
曲紅梅無奈,只好坐下來,出手臂。
謝長峰開始把脈。
半晌,謝長峰松開手,沉道:“你的,有兩套脈象,醫學上稱之為子母脈,又做……喜脈。”
小白吃驚:“是懷孕了嗎?誰干的?讓他負責任!”
曲紅梅瞪眼:“死狐貍,你才懷孕了!”
“別吵別吵。”謝長峰查看曲紅梅的雙眼,又說道:
“你的既有子母脈,又有毒氣。毒氣流于足厥肝經,上沖雙目。所以你現在腰痛腹痛,目眩口苦。凌晨一到三點,是肝經流注時間,癥狀更明顯,是不是?”
曲紅梅一聲嘆息:“正是如此。我那個同門也是這樣,最後,渾上下長滿了尸斑,死了。”
謝長峰笑道:“但是你死不了!”
曲紅梅很驚喜,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現在是天師。”謝長峰得意地一笑,說道:“閻王你三更死,我能留你到五更。”
曲紅梅撇:“切,三更到五更,不就是多活一個時辰?管用啊!”
“那就留你一輩子好了。”謝長峰一笑,說道:
“肝經,五行屬木。金能克木,我有天焱珠,可以制你的肝氣和尸毒。然後,再慢慢想辦法治療。”
曲紅梅大喜過,笑道:“花兄,我你!”
“拉倒吧,我沒時間你!”謝長峰聳聳肩,說道:“我現在就給你治療,用金針,將天焱珠的金氣,導你的肝經。”
曲紅梅急忙點頭。
小白和姬從良找了個避風的地方,生起篝火。
謝長峰在篝火邊,給曲紅梅治療,用天焱珠制肝經的毒氣。
一個時辰之後,謝長峰停止治療,再次查看曲紅梅的況,說道:
“你是中了蠱,有蠱蟲,這個蠱蟲帶有尸毒,行走于肝臟。現在,你的毒氣已經被制,暫時不會加重,也不會有尸毒傳染擴散。但是,蠱蟲不會死,還要慢慢想辦法。”
曲紅梅也覺得腰酸腹脹、目眩口苦的癥狀減輕了許多,也恢復了七八分氣神,起活活,笑道:“看來我不會變大僵尸了!”
謝長峰起,環視四周,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山谷中,是不是這里有線索?”
曲紅梅嘆氣:“我追蹤一個苗疆蠱師,來到這里之後,尸毒發作難以行,干脆就不走了,在這里等你來救。”
小白問道:“蠱師什麼,住在哪里?”
曲紅梅說道:“他的名字很奇怪,做年好妹,是這一帶有名的蠱師。現在上了年紀,大家都他年大叔,住在主峰正南三十里外的一個村寨,做十字。他前天在這里采藥,現在,應該已經回家了。”
謝長峰又問:“他和尸蠱有關系嗎?還是有什麼可疑之?”
曲紅梅說道:“這幾年,被染尸毒的人,都來找他治療。我也找過他,可是總覺得他古怪,所以暗中跟蹤他。”
小白問道:“哪里古怪?”
曲紅梅想了想,說道:“因為被他治療過的人,都死了。可是他自己,卻沒有被傳染尸毒。”
謝長峰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直接去找他,了解一下況吧。小白跟我一起,姬從良和曲紅梅找個地方,先休息。”
計議已定,眾人一起下山。
來到停車,謝長峰問清楚了年好妹的住址,讓曲紅梅和姬從良留下,自己帶著小白,直奔十字。
來到十字,已經是半夜了。
小白低聲說道:“天師,我們冒充兄妹,你就說,我染了尸毒,連夜求救,看那蠱師怎麼說。”
謝長峰笑道:“也好。不過,你要裝出生病的樣子來,最好是有氣無力的,這才真。”
小白一轉,立刻換了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笑道:“這樣嗎?”
“!”
謝長峰點點頭,帶著小白走到年好妹的家門口,開始敲門。
篤篤篤!
半夜三更,敲門的聲音特別響,滿村子的看家狗都被驚了。
半晌,屋子里亮起燈,一個蒼老的男子聲音問道:“半夜三更的,誰在敲門啊?”
謝長峰道:“年大叔,我們是來看病的,求你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