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撮須解釋道:“就是一些怨氣極重的人,死了以後,利用自的修煉,怨靈潛伏于鬼之中,這東西就像狗皮膏藥,一旦被沾上,就很難擺!”
說話間,地面上已經是一片水,漸滔滔之勢。
曲紅梅空看了一眼邊,發現水已經蔓延而來,卻被金神咒阻擋,在外打轉,起一片片水花。
茉莉查看四方,道:“天師,水面積大概有一畝地,怎麼辦?”
“慌什麼?這些怨靈修為不高,只是靠數量多才形一點氣候,還能困住我?”謝長峰冷笑,站起,對曲紅梅說道:“曲紅梅繼續念咒,我用通幽令牌試一試!”
曲紅梅點頭,只管念誦金神咒。
謝長峰取出通幽令牌,催咒:“飛天大將,統攝天丁。今蒙天令,速收邪。上掣太極,下至幽冥。敢有阻擋,骨碎!”
轟,轟轟——!
霎時間,紅雷暴齊發。
地面上的水,立刻被掀起,化作紅霧飄在空中。
通幽令牌,又天師令,可以催氣或者氣。遇則為,遇則為,利用對沖的原理,釋放威力。就像天空中中的正負雲層一般,二者相遇,便有電雷火。
這里怨靈太多,氣極重,所以和通幽令牌的沖撞便更加厲害,雷暴聲震山野。
謝長峰手握通幽令牌,也覺得非常吃力,有難以把控的覺。
茉莉大喜,道:“天師,快用通幽令牌開道,沖出去!”
謝長峰點頭,一頓轟,強行開道,招呼曲紅梅,向著來時路撤退。
那些怨靈也不追趕,漸漸收聚,化作滾滾紅霧,退鬼之中。
張求真帶著小白,在來路上迎接,問道:“謝師弟,剛才手,覺怎麼樣?”
謝長峰苦:“這里有大批鬼怨靈,你也不跟我說清楚,差點吃虧!”
張求真吃驚,說道:“我在這里呆了兩三天,可沒看見什麼鬼怨靈啊?就看見一個老鬼,放出鬼霧與我糾纏,同時出金氣,如劍氣一般,凌厲無比……”
曲紅梅說道:“那不是金氣,是真刀真槍。老鬼跟我們戰鬥,直接放飛刀飛劍!”
張求真皺眉:“難道我們遇到的不是一個老鬼?或者,鐵樹鬼王另有幫手?”
曲紅梅剛才撤退之時,沾染了鬼,此刻只覺得渾發冷,搖手說道:“先別管鬼王了,花兄,我渾發冷直打哆嗦,是不是鬼氣骨?”
五撮須跳出來,看了曲紅梅一眼,說道:“麻煩了,你被鬼侵襲,需要用三昧真火,從全上下過一遍,才可以康復。否則的話,鬼會侵你的脈,將你也變怨靈。”
曲紅梅吃驚:“全上下?那不把我變烤豬了?”
姬從良幸災樂禍,怪氣地說道:“剛好我們也了。”
“不會變烤豬的,最多是個半生不的樣子!”謝長峰出幾張火龍符,說道:“服吧,我幫你一。”
曲紅梅大囧,扭道:“這……要完嗎?能不能留一兩件?”
謝長峰翻白眼,說道:“以前在花觀幫你治病,也是這樣的啊。醫者父母心,你把我當你老爹就行了。”
“去你大爺!”曲紅梅瞪眼,轉到山石後面,去了外罩,卷起了袖和管。
謝長峰催火龍符,在曲紅梅的上熏烤。
用了七張火符,曲紅梅上的冷才漸漸消失,恢復了活力。
經過了這一番折騰,又是凌晨時分。
謝長峰累了,說道:“大家先休息吧,天亮之後,我看看附近的山形地勢,再琢磨琢磨怎麼收拾這老鬼!”
張求真點頭,帶著大家,回到營地休息。
第二天,謝長峰睡到早上七點才起來,洗漱之後吃一些東西,準備上山。
曲紅梅和姬從良都要隨行,去長長見識。
張求真想了想,干脆帶著小白一起,大家結伴上山。
此時已經是深冬,但是山間遍布松柏和長青灌木,所以看起來不見蕭瑟,反倒是滿眼翠綠,郁郁蔥蔥。
謝長峰拿著羅盤和尋龍尺,邊走邊看,又詢問張求真:“鐵樹鬼王在龍虎山是有檔案的。當年的大真人,是怎麼收服他的,應該有記載吧?”
張求真說道:“龍虎山舊檔記載,當年是四大護法,帶領七七四十九個道士,在這里布置道場,加持九靈飛罡陣,協助當時的大真人,才抓住鐵樹鬼王的。但是,也有兩個護法被鬼王所傷,修養三年才好。”
曲紅梅驚訝:“這麼難對付?”
謝長峰卻一笑,說道:“如果我抓了鐵樹鬼王,那麼,是不是可以說,我的道行已經勝過了當年的大真人?”
張求真點點頭:“可以這麼說,但是憑你一人之力,未必可以抓住鐵樹鬼王。”
其實,龍虎山天師傳了幾十代,真正厲害的的天師,也就那麼幾個人。
并不是每一個天師,都無所不能呼風喚雨。甚至有些天師,一點法力都沒有,只會念咒念經,遇上事兒,就請出家傳法或者開道場制。
像三通大真人,已經是佼佼者了,但是也死在黃腸題湊之中。
以謝長峰現在的修為,和龍虎山歷代天師相比,至也是中上水平。
說話間,眾人已經上了紫雲山的最高峰,各自拿著羅盤,分金定。
曲紅梅第一個看出了不對,說道:“從這里看,鬼方向正是大兇之地。如果做宅的話,七不葬的忌,至犯了五條!”
七不葬,是風水堪輿里面的說法。
一不葬斷山,因為山脈不續;二不葬山,因為草木不生;三不葬流山,因為山勢不住;四不葬破山,因為後龍崩陷;五不葬孤山,因為孑然無依;六不葬側山,因為左右傾斜;七不葬老山,因為氣脈不足。
謝長峰深以為然,點頭道:“那里的確是大兇之地,貪狼發脈,七殺結,死在這里的人,稍有怨氣,都會被無限擴大。莫非這個鬼,就是鐵樹鬼王當年的埋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