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紅梅也憤憤不平,大聲說道:“如果故意刁難的話,就算是太上老君,如來佛祖,也不是不所不能的!想鬥法,就單挑,這才公平!”
但是也有人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說道:
“謝長峰既然擔任道門大真人的職位,自然要拿出一些手段來,才能服眾。以前的太極大師,有雀不飛的絕技。現在,讓謝天師抓一只麻雀,也不算太刁難吧?”
據說幾百年前的太極拳大師楊禪,有一手絕活——掌心放一只麻雀,他可以讓麻雀飛不起來。因為麻雀起飛,必須兩腳一蹬借力飛起。而楊禪的太極勁,可以化解麻雀的蹬力,使麻雀無從借力。
謝長峰揮手,示意眾人安靜,說道:“大家安靜,既然宋道友出了題目,我們就試一試吧,權當游戲。”
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謝長峰退後兩步,距離宋無涯大約七步,抬手說道:“請!”
宋無涯點點頭:“好,那就請謝天師小心了——!”
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宋無涯猛地一揚手,將麻雀向上拋去。
那麻雀的雙足,原本被宋無涯的手指夾住,雖然努力掙扎,卻飛不起來。現在重獲自由,麻雀立刻撲騰雙翅,沖天而起。
“起!”
謝長峰也一聲大喝,形忽然拔起,揮掌向著麻雀抓去。
麻雀正在向上逃逸,卻被罡風一掃,只得轉向橫飛。
謝長峰形再次拔高,與麻雀平齊,雙掌連揮,口中喝道:“乘天眾,步九玄。履元鬥,行飛仙。得天仙,萬神歡。形變,化萬端!”
但見高臺之上,一人一雀盤旋飛舞,若即若離,令人眼花繚。
謝長峰姿瀟灑,凌空踏步,兩手連揮,始終控制著局勢。
麻雀撲閃著翅膀,卻總是飛不出高臺的范圍,一直在謝長峰邊打轉。
“好功夫!”
臺下圍觀者齊聲喝彩!
更有一些年輕的道門弟子,對謝長峰拜不已,驚嘆道:“這花小道長怕不是已經得道了吧?否則,怎麼可以凌空飛舞?”
臺上,謝長峰忽然一招手,緩緩落地。
那只麻雀,被謝長峰黏在右手掌心,不斷地撲騰雙翅。
“好——!”
臺下圍觀者,又是一個滿堂大彩。
謝長峰面帶微笑,說道:“在下剛才展示的,是三通大真人傳授給我的龍虎山步虛遁,可以風而行。慚愧,我初學乍練,難登大雅之堂,還請各位道友多多指點。”
張求真和張甲等人對視一眼,各自點頭。
龍虎山的弟子們,也對謝長峰好飆升!
因為謝長峰剛才這番話,尊重了三通大真人,也尊重了龍虎山。
宋無涯也被謝長峰的道法和氣度所折服,施禮道:“謝天師道法通天,大真人的尊號,實至名歸!”
吳軒也笑容滿面,說道:“新任大真人如此神通,道門振興,指日可待!”
臺下圍觀者也各自拜服,紛紛點頭,算是承認了謝長峰的大真人份。
“嘻嘻,如果抓個麻雀,就可以做天師,那我七八歲的時候,就有這個本事了……”
人群中,卻有一個怪氣的聲音傳來。
眾人尋聲看去,卻見說話的,是嶗山派的掌門,飛羽道長。
嶗山也是大派,飛羽道長在道門中,也算是前輩高人,有些名氣。
張求真很意外,起說道:“飛羽道長一代宗師,我素來仰慕。前輩有話可以直說,不必冷嘲熱諷。”
謝長峰也看著飛羽道長,笑而不語。
飛羽道長縱跳上高臺,沖著四方拱手,說道:
“這位新任大真人,原本是茅山弟子。素聞茅山派有五方子,可以隨著主人心意,暗中施法。我相信,剛才的麻雀,是謝長峰利用鬼子抓獲的。謝長峰騰飛舉,也是借助鬼子完的,本不是什麼步虛遁!”
此言一出,臺下嘩然,各種議論聲再起。
張甲沖著飛羽道長瞪眼:“飛羽道長,你這是胡言語,無理取鬧!”
飛羽道長冷笑:“謝長峰既然是天師,就應該接挑戰!”
謝長峰氣定神閑,讓臺下安靜,說道:“我若說,沒有用鬼子,只怕飛羽道長也不相信。不妨這樣吧,請飛羽道長,再出一個題目。如果我接不下來,便出天師印,請大家另選賢能。”
臺下大多都是吃瓜路人,不得看熱鬧,便紛紛鼓噪:“好,請飛羽道長再出一個題目!”
飛羽道長想了想,說道:“我嶗山派,以武立道,所以,我想領教一下謝天師的劍法。”
“劍法?”
謝長峰想笑。
自己有三刃青在手,這飛羽道長,莫非想找?
飛羽道長咄咄人:“怎麼,難道謝天師不敢嗎?”
謝長峰笑道:“既然飛羽道長吩咐了,我只好奉陪。不過,這高臺面積太小,恐怕不能讓道長大展手,我們下臺比試吧。”
“不!”飛羽道長擺擺手,沖著臺下大聲說道:“我說的領教劍法,并不是比武。刀劍無眼,傷了誰都不好。”
謝長峰笑道:“不比武,怎麼分出劍法高低?”
眾人各自不解,不知道飛羽道長搞什麼鬼。
“我先做示范,謝天師跟著我照做就行。”飛羽道長出寶劍,在高臺上轉了一圈,說道:
“現在,我站在這里,任由臺下各位道友,向臺上拋撒黃豆花生或者小石子,我用劍開。以三分鐘時間為限,如果有一粒花生黃豆或者石子,落到了高臺上,便算我輸。我做完了,到謝天師,也是一樣的作。”
腳下的高臺,是個邊長九尺的正方形臺子,離地六尺。
想用一把劍,開四面八方的小石子,其實也不容易。
但是張求真知道,謝長峰一定可以辦到,于是立刻答應,笑道:“飛羽道長這個提議不錯,來呀,多多準備黃豆蠶豆綠豆華花生,讓大家都參與一下!”
臺下歡呼起來:“好啊,我們都來撒黃豆!”
謝長峰沖著飛羽道長一笑:“那我就先下去,見識一下飛羽道長的劍法。”
飛羽道長點頭。
謝長峰跳下高臺,負手站在張求真的邊,冷眼相看。
不多久,執事人員取來兩擔黃豆,分給圍觀眾人。
飛羽道長持劍站在高臺上,喝道:“大家準備好了嗎?來吧!”
姬從良抓起一把黃豆撒了過去,大:“老東西給我下來吧你!”
高臺四周的圍觀者,也抓起黃豆向著臺上撒。
頃刻間,黃豆如雨點一般,從四面八方向著高臺飛去。
飛羽道長果然有幾下子,在高臺上舞寶劍,劍氣嗖嗖作響,劍耀眼。
叮叮叮叮叮叮——!
集的撞聲,不絕于耳。
黃豆不斷地被開,嗖嗖向四周。有些人躲閃不及,被黃豆砸中面部,火辣辣地疼痛!
張求真看著謝長峰,笑道:“謝師弟,按照規則,你也可以出手撒黃豆的,怎麼,不打算玩一把?”
謝長峰笑道:“我可不想欺負一個老頭。”
以謝長峰的修為,在玄功外放之下,飛羽道長不見得可以擋得住!
“我最喜歡欺負老頭!”任麗嘻嘻一笑,抓起一把黃豆,暗運玄功,一粒一粒地彈出,向臺上的飛羽道長。
當當當!
這次,黃豆和寶劍的撞擊之聲,立刻不一樣了,清晰可聞。
吳軒自重份,不好胡鬧,卻微笑著看著老婆,眼神里都是意。
眨眼間,三分鐘的時間到了。
張求真喊停,眾人各自住手。
飛羽老道也停止了舞劍,氣定神閑地站在臺上。
吳軒和龍門派的掌門作為公證人,上前檢查,臺面上果然干干凈凈,一顆黃豆也沒有!
飛羽道長哈哈大笑,沖著謝長峰拱手:“謝天師,現在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