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從良點頭,和馮玉開一起去找村長。
村長來了,很張,問道:“謝老板,對方人多,就我們幾個過去,能行嗎?”
謝長峰說道:“村長你別誤會,我讓你們過去,只是做個見證,不需要你們手。對付幾個盜墓賊,我一個人就行了。”
村長還是不相信,苦笑道:“你一個人,真的行?”
謝長峰不爽,忽然展開步虛遁,移形換影,閃站在門前高大的槐樹頭上,居高臨下,問道:“村長,你說我行不行呢?”
那棵洋槐樹高約三丈,冬日里樹葉落盡。
謝長峰站在最高枝頭,隨風搖晃,恍如神仙。
村長嚇尿了,急忙拱手:“謝老板,求你收了神通吧,千萬可別摔著……”
謝長峰噗地一笑,倒翻下樹,穩穩地站在村長前。
村長和馮玉開馮玉書各自拜服:“謝老板,你簡直就是神仙啊!”
“神仙不敢當,半仙差不多。出發!”謝長峰一揮手,向著南山而去。
馮玉開三人各自提著木,雄赳赳氣昂昂,跟著謝長峰。
剛才見識了謝長峰的本事,村長也膽子壯了。
茉莉化作風,在前面帶路。
五撮須還留在盜墓賊的老巢附近,切監視。
翻過前方的山嶺,前面的山峰直天際,便是大青峰。過了大青峰,便是浩長江。
茉莉先行一步,會合五撮須之後,再回來匯報:“天師,五撮須說,有一男一兩個盜墓賊離開山而去,可能是去買東西或者打獵了。”
謝長峰點頭:“繼續探路,注意搜查四周,防止盜墓賊有暗哨。”
茉莉得令而去。
謝長峰吩咐村長,說道:“村長,你們全部留在這里,我一個人前去,收拾了盜墓賊之後,你們再過去。”
村長求之不得,急忙點頭,帶著大家潛伏在草叢里。
謝長峰則獨自一人,帶著法,走向前方的山。
山藏在一片灌木叢中,比較蔽。
謝長峰正在五丈之外查看,尋思怎麼把盜墓賊引出來,口的荊棘忽然向兩邊分開,一個黑大漢手持弓弩鉆了出來,將弩箭對準謝長峰,喝道:“小子,干什麼的?”
原來這是一伙高科技盜墓賊,口蔽安置了攝像頭。
所以謝長峰一到,就被里面的人發現了。
謝長峰也不驚慌,嘿嘿一笑:“大哥別怒,我是捉鱉人。”
“捉鱉?”黑大漢一愣,瞪眼道:“這里是山上,哪里有鱉?”
謝長峰手指向口,笑道:“有好幾個王八,就躲在這王八里。所以,我特意前來甕中捉鱉,關門打狗!”
“王八蛋,你罵我?”黑大漢大怒,扣了弩箭扳機。
崩!
弩箭嗖地到。
謝長峰一抬手,兩指穩穩地夾住了弩箭,笑道:“憑著這種小孩子的玩意,也敢出來行走江湖?”
黑大漢吃驚,一邊扣箭上弦,一邊大:“點子來了,兄弟們快出來!”
嗖!
謝長峰一揮手,將手里的箭枝向黑大漢。
“啊……”黑大漢一聲慘,手背中箭,弓弩掉落在地。
謝長峰更不猶豫,展開步虛遁,剎那間沖到黑大漢的前,五指爪,按住了對方的右肩。
黑大漢急掙扎,卻覺肩頭劇痛,肩骨碎,渾使不出一點力氣!
謝長峰冷笑,帶著黑大漢後退兩步,沖著中喝道:“里面的盜墓賊,都給我滾出來吧!”
腳步聲響,有三個男子一個子,魚貫而出。
其中,兩人端著弓弩,兩人端著短管獵槍。
謝長峰拿著黑大漢做擋箭牌,笑道:“聽說這里有古墓,我也來湊個熱鬧,分一點黃金白銀。各位,你們挖了多寶貝,拿出來平分吧!”
是個盜墓賊看見同伙被謝長峰扣住,各自吃驚,喝道:“臭小子,你是什麼人?盜亦有道,如果你也是探驪人,請報上名來!”
探驪人,就是盜墓賊。
有個語做探驪得珠,所以盜墓賊也被做探驪人。
至于現代人說的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嶺力士,純粹是小說家的杜撰。一個校尉,屁大的,也值得吹噓?
而且盜墓這個行當,在曹時代,在黃巢時代,甚至在孫殿英時代,本就沒有任何技含量,就是憑借強大的軍隊直接挖掘,破壞的盜墓。
盜墓行業里的真正高手,都藏在民間。因為他們人力力不足,又要避人耳目,不能大明大白行事,只能苦練技,最終形流派,立了探驪門。
謝長峰嘻嘻一笑:“我是金校尉,鷓鴣哨的傳人,江湖人稱‘挖破天’,你們幾個無名小賊,難道沒有聽說過我的大名?”
盜墓賊之中,為首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刀疤臉,著陜甘一帶的口音,瞪眼怒道:“什麼金校尉鷓鴣哨,你小子小說看多了吧?”
謝長峰臉一變,說道:
“虧你還有臉說什麼盜亦有道,你們盜墓也就算了,卻擾村民,利用鬼影走馬燈制造恐慌,殺人取命。這種邪惡行徑,你們探驪門門主董德彪老爺子知道嗎?”
探驪門還有一脈尚存,門主做董德彪,是甘陜人,和謝長峰的師父三笑道長是老友。
不過,董德彪早已經金盆洗手,現在倒賣古董,是國大名鼎鼎的古董商人。
但是董德彪威還在,國有傳承的盜墓賊,都對老爺子恭敬有加。
刀疤臉聞言大驚,命令手下放下武,沖著謝長峰拱手:“請問兄臺高姓大名?董老爺子是什麼關系?”
謝長峰推開手里的黑大漢,正說道:
“我是茅山派掌門謝長峰,龍虎山五雷天師,跟董老爺子匪淺。如果你們識相,立刻撤離,以後不再前來,我也不追究。否則,今天我就代董老爺子,清理門戶!”
“原來是茅山掌門……”刀疤臉想了想,鞠躬說道:
“擾村民的事,是我們不對。我們愿意給予賠償,還請謝掌門原諒。但是,這里的古墓,我們即將得手,這時候撤離,恐怕兄弟們不甘心。如果謝掌門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們事之後,一定奉上厚禮!”
謝長峰冷笑:“我不缺錢。”
刀疤臉苦笑:“可是我們兄弟缺錢。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還請謝掌門高抬貴手,饒我們父母一命。”
其他的盜墓賊,也一起沖著謝長峰鞠躬施禮。
謝長峰搖搖頭:“不行,我答應過這里的鄉親,要讓你們立刻撤離。”
刀疤臉一聲嘆息,說道:“謝掌門,你這是把我們往絕路上啊!”
謝長峰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你們給我面子立刻撤離,我保證,今後一定指點你們一筆富貴。如果不給面子,那就看誰本事大了。”
刀疤臉轉,和手下兄弟商量了片刻,回頭冷笑道:
“多謝謝掌門的好意,指點富貴就不必了。我們兄弟雖然窮,也不至于討飯。今天給你面子,我們就此撤退。”
剛才幾個盜墓賊商量過,自己的行蹤已經暴,上面隨時會來抓捕,就算殺了謝長峰,也無法繼續在這里盜墓。
不如撤離,等以後再來!
來日方長,謝長峰本事再大,也不能時時刻刻守在這里!
“多謝各位給面子,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盡力。”謝長峰抱拳一笑,隨後回頭招呼村長等人。
村長帶著馮玉開等人,手持木走來。
謝長峰說道:“已經說清楚了,這些挖寶的朋友立刻撤離,以後不再擾大家。村長,你也放心吧。”
村長打量著刀疤臉一伙人,說道:“既然謝老板這麼說了,那就……算了吧。”
畢竟住在這里,村長也不敢得罪這些江湖人。
刀疤臉又哼了一聲,對謝長峰說道:“謝老板,我們走了以後,這地下的寶,就全部歸你了。哎呀,恭喜謝老板大發財啊!”
姬從良大怒,罵道:“你個王八蛋說什麼?你以為我師父是盜墓賊啊?你這不是好話,分明是想挑起鄉親們對我們的敵意!”
刀疤臉冷笑道:“清酒紅人面,黃金黑世心。見財而不心的人,我沒見過!罷了罷了,這一筆天大的富貴,我們兄弟無福,就留給謝老板吧!”
說罷,刀疤臉招呼手下,收拾了山里的東西,揚長而去。
那幾個盜墓賊,一個個沖著姬從良瞪眼,呵呵冷笑。
不用說,他們的心里極度不服!
姬從良也瞪眼,冷笑道:“瞪眼?我就喜歡你們看不慣我卻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謝長峰喝止姬從良:“不用多說,讓他們去吧。”
姬從良閉上,卻沖著盜墓賊的背影,豎起了中指。
看著刀疤臉等人走遠,謝長峰說道:“這幾個人心中不服,我估計,他們一定不會走遠,還會再來的。”
姬從良問道:“師父,你為什麼不干掉他們,以絕後患?”
謝長峰說道:“他們罪不至死,另外,我認識他們的門主董老爺子,也不好下死手。等我聯系一下董德彪,看他怎麼說吧。如果他不管,我再教訓這些盜墓賊也不遲。”
姬從良點頭。
謝長峰走到一邊,撥通了張求真的電話,告知董德彪的相關信息,讓聯系,并且說明況。
因為謝長峰的手里,并沒有董德彪的電話號碼。
而龍虎山人脈廣,有了信息,可以很快聯系上董德彪。
半個小時之後,謝長峰電話響了,卻是董德彪親自打來的。
電話里,董德彪很客氣,笑道:
“你是三笑老道的小徒弟謝長峰?哈哈,我有七八年沒看見你了,聽說你現在做了茅山掌門,還了龍虎山天師,真是後生可畏,可喜可賀啊!”
謝長峰笑道:“老爺子中氣十足,可見越老越見神。小道士在電話里,給老爺子問安了。”
董德彪大笑,隨後又嘆氣道:
“你說的大青峰下的事,我知道了。那個刀疤臉的叔叔,以前跟我混的。算起來,刀疤臉也是我的徒孫。可是我老了,說話未必管用。長峰啊,你可要小心一點,畢竟人心險惡,為了錢,刀疤臉鋌而走險也有可能……”
謝長峰笑道:“老爺子放心,小道士這些年,大風大浪也見過不,其他本事沒有,保命的本事還是有的。”
董德彪說道:“那就好。刀疤臉那邊,我會跟他說說的。至于是否管用,我不能保證。”
謝長峰點頭,問道:“敢問老爺子,大青峰下,究竟是誰的墓葬,東西很多嗎?”
董德彪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我們猜測,是西王張獻忠的一個埋寶之地。”
“張獻忠?”謝長峰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