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也是一笑,鞠躬施禮,說道:“小白只是開個玩笑,天師不要見怪。”
其實小白也知道,謝長峰現在是越來越正經了。
因為,他現在是茅山掌門,更是道門天師,不再是花觀里的那個花小道長了。以前可以胡鬧,可以隨口開車。但是做了天師,就要有些威儀,有些莊重。
謝長峰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便在神峰下找了個避風的地方,用山石和雜樹搭了一個窩棚,讓小白休息。
反正追查兇脈和土的事,也不是一兩天可以完的。
小白道謝,躲進窩棚里睡覺。
謝長峰則守在窩棚前,靠著山石打盹。
三個小鬼守夜。
次日一早,謝長峰先打坐練功,然後帶著小白繼續向西搜索。
可是沒走多遠,馮玉開的電話卻打了過來,驚慌失措地道:“不好了謝老板,你的徒弟姬從良,被、被一伙人抓走了!”
“啥?”謝長峰一愣。
誰這麼不長眼,抓走了姬從良這個逗比?抓他回去能干啥?殺了吃嗎?
馮玉開道:“我和姬從良在村前打獵,誰知道鉆出了三四個人,直接抓走了姬從良,還打傷了我!”
謝長峰問道:“你別急,慢慢說,對方有沒有說什麼?”
馮玉開說道:“他們啥也沒說!”
謝長峰想了想,說道:“沒事的,我馬上趕回去。你的傷要不要?嚴重的話,快去醫院。”
馮玉開說道:“我就是皮外傷,沒事的,就是擔心姬從良。”
謝長峰笑道:“放心吧,我會把姬從良找到的。對了,你就不要報警了,我來理這個事吧。”
那頭答應一聲,掛了電話。
小白皺眉說道:“我們的仇家,大多都被消滅了,除非是……合一門的人。或者,是東瀛百忍堂的余孽。”
謝長峰也不敢確定,冷笑道:“不管是誰,他們帶走了姬從良,一定用來要挾我的。放心吧,不過多久,對方就會打電話給我,約我見面。”
小白點頭,問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先回馮家村?”
正說話間,謝長峰的電話響了,是姬從良的電話。
謝長峰接通電話,冷冷說道:“誰?”
電話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森森地說道:“謝長峰,你徒弟在我們的手里。”
謝長峰問道:“你是誰,你想干什麼?”
對方冷笑:“你猜啊。”
謝長峰怒道:“我猜你大爺!要干什麼就直說,想約架,就報個時間地點。如果想殺我徒弟,你就手,老子自然會給他報仇的!”
“哈哈哈……”對方在電話里大笑,說道:“謝長峰,你都做了天師了,怎麼還是頭小伙子的脾氣?就不能學著深沉一點嗎?”
“深沉你麻痹,再不說話,老子掛電話了!”謝長峰罵道。
“行行行,別掛。”對方又是森森地一笑,說道:
“看來我們抓錯人了,你對這個徒弟,并不是很關心,我們要挾不了你。那就開門見山吧,今天晚上,在渡口之北的三廟,你一個人來,帶走你徒弟。”
謝長峰罵道:“你放屁,來幾個人,是老子的事,不到你做主!”
對方冷笑:“行啊,來多人看你的心,但是殺不殺這個姬從良,要看我的心!”
雙方各自掛了電話。
謝長峰看著小白,說道:“對方只說抓了姬從良,約我今晚上在渡口三廟見面,卻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小白說道:“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以天師的道行,自然可以對付。”
謝長峰點頭,帶著小白返回馮家村。
趕慢趕,回到馮家村的時候,已經是午飯時間。
馮玉開的額頭上上纏著一塊紗布,上面沁出跡來,委屈地說道:
“謝老板,那些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啊?一點也不講道理,上來就打,把我踹翻在地,帶走了姬從良……”
謝長峰笑道:“馮兄弟先弄點飯給我吃,等我吃飽了,就去找那些家伙,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為你報仇。”
馮玉開急忙點頭,端上酒菜,招呼謝長峰和小白吃飯。
飯後,謝長峰休息了兩個小時,黃昏時分,這才帶著小白,前往渡口,尋找三廟。
三廟距離馮家村,也就十來里路。
茉莉帶著五撮須和唐十三,先一步去探路,看看附近的地形。
天黑時分,謝長峰和小白距離三廟已經不遠。
茉莉回報,說道:“天師,妖人就在廟里。那是一個廢棄的古廟,廟中鬼氣沖天,我們沒敢靠近。”
謝長峰點頭,吩咐道:“招呼五撮須和唐十三回來,一起行,你們負責保護小白。”
小白卻說道:“天師,我現在已經好了許多,應該可以自保了,你不必擔心我。”
“那好吧,我們一起前去會一會那些妖人!”
謝長峰帶路,大步走向三廟。
三廟,一般來說都是供奉紫薇大帝、清虛大帝和大帝的,但是各地風俗又有異同,有的地方,則是供奉其他的靈。
這里的三廟規模不大,就一個前殿帶著一個院子,而且年久失修,院墻倒塌。前面的五間大殿,也東倒西歪風雨飄搖。
但是此刻,大殿里卻有幾盞燈火。
更有風盤旋,在古廟外轉。
謝長峰站在廟前十丈之外打量,朗聲說道:“茅山派謝長峰應約而來,里面的朋友出來吧!”
姬從良的聲音從古廟里傳來:“師父,快來救我!”
謝長峰怒道:“什麼,能不能給我長點出息?師父既然來了,總要救你出去,否則何必趕來?”
吱呀一聲,三廟的破門打開了,里面走出來兩個黑人,各自披著寬大的鬥篷,裝扮不倫不類,非僧非道。
而且,兩個黑人的上,都帶著的黑氣。
謝長峰緩步上前,說道:“就是你們約我來的嗎?還沒請教,不知道你們是何方高人,竟然這麼厲害,把我徒弟都抓來了!”
左側的黑人冷笑,說道:“謝長峰,你在皖城,用妖重傷了我們合一門的弟子。那個弟子已經死了,我們抓了你徒弟,讓他抵命,難道不應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