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峰追到廟後,卻依舊看不見秋娘的鬼影,笑道:“是一個朋友告訴我的,說你在這里孤苦無依,讓我來收了你,給你一份正果。”
秋娘和謝長峰捉迷藏,又繞到了廟前,問道:“你那個朋友是誰?”
謝長峰說道:“是江邊的一個鬼中仙,陸儀。”
秋娘哼了一聲:“自難保,還要多管閑事?還有,你有什麼本事可以度我?送我去地府投胎嗎,不稀罕。”
謝長峰郁悶,喝道:“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這樣到跑?”
秋娘嘻嘻一笑:“我不想見生人,只好躲著你了。”
“你以為你能躲掉?”謝長峰惱怒,放出五撮須和唐十三,喝道:“去,給我將這個小鬼拿下!”
五撮須和唐十三桀桀怪笑,撲向廟前。
秋娘大吃一驚,鬼影化作風,鉆了一邊的古井里。
五撮須和唐十三追不舍,一起鉆井中。
謝長峰守著井口,冷笑道:“丑媳婦也要見公婆,秋娘,本天師要抓你,你就跑不了!”
秋娘躲在井底,借助這里的地氣與五撮須唐十三抗衡,道:“你們好不要臉,人家不要見你們,你們卻來的!”
謝長峰笑道:“我今天就是要來的,就是要看看你這小丫頭,到底長什麼模樣!”
秋娘氣得破口大罵。
五撮須和唐十三加進攻,不多久,秋娘支撐不住了,大:“好了好了,我讓你們看看就是!”
謝長峰笑道:“好啊,我等在井口,你上來!”
風一閃,秋娘出現在井口,面對著謝長峰。
這回,卻是個豆蔻的模樣,低頭咬,青,不再是先前那種淋淋的恐怖鬼臉。
謝長峰點點頭,說道:“這樣子不是很好嗎,為什麼怕見人?”
“樣子好,就一定要見人嗎?”秋娘依舊低著頭,說道:“你見也見過了,可以走了吧?”
唐十三也追了上來,說道:“我家天師想收你為子,帶你一起走。”
五撮須說道:“做了子,就可以天天跟我們在一起了。”
秋娘看了謝長峰一眼,皺眉道:“他有什麼本事,收我做子?如果不是你們兩個小鬼,他本就抓不住我!”
“看樣子,你是不服我啊!”謝長峰一笑,說道:“秋娘,如果我能抓住你,你又如何?”
秋娘倒也干脆,說道:“你能憑自己的本事抓住我,我就做你的子!”
“好,我讓你心服口服。”謝長峰點點頭,收了唐十三和五撮須,對秋娘說道:“一炷香之,如果我抓不住你,我就做你的子!”
“一言為定!”秋娘大喜過,縱起鬼影向著破廟屋頂而去。
謝長峰一笑,隨即展開步虛遁,著秋娘而去。
秋娘在屋頂上站定,回頭一看,卻見謝長峰就在自己後,不由得大驚失:“你是人是鬼?”
謝長峰早已經手結蓮花印,罩住了秋娘,喝道:“五氣結蓮花印,蓮花印上有塔。塔十萬八千將,泰山頂重千斤,定!”
秋娘頓時覺得泰山頂,一也不能,駭然道:“天師饒命,我認輸了!”
謝長峰結印不放,帶著秋娘一起下了屋頂,冷笑道:“既然認輸,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秋娘點頭:“我愿意做子,追隨天師。”
謝長峰這才稍稍放松指印,說道:“報上你的生死時辰,姓名來歷。以後跟著我,如果本天師得道,你們也能犬升天。”
秋娘急忙跪下磕頭,報上了自己的生死時辰和姓名來歷。
謝長峰制了鬼命符,將秋娘收其中,返回營地。
回到營地,已經是天大亮了。
小白笑容滿面,說道:“恭喜天師,又收了一個鬼子。”
小白知道,以謝長峰現在的修為,抓個小鬼肯定是手到擒來,絕不會空手而回。
謝長峰點點頭,問道:“陸儀呢?”
“是鬼,大白天當然要躲起來。”小白笑道。
謝長峰打量著小白的氣,說道:“小白,好像你的氣好了許多,神也不錯,這是怎麼回事?”
“是陸儀。”小白笑道:“說我氣太重,氣不足,失衡,導致虛火上升,肝火太重。所以,幫我調理了一下。”
謝長峰翻白眼:“這鬼倒是好心,我這兩天也虛火上升,以後有機會找調理一下!”
“天師說的不是好話。”
小白嘻嘻一笑,伺候謝長峰吃早飯。
姬從良嚼著干糧,索然無味,說道:“師父,明天就是年三十了,給我們放個假吧。過了年,我們再去找兇脈,行不?我都跟馮玉開說好了,在他家里吃年飯。”
謝長峰說道:“不行。我還要找一個合適的小鬼,湊五鬼子。還有一天的時間,剛好辦妥此事。”
姬從良嘆氣,滿腹牢,卻不敢說。
小白說道:“陸儀跟我說,兇脈源頭就在前面幾十里外。天師,我們先去看看吧?”
謝長峰點頭,收拾法,再次。
中午時分,謝長峰過了巫峽最西端,來到一沿江的山嶺上。
兇脈的源點,應該就在這附近。
小白取出竹笛,問道:“天師,要不要把陸儀出來,問問兇脈源頭所在?”
謝長峰說道:“不著急,我們先找找看。陸儀這個鬼,很麻煩的,我不想再欠的人,免得以後還不了。”
小白一愣,點頭道:“天師說得對,我們自己找找吧。”
其實小白也知道,謝長峰說的麻煩,指的是幽冥道的事。誰也不知道幽冥道究竟有多大的實力,為了陸儀而得罪幽冥道,禍福難料。
目前來說,和陸儀保持一定距離,是比較合適的。
謝長峰拿著羅盤和尋龍尺,走遍了整個山嶺,最後將目投向江邊的一片淺灘。
那片淺灘大約有一個平方公里的面積,樹木遍布,其中不乏上百年的古樹。
滔滔江水,從淺灘南側流過,奔涌而下。
小白也在眺那一片淺灘,低聲說道:“天師,那地方不對啊。”
謝長峰笑道:“你覺得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