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葉小姐,我們找到蘇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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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陳景電話的時候,葉霜剛同魏墨池以及魏念安吃過晚飯準備回去。

“葉小姐,我們找到蘇強了,人在城郊廢棄磚窯廠,暫時還算安全。”

“我正帶著人往那邊趕,也通知了當地派出所的民警過去,”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葉霜看了抱著昏昏睡的魏念安的魏墨池一眼,“麻煩你把定位發給,我趕過去。”

“去哪兒?”

魏墨池見焦急,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蘇強找到了,我過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

魏墨池不放心。

葉霜看了眼,幾乎已經快要睡著的魏念安,搖了搖頭:“不用,你帶念安先回去吧。”

“沒事。”

魏墨池將魏念安給傭人,又吩咐了司機將兩人送回去。

見狀,葉霜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不好再說什麼,拉開駕駛室的門,便準備上車。

“我來開吧。”

魏墨池道。

知道自己緒不對,葉霜點了點頭,也不勉強,“好。”

兩人上了車,車子一路疾馳,窗外的景飛速倒退。

葉霜看著窗外的景,神凝重。

“別擔心,會順利的。”

魏墨池余瞟見葉霜臉越來越難得,安了一句,可眼底同樣藏著不易察覺的凝重,加重了踩油門的力道。

“嗯。”

葉霜點了點頭,勉強笑了下。

半小時後,車子在磚窯廠外數百米停下,陳景還沒到,不遠停了輛熄火的警車。

四周黑漆漆一片,樹影中似乎有人影晃

葉霜沒過多猶豫,開門下車,瞇眼看向不遠的磚窯廠。

魏墨池本想讓待在車里別出來,可看了眼四周,只覺得白的suv太過顯眼,還不如跟在他邊安全些。

“跟我,無論發生什麼,別離開我的視線。”

“好。”

葉霜看著附近黑漆漆一片,心中也有些發,點頭應了聲,學著魏墨池的模樣,貓著腰沿著有些年頭的磚墻向磚窯廠走去。

廢棄磚窯廠的廓在夜中顯得猙獰,斷壁殘垣間森的氣息。

兩人走了一會兒,一陣沉悶的打鬥聲便順著夜風飄了過來,夾雜著男人的悶哼與喝罵。

葉霜的心猛地一,下意識看向魏墨池。

魏墨池的眼神瞬間銳利如刀,他立刻拉住葉霜,將按到一塊廢棄的水泥板後:“在這里藏好,別。”

“可是——”

葉霜心中有些害怕,想說不如就在這里等陳景到了再過去,卻被魏墨池的眼神制止。

魏墨池哪能不明白葉霜眼中的擔憂是什麼意思,可蘇強要是出事,拿不到溫明秋指使他的證據,不知道又要生出什麼事端。

“陳景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趕到。”

魏墨池安地朝著葉霜笑了笑,“時間不等人,我去看看,很快回來。”

他向前走了兩步,回頭看了眼葉霜,不放心,從兜里出一支鋼筆,遞給

“這筆後面有一個裁紙刀,你拿著防。”

他扭開鋼筆後面給葉霜演示了邊,見葉霜乖巧點頭,忍住想的頭的沖,矮竄了出去。

影如同暗夜中的獵豹,悄無聲息地朝著磚窯廠去。

葉霜握著那只鋼筆,目死死盯著魏墨池消失的方向,眼中滿是擔憂。

何嘗不知道魏墨池以犯險,是怕等陳景到了後,一切都遲了。

若蘇強有什麼意外,溫明秋指使他制造車禍害死母親的事,便很難再收集到證據了。

-

磚窯廠部一片狼藉,碎磚遍地,灰塵彌漫。

魏墨池借著微弱的月,很快看清了場形。

兩名穿著警服的男子倒在地上,一人雙目閉,額角滲著鮮,顯然已經昏迷。

另一人捂著腹部,臉慘白,角掛著沫,正被四名黑男子圍在中間。

老張站在最前面,手里握著一生銹的鋼管,眼神鷙如蛇:“把蘇強出來,我不會讓人要了你的命。”

傷的民警氣,死死咬著牙:“休想,我們已經通知了大隊,你們跑不掉的!”

“跑?”

老張冷笑一聲,鋼管在手里掂量了兩下,“在這荒郊野嶺,殺了你們,誰知道?”

他抬手示意手下:“手,先解決他,再找蘇強!”

一名黑男子立刻揮拳朝著民警砸去,民警勉強側躲開,卻因腹部的傷勢牽,疼得悶哼一聲。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側面竄出,快如閃電。

“砰”的一聲悶響,那名黑男子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記重拳砸中後腦勺,直地倒了下去。

老張等人猛地轉頭,眼中滿是驚愕。

魏墨池站在原地,拔如松,周散發著凜冽的寒氣:“以多欺,算什麼本事?”

“是你。”

老張瞇起眼,打量著魏墨池,眼中滿是警惕,“我勸你別多管閑事。”

蘇強從屋逃走後,他便跟在了他後,一直在找機會解決了他。

好不容易見到他進了這廢磚窯廠,剛想手便來了兩個警察。

現在解決了警察,又冒出個魏墨池。

雖然早在之前靜園見到魏墨池的時候,他便看出這人不似普通人,可現在他們人多勢眾,他也沒將魏墨池放在心上。

手。”

老張仰了仰下,示意手下手。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快速向魏墨池圍了上去。

然而,魏墨池畢竟為部隊里待了那麼多年,作比他們還要快幾分。

不等他們有所作,便率先一拳揮出,放到了一人。

另一名黑男子揮拳打來,魏墨池側避開,同時抬手扣住對方的手腕,猛地用力一擰。

“咔嚓”一聲脆響,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磚窯廠里格外刺耳。

男子發出一聲凄厲的慘,疼得蜷在地。

不過短短十幾秒,兩名手下已經倒地不起。

老張又驚又怒,握著鋼管的手青筋暴起:“一起上,弄死他!”

剩下的兩名黑男子對視一眼,同時朝著魏墨池撲了過來,一人攻上,一人攻下。

魏墨池不退反進,左腳猛地踹出,正中一人膝蓋,那人膝蓋一,跪倒在地。

他順勢轉,手肘狠狠撞向另一人的口,對方悶哼一聲,倒飛出去,撞在後的斷墻上,落在地。

轉瞬之間,四名手下盡數被解決。

老張瞳孔驟,看著魏墨池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卻依舊強裝鎮定:“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魏墨池一步步近,步伐沉穩,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老張的心上:“你不用知道。”

老張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眼神飛快地掃視四周,想要尋找逃跑的機會。

就在這時,磚窯廠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警車的鳴笛聲,越來越近。

“警察來了!”

傷的民警眼中閃過一希冀,高聲喊道。

老張臉大變,再也顧不上其他,轉就朝著磚窯廠後方的小路跑去。

魏墨池正要追趕,卻突然看見角落里著一個人影,正是蘇強。

他頓了頓,終究還是先走向傷的民警,查看他的傷勢:“還能撐住嗎?”

民警點了點頭,艱難地說道:“多謝……多謝你出手相助。”

魏墨池剛想說什麼,突然聽到後不遠傳來葉霜的驚呼聲。

“葉霜!”他心頭一,猛地轉頭。

只見老張不知何時繞到了磚墻後,此刻正死死地拽著葉霜的胳膊,手里握著一把工刀,鋒利的邊緣已經劃破了一層薄皮,滲出細珠。

“不許!”

老張的聲音因為恐懼而有些抖,眼神卻異常兇狠,“誰敢過來,我就殺了!”

葉霜的心臟狂跳,脖頸傳來的刺痛讓繃,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盯著魏墨池,眼神里沒有恐懼,只有擔憂。

魏墨池的瞳孔瞬間收,周的寒氣幾乎要將空氣凍結,他緩緩舉起雙手,語氣低沉而危險:“放開,有什麼事沖我來。”

他的目死死鎖定在老張的手上,只要對方有一一毫的松懈,他就能立刻沖過去。

陳景帶著大批警察趕到,看到眼前的一幕,也立刻停下腳步,示意手下不要輕舉妄

“老張,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釋放人質,爭取寬大理!”

陳景高聲喊道,語氣嚴肅。

老張環顧四周,麻麻的警察已經將磚窯廠團團圍住,車燈的芒照亮了整個場地,讓他無所遁形。

他的臉越發蒼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握著工刀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別過來!都別過來!”

他拽著葉霜一步步後退,腳後跟已經到了磚窯廠的斷壁,退無可退。

“給我準備一輛車,加滿油,否則我現在就殺了!”

老張嘶吼著,緒已經瀕臨崩潰。

葉霜到脖頸的力道越來越大,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的目飛快地掃過四周,看到腳邊有一塊尖銳的碎石。

趁著老張的注意力被警方吸引的瞬間,猛地彎腰,一直藏在手中的裁紙刀狠狠劃向老張的肋骨,同時腳下用力,踩著碎石狠狠向後一跺。

“啊!”

老張猝不及防,被撞得悶哼一聲,肋骨傳來一陣劇痛,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幾分。

就是現在!

葉霜趁機偏頭,避開脖頸工刀,同時抬手抓住老張的手腕,用盡全力氣向後擰去。

老張吃痛,手中的工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一直盯著老張和葉霜的魏墨池,早已蓄勢待發,見狀立刻飛撲了過去,一把將葉霜拉到自己後護住。

“找死!”

老張又痛又怒,另一只手從腰間掏出一把彈簧刀,朝著魏墨池的口刺去。

魏墨池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抬手格擋,同時側將葉霜推得更遠。

“噗嗤”一聲,彈簧刀劃破了魏墨池的手臂,鮮瞬間涌了出來,染紅了他的黑袖。

葉霜瞳孔驟,失聲喊道:“魏墨池!”

魏墨池卻像是毫無所覺,反手一拳砸在老張的臉上,老張被打得鼻直流,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陳景立刻下令:“手!”

幾名警察迅速沖了上去,將老張死死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銬。

警察將老張押了下去,現場的危機終于解除。

葉霜立刻沖到魏墨池邊,看著他手臂上不斷涌出的鮮,眼眶瞬間紅了:“你怎麼樣?疼不疼?”

想去,又怕弄疼他,只能焦急地看著。

魏墨池抬手的頭發,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語氣依舊溫:“沒事,小傷而已。”

他的臉雖然有些蒼白,但眼神依舊堅定,看著葉霜的目里滿是寵溺與安,那份從容不迫的蘇,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陳景走了過來,看著魏墨池的傷口,沉聲道:“先讓醫護人員理一下傷口。”

魏墨池點了點頭,目卻轉向了角落里的蘇強。

蘇強看著被押走的老張,又看了看魏墨池手臂上的傷,再想到之前溫明秋說的那些話,以及老張剛才要置他于死地的狠勁,渾不由自主地抖起來。

他終于明白,溫明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所謂的“安排好他”、“幫罪”,全都是騙他的謊話。

只是想拿到他手里的錄音,然後殺人滅口。

如果不是葉霜和魏墨池,還有這些警察,他現在恐怕已經了一冰冷的尸

民警將昏迷的同事抬上救護車,傷的民警也被醫護人員攙扶著理傷口。

蘇強慢慢從角落里走了出來,臉蒼白,眼神里充滿了後怕與愧疚。

他走到葉霜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葉小姐,對不起,我之前錯信了溫明秋的鬼話,差點害了你。”

葉霜看著他,眼中的緒復雜,有怨恨,有無奈,但更多的是釋然:“都過去了,你現在安全了。”

蘇強抬起頭,深吸一口氣,終于下了決心。

“溫明秋想殺我滅口,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當年你母親的車禍,確實和有關。”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作為證人為你作證。”

“我手里確實有當年的錄音,是我當年無意中錄下來的,一直藏在我老表那里。”

陳景眼中閃過一希冀:“你老表在哪里?”

蘇強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我老表在臨海市,地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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