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能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改)

69.2% / 139/201

聽見醫生的話,魏墨池繃的肩背終于松弛了幾分。

“那他後續會不會有後癥?”

鄭安楠因他遭此橫禍,若真有什麼閃失,他這輩子都難心安。

醫生摘下沾著些許汗水的口罩,臉上帶著一疲憊。

“不好說,他上多組織挫傷,還有幾傷較深,失較多。”

“加上長時間被囚導致的水和營養不良,後續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好好休養,不能掉以輕心。”

“好。”

魏墨池心中的焦灼漸漸被散開,對著醫生微微頷首,“辛苦,後續的治療就麻煩你們多費心。”

“這是我們的職責。”

醫生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被送到普通病房了,你可以去看他,但盡量不要打擾他休息,讓他多靜養。”

“謝謝醫生。”

魏墨池再次道謝後,腳步不停,朝著醫生指明的病房方向快步走去。

病房,鄭安楠躺在病床上,臉蒼白,纏滿了厚厚的繃帶,幾較深的傷口還滲著

就算此刻昏迷著,他依然蹙著眉頭,呼吸淺而急促。

“他怎麼樣了?”

接到消息的姜強趕了過來。

“不怎麼好。”

魏墨池苦笑,“讓他好好休息吧。”

“他的治療費用以及後續的休養開銷,我全權負責。”

姜強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你也還是個病患,今天這事就算了,快回病房休息吧。”

“這里我來照顧。”

“好。”

魏墨池站了片刻,轉離開。

他需要回自己的病房休息片刻,更重要的是,要給葉霜回個電話。

之前在工廠對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就震過好幾次,只是當時況危急,本無暇顧及。

後來趁著煙霧彈掩護撤離時,他匆匆瞥了一眼,屏幕上全是葉霜的未接來電和消息。

那丫頭一向心思細膩,他突然失聯,又從護士那里得知他請假離開醫院,想必此刻已經急壞了。

魏墨池回到自己的病房,剛推開門,就看到葉霜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聽到開門聲,緩緩抬起頭,臉冰冷,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怒意。

魏墨池的心頭一直了脊背。

他太了解葉霜了,這副模樣,顯然是已經知道了所有事

“小霜……”

魏墨池放緩了聲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討好與小心翼翼。

“喲,知道回來了?”

葉霜語氣冷得像淬了冰:“魏墨池,你真行啊。”

如此平靜的葉霜,卻讓魏墨池這個在面臨槍林彈雨時,也毫不心慌的男人,慌了神。

他走到葉霜前蹲下,雙手搭在膝蓋上,眼地看著

“我、我和醫院請了假的。”

還沒好利索,剛從鬼門關撿回半條命,就敢一個人去見秦岳。”

葉霜偏過頭,不讓自己去看他的眼睛,以免自己心

今天不給魏墨池一個教訓,還不知道他之後會瞞著做出什麼事來!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命大,死不了?”

他知道葉霜是擔心他,是後怕,所以不敢有毫反駁,只能乖乖聽著。

犯錯了就要有個好態度,這是他進部隊後,學到的第一點。

等葉霜的緒稍稍平復了一些,魏墨池才緩緩在邊的床沿坐下。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拳之隔,能清晰地聞到發間淡淡的香氣,也能看到眼底尚未褪去的紅

“我知道你擔心我,也知道我不該瞞著你擅自行。”

“但鄭安楠是我的骨髓捐獻者,是能救我命的人。”

“他因為我才被秦岳綁架,被折磨那樣,我不能不管他。”

“而且,我不是真的孤一人去赴約。”

“出發前我就聯系了特警大隊的趙峰,和他約定好以警笛聲為號,里應外合實施抓捕。”

“我有把握保護好自己,也有把握把鄭安楠救回來。”

手,想去牽葉霜的手,卻被猛然躲開。

“有把握?”

葉霜提高了聲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哽咽。

“子彈是不長眼睛的!秦岳那種人,連買賣人的勾當都敢做,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他要是真的喪心病狂,不顧一切地對你手,你能擋得住子彈嗎?”

“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

“魏墨池,你有沒有想過我?”

“有沒有想過你的本不允許你這麼做?”

“要是因為這事出了什麼岔子,你讓我……”

後面的話,沒能說出口,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鼻尖一酸,眼淚就不控制地涌了上來,模糊了視線。

不是不理解他的道義與責任,只是太在乎他了,害怕失去他。

一想到他可能面臨的危險,一想到那些可能發生的可怕後果,就渾發冷,心如刀絞。

看著葉霜泛紅的眼眶,看著那晶瑩的淚珠順著白皙的臉頰落,魏墨池的心瞬間就了,也疼了。

出長臂,一把將人攬進懷里。

“對不起,小霜,是我不好。”

“我不該瞞著你擅自行,不該讓你為我擔驚怕。”

他輕輕拍著的後背,像在安了委屈的小貓,耐心地哄著:“你別哭了,好不好?”

“我這不是沒事嗎?完好無損地站在你面前了。”

葉霜靠在他的懷里,著他有力的心跳和溫暖的懷抱,心中的怒火漸漸消散,只剩下心疼和後怕。

出手,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口,眼淚浸了他的病號服。

“秦岳已經了通緝犯,被警方嚴追捕,他現在自難保,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魏墨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沉而有磁

“鄭安楠也救回來了,雖然傷得重,但已經離生命危險,後續好好休養就會沒事。”

“還有葉振宏,他和秦岳當年的易已經暴,警方很快就會去調查他,他也跑不了。”

他繼續說道,語氣帶著一篤定,“你母親的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那些傷害過你們母的人,都會到應有的懲罰。”

“一切都搞定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些麻煩了。”

他收手臂,將抱得更了些。

葉霜何嘗不知道,他做這些事為了自己,更知道他瞞著是不想讓擔心。

更擔心的是,他在不知道的地方遇到危險。

窩在他懷中,抬手捶了下他的口,力道不大,更像是在撒

“以後不許再瞞著我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魏墨池連忙保證,聲音帶著一寵溺的笑意,“以後不管什麼事,我都先告訴你,都聽你的,絕不擅自行,絕不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說罷,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閃爍了下。

他母親的事,以及讓沈策到葉霜邊幫的事……應該不算吧?

“怎麼了?”

察覺到他的異樣,葉霜抬頭,挑了挑眉:“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沒有了。”

魏墨池結滾,避開了的視線。

“真沒了?”

葉霜瞇起了眼。

“真沒了。”

說罷,他低頭,在葉霜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的吻,眼神中滿是寵溺和珍視。

“小霜,能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好好你,再也不讓你半點委屈,再也不讓你為我擔心。”

他的話語真摯而堅定,如同誓言,在狹小的病房里回,敲擊著葉霜的心弦。

葉霜閉上眼,著魏墨池的意和溫暖。

-

葉家別墅燈火通明。

葉振宏坐在沙發上,眉頭鎖,神凝重,手中夾著一支煙,卻忘了吸。

就連煙灰已經積了長長一截,落在了潔的大理石地面上,也沒注意到。

今晚警方在金城的大規模搜查,靜實在太大,警笛聲此起彼伏,幾乎傳遍了大半個城區,想瞞都瞞不住。

他心中不安,多方打聽,才確定警方之所以這麼大干戈,是為了抓捕秦岳。

沒想到秦岳竟然到了金城,還與警方在城西的廢棄工廠發生了激烈的槍戰。

現在已經了通緝犯,被警方全力追捕。

得知這個消息的瞬間,葉振宏先是震驚得無以復加。

他沒想到秦岳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公然與警方開槍對峙,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但震驚過後,一難以言喻的狂喜如同水般涌上心頭,幾乎要將他淹沒。

秦岳這個心腹大患,這個像跗骨之蛆一樣糾纏了他二十年的噩夢,終于變了過街老鼠,自難保!

這二十年來,秦岳和兩人當年一起合作做過的那些事,就像一把刀,懸在他頭上。

就算後來,秦岳因為其他事,被迫出國,流亡海外,可只要他沒死,葉振宏就難以心安。

現在好了,秦岳了通緝犯,被警方四追捕,自顧不暇,再也沒有能力威脅他了!

只要葉霜識相,乖乖撤掉對溫明秋的報案,不再追究當年母親車禍的事,那就再也沒有什麼事能威脅到他了。

等宏遠拿到鋒刃系統的民用合作權,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葉氏集團董事長,依舊能著榮華富貴,人敬仰。

想到這里,葉振宏的心大好,臉上出了久違的笑容。

他抬手將手中的煙頭扔進煙灰缸,起下樓,走到吧臺,開了瓶洋酒。

倒滿,喝了一口,酒順著進胃里,舒暢的灼燒,讓葉振宏喟嘆出聲。

他已經很多年沒這麼爽快過了。

現在就等葉霜撤案了。

想到這里,葉振宏皺了皺眉。

昨天他讓張誠將周宏做的那些事鬧到了網上,現在網上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了。

而且,早上他就收到,警方已經去了周氏的消息。

按照他的預想,葉霜知道他手中還有周宏的其他證據,應該會立刻來找他,想辦法與他協商,乖乖撤案才對。

畢竟,周宏作為的舅舅,又任職周氏的董事長這麼多年,他做的事就代表了周氏。

葉霜一向重視周氏,為了保住周氏,沒有理由不妥協。

可直到現在,天都黑了,葉霜那邊卻沒有任何靜,既沒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派人來聯系他,仿佛完全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讓他心中涌起一不安。

葉霜那個丫頭,一向固執又難纏,子烈得像頭倔驢,認定的事就絕不會輕易放棄。

會不會不肯撤案?

會不會執意要追究溫明秋的責任,鬧得魚死網破?

想到這里,葉振宏冷哼了一聲。

他承認,葉霜是他所有孩子中最像他的。

有頭腦,有謀略,有手段。

可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些,做事太過固執。

不明白過剛易折的道。

以為這樣他就沒辦法呢?

葉振宏又喝了口酒,手指有節奏地在吧臺上敲著。

既然葉霜這麼犟,那他就再給瞧瞧好了。

從哪里下手呢?

葉振宏正盤算著,管家匆匆忙忙地從外面跑進來,臉慌張。

“老爺,不好了!”

“外面來了好多警察,將別墅包圍了,說要帶你去警局了解況!”

“哐當——”

葉振宏手中的酒杯沒拿穩,掉落在地上,酒水濺了他一致的酒杯摔得碎,碎片四濺。

他卻完全顧不上這些,臉上的瞬間褪得一干二凈,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恐慌,失聲問道:“警察?警察怎麼會找到這里來?”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