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警察上門,葉振宏心中慌。
警察突然闖進來是因為順著秦岳這條線到了他們當年做的事?
不、不可能,那些事,除了當事人,和共同參與者本就沒人知道。
買賣在華國是絕不允許的,那些當事人和參與者,不會自己將這事曝出來。
就連秦岳他也防著,當年那些資料,他本就沒給他。
所以,雖然秦岳時不時會拿這事威脅他,卻一直沒有告發他,就是因為沒有證據。
這次警察過來,恐怕還是因為溫明秋害了周慧的事。
想到這里,葉振宏冷靜了許多,也不再慌。
溫明秋那點事,他心里清楚,無非是買通蘇強制造車禍,害死了周慧。
這事雖說關乎葉氏聲譽,但確實跟他沒有半分關系。
警察這次上門,也許只是例行問話而已。
“讓他們進來吧。”
葉振宏定下心神,眼中閃過一抹不耐。
這麼興師眾而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葉家鬧出了多大的子。
“是。”
管家連忙應聲,腳步慌地跑去開門。
幾名著警服的警員魚貫而,為首的那人神嚴肅,目銳利地掃過客廳,最後落在葉振宏上。
“葉先生,我們是城西分局的警察,有案件需要向你了解況,請你配合。”
警員的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葉振宏挑眉,“配合可以,但你們這興師眾的樣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葉家雖然是從海城過來的外來戶,可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們就這麼闖進來,就不怕損害了我們的聲譽?”
為首的警員面無表,從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遞到葉振宏面前。
“葉先生,這是搜查證。”
“我們懷疑你二十年前與通緝犯秦岳存在非法易,現在需要對你的別墅進行搜查,請你配合。”
“什麼?”
葉振宏臉上倨傲漸漸褪去,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腳。
怎麼會是這件事?
警察怎麼會知道?
他的心臟狂跳起來,口像是被一塊巨石住,呼吸困難。
“不可能!”
葉振宏臉漲得通紅,語氣急促。
“你們搞錯了!我本不認識什麼秦岳,更談不上什麼非法易!這一定是誤會!
二十年前的那筆易,是他最害怕被人翻出來的。
就連秦岳手中都沒有確切證據,警察怎麼會查到這事?
“誤會?”
為首的警員冷笑一聲,“葉先生,我們既然敢來,就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
“如果只是誤會,我們也不會大半夜的來打擾你。”
“證據?什麼證據?”
葉振宏追問,“你們本沒有證據!這是栽贓陷害!”
那個鐵盒葉鴻兆本就沒打開,更沒看過里面的容,警察手中怎麼會有證據?
“有沒有證據,查過就知道了。”
警員不再跟他廢話,朝後的人使了個眼,“搜。”
警員們立刻行起來,有條不紊地對別墅的每個房間進行搜查,書架、柜、屜,甚至連花園里的假山都沒有放過。
葉振宏站在原地,看到警察就這麼闖進家里,氣得渾發抖。
“你們不能這樣!這是私闖民宅!我要投訴你們!”
可警員們本不理會他的囂,依舊按部就班地進行搜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葉振宏的臉越來越蒼白,眼神里的恐慌也越來越濃。
老宅的那個鐵盒雖然被他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可他和秦岳之間這些年的一些轉賬記錄,卻被他帶了過來。
此時此刻,他只能祈禱著,祈禱警察什麼都找不到。
然而,事與愿違。
一名警員從書房的暗格里搜出了一個陳舊的鐵盒,雖然不是秦岳一直想要的那個,但里面的一些信件和轉賬記錄,足以證明他和秦岳之間存在著不為人知的易。
“葉先生,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為首的警員拿著鐵盒,走到葉振宏面前,語氣冰冷。
葉振宏見他與秦岳之間的轉賬記錄被搜了出來,雙一,差點癱倒在地。
他扶住沙發邊緣,才勉強站穩,臉慘白,抖著,幾次想開口,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帶走。”
為首的警員不再廢話,朝邊的人吩咐道。
兩名警員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葉振宏的胳膊。
“不!你們不能帶我走!”
葉振宏掙扎著,聲音嘶啞,“這只能證明我和秦岳認識,本就不能說明什麼!”
警員們毫不理會他的喊,強行架著他朝門口走去。
葉振宏被架上了警車,最後看了眼別墅。
這是當年他為了周慧,特意在金城買的別墅,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因為二十年前的舊事,從這里被警察帶走。
警車呼嘯著駛離葉家別墅,朝著城西分局的方向而去。
車,葉振宏靠在椅背上,閉著眼。腦海里一片混。
他現在唯一的希,就是律師能盡快趕來,幫他擺困境。
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是無辜的,沒有直接證據,警察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很快,警車抵達城西分局。
葉振宏被帶下警車,押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里,一張金屬桌子放在中間,兩邊各放著一把椅子。
葉振宏被按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戴上手銬,鎖在桌子下面。
他抬起頭,看著對面坐著的兩名警員,眼神里充滿了戒備和抗拒。
“葉振宏,說說吧,二十年前你和秦岳到底做了什麼易?”
一名警員率先開口,語氣嚴肅。
葉振宏冷哼一聲,轉過頭,拒不配合:“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
只要拖到律師來,他就能找到的辦法。
見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兩名警員對視一眼,臉上出一無奈。
“葉振宏,你最好想清楚。”
一名警員語氣凝重,“秦岳現在已經被通緝,他的罪證確鑿,你以為你能躲得掉嗎?”
“早點代,或許還能爭取寬大理。”
“寬大理?”
葉振宏嗤笑一聲,轉過頭看著警員,“我本沒做過違法犯罪的事,不需要什麼寬大理。”
他態度堅決,無論警員怎麼問,都不再開口。
審訊陷了僵局。
兩名警員也不著急,就那麼靜靜地坐在對面,盯著葉振宏,眼神銳利,仿佛要將他看穿。
葉振宏被他們看得渾不自在,只能閉上眼睛,假裝鎮定。
時間一點點流逝,審訊室里安靜得可怕,只有墻上的時鐘在滴答作響。
葉振宏的心里越來越焦躁,他不知道律師什麼時候才能來,也不知道警察到底掌握了多證據。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
一道影走了進來,正是當初在他眼前,帶走溫明秋的陳景。
葉振宏看到陳景,眼神里閃過疑。
他不是負責溫明秋那個案子的嗎?怎麼會出來這里?
陳景直接無視了葉振宏的視線,走到審訊桌前,拉開椅子坐下,將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眼神平靜地看著葉振宏。
“葉先生,好久不見。”
葉振宏皺了皺眉,語氣帶著戒備:“陳警?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記得你負責的是溫明秋的案子吧?”
“沒錯,我確實負責溫明秋一案。”
陳景點點頭,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翻,“但我今天來,不僅僅是為了溫明秋的案子。”
葉振宏的心一沉,有種不好的預:“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葉振宏,不僅涉及二十年前與秦岳的非法易案,同樣也涉及了溫明秋制造車禍害死周慧一案。”
陳景語氣嚴肅,眼神銳利地盯著葉振宏,“現在,我們決定將這兩個案子聯合辦案,一并調查。”
“什麼?”
葉振宏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他想起,雙手卻被手銬鎖在桌子下面,彈不得。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葉振宏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瘋狂,“周慧是我這輩子最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害?”
“害死的是溫明秋,是溫明秋買兇殺人!”
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和溫明秋的案子扯上關系。
溫明秋當年做的事,他可是最近才知道的!
警察怎麼會認為他也涉及其中?
聽見葉振宏的話,陳景冷笑一聲,將文件推到他面前。
“葉先生,我們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
“這是葉霜小姐提供的證據,你自己看看吧。”
葉振宏的目落在文件上,心里充滿了疑和恐慌。
葉霜?
怎麼會有證據?
到底掌握了什麼?
他抖著出手,拿起文件,快速翻看起來。
文件里有溫明秋和蘇強的錄音、轉賬憑證,還有一些證人證言,這些都能證明溫明秋買通蘇強制造了車禍。
但這些,都和他沒有關系。
葉振宏松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陳景,語氣帶著一不屑。
“這些證據只能證明溫明秋有罪,跟我有什麼關系?陳警,你是不是搞錯了?”
陳景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平靜地看著他,示意他繼續往下看。
葉振宏心里一,有種不祥的預,他低下頭,繼續翻看文件。
當看到最後幾頁的時候,他的瞳孔驟然收,臉瞬間變得慘白,手里的文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文件上寫著,周慧在死前,曾經發現了他和秦岳之間的易,并且收集了一些證據,想要揭發他們。
溫明秋得知此事後,為了保護他,也為了保住葉氏,才會鋌而走險,買通蘇強制造車禍,害死了周慧,殺人滅口。
“不……不可能……”
葉振宏喃喃自語,眼神空。
他怎麼也沒想到,周慧的死,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一直以為,溫明秋害死周慧,只是為了掃清自己在葉氏的障礙,沒想到竟然和他二十年前的易有關。
巨大的震驚和恐慌席卷了他,讓他渾冰冷,手腳發。
是因為當年他做的那些事,所以才害死了周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