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剛掛了張元的電話,卻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來電。
李宏。
高三四班的班長,周玲兒的忠實狗,一直把自己當做他的敵。
這家伙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陳諾接通,對面傳來李宏熱的聲音:
“兄弟,你今晚要來的吧?”
陳諾一陣惡寒,誰特麼是你兄弟啊?
“你有事?”
李宏被噎了一下,還是保持了熱:
“哈哈,兄弟,是這樣,大家都想一睹狀元校花的風采,你能不能把沈新眉同學請來?”
陳諾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沈新眉,平靜地道:
“不在江縣。”
小貓社恐,之前一直著去人多的場合,是想治愈的心理創傷。
現在已經沒事了,自己當然不會再去不喜歡的場合。
李宏有點失,只得無奈地掛了電話。
他請陳諾帶沈新眉來同學聚會,是想徹底絕了周玲兒對陳諾的,這樣他才好趁虛而。
不過狀元校花那麼高冷,人家不來也是正常的,沒辦法。
長途車上,陳諾掛了電話,沈新眉忽然開口:
“陳諾同學,我想去你們班的同學聚會。”
陳諾驚訝:“你都聽到了?”
沈新眉點點頭,不只聽到了李宏的話,也聽到了剛才張元在電話里說的話。
“周玲兒今晚也要來。”
沈新眉雖然對這種事沒有經驗,但還是知道如果想讓陳諾和自己結婚,那就不能讓他喜歡別的孩子。
高中三年,陳諾喜歡了周玲兒兩年零九個月。
而自己和陳諾同學只認識了三個月。
沈新眉很擔心。
而且小姨也說了,要讓陳諾同學習慣自己的存在。
那自己當然要一直陪著他才行了。
至于同學聚會那種人多的場合,對來說的確是一種考驗。
但為了和陳諾同學在一起,這一點點考驗也算不了什麼了。
陳諾有點猶豫:“你真的要去?”
現在江縣二中的同學都把沈新眉當神一樣傾慕,要是出現在同學聚會上,肯定要被人圍觀。
陳諾擔心不舒服。
不過沈新眉卻用力點頭:
“我想去。”
“好吧。”
陳諾不知道小貓已經變了小醋貓,沒再多說。
......
晚上七點。
黃河飯店,一個能容納幾十個人的包間里。
李宏正舉起酒杯,慷慨呈辭:
“各位同學,時荏苒,我們不知不覺從高一的青走到了高三畢業的,今天,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以高中同學的份相聚了。”
“來,大家共飲杯中酒,期待下一次,我們以不同的份,更好的重逢!”
李宏這段話是在網上搜了半天,花了力氣背下來的,聲并茂,很有染力。
不同學都紅了眼眶,男生們轟然應和,紛紛舉起酒杯。
“好!”
“為了更好的重逢!”
“干杯!”
同學們舉杯相,一個個都緒激昂。
張元、李飛和張震則撇撇。
“老陳還沒到呢,李宏就急著開始演講了,是怕老陳搶了他的風頭吧?”
“這家伙是想在周玲兒面前表現呢!”
正如張元所說,李宏就是想在周玲兒面前開屏。
之前他特意聯系陳諾,讓他和狀元校花一起來,以此絕了周玲兒對陳諾的,自己好趁虛而。
但陳諾卻拒絕了,那陳諾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威脅,他自然不會等陳諾到。
李宏對自己剛才的演講很滿意,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周玲兒,卻見有些心不在焉,不時轉頭看向門口。
李宏心里一沉。
不會吧,難道玲兒還對陳諾有意思?
媽的,早知道就不搞什麼畢業聚會,我單獨約玲兒出來了。
同學們一起干杯之後,就是各自為戰,暗的開始表白,相互有意思準備晚上去開房,有仇的就對著灌酒......
李宏端著酒杯走到周玲兒面前,臉上帶著帥氣的笑容:
“玲兒,聽說你已經拿到了容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我在理工大,離容大只有一條街,以後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包間門被推開,喧鬧的包間里霎時安靜。
陳諾走進來,他的後跟著一個高挑窈窕的生。
這個生穿著白T恤和長,極為普通的打扮,去掩不住的彩,就像一皎潔的明月,在黑夜中散發出清冷又燦爛的月華,牢牢地吸引著所有人的目。
“哇!”
“沈新眉!”
“狀元校花來了!天吶!”
同學們都張大了,呆呆地看著沈新眉,目驚艷,神復雜。
高中三年,他們從未注意過這個小明一般的生。
就算偶爾目駐足,那也是嘲笑和譏諷居多。
誰也想不到,這個毫不起眼的生居然會以那麼璀璨奪目的方式出現在高中畢業的最後一幕。
就此為所有江縣二中男生的白月。
狀元,校花,這兩個詞即便單獨拿出來也是彩照人。
但卻集中在一個人的上。
這是真正的神。
此時,神突然出現,讓男生們都恍如在夢中。
生們則是一臉羨慕,卻無法嫉妒。
差距太大了,本嫉妒不起來。
周玲兒除外。
此刻定定地看著沈新眉,敏銳地發現的手正悄悄抓著陳諾的角。
明明是所有人眼中的高冷神,卻對陳諾那麼依賴。
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周玲兒臉難看。
今天答應來畢業聚會,是因為知道陳諾會來。
這些天也想清楚了,以前是對陳諾太涼薄,傷了陳諾的心。
現在想挽回。
畢竟和陳諾這麼多年的,目睹了這個男生從青稚變得優秀。
周玲兒覺得,是讓陳諾有了這些蛻變。
如果陳諾和別的生在一起了,那這麼多年的陪伴豈不是了笑話?
好在陳諾選擇了和自己念同一所大學。
周玲兒看到了希,陳諾對還是有的。
今晚想和陳諾好好談談,哪怕讓放下姿態,低頭認錯,也不是不可以。
但周玲兒怎麼也沒想到,陳諾居然會帶著沈新眉一起來。
這是我們四班的畢業聚會,你帶一個五班的生過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