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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丫鬟上來拖人,但趙靈川死死住門不松手。

這一刻,趙靈川覺得自己像極了話本之中堅韌不拔的男主,被別的男人迷住了心竅,看不見他的好,眼下又人挑撥,對他百般折磨!

日後,宋知鳶一定會後悔的!宋知鳶會追著他到北江,對他百般呵護,但他完全不在乎!

趙靈川剛想抬起頭來喊一聲“六月飛雪正行冤”,但還沒來得及喊,就被丫鬟塞住了口鼻往外拖。

他不!他一定要留下!

趙靈川干脆住門框。

他好歹是個氣方剛的年郎,幾個丫鬟拖拽不出,一時奈他不得,正打算去尋侍衛來時,突然見院外有人行來,聲線低沉暗啞,遠遠調笑道:“幾位妹妹莫要勞了,將人于林某調教便是。”

宋知鳶在院中抬眸看去。

來者量極高,幾乎近九尺,頭頂銀鶴羽冠,著白錦雲鶴武夫袍,風姿卓然駿,如松而立,面上帶笑,看起來爽朗隨和,腰間掛一條銀長鞭,在月下閃著寒,這幅姿態,任誰瞧了都以為是個俊兒郎——但這卻是一位子。

這是公主府最得長公主喜歡的、同時也是滿朝文武最厭惡、民間最臭名昭著的子,林元英。

林元英時乃是家之後,家族獲罪,滿門流放,宮中為奴為婢,生男像,被誤認後的男孩送進宮中,但實際上卻是個人,扮男裝做太監做了三年,學了一手過的功夫,一路混太後的心腹,後來被抓出來份,太後舍不得弄死,便將人送出宮,進了控鶴監,了左控鶴。

左控鶴每日所做就是上街擄男人,送給長公主。

擄人

的手段狠下作,燒傷搶掠不在話下,擄來後調/教男人的過程更是喪心病狂,宋知鳶聽見的聲音就覺得頭皮發麻、匆忙回頭。

拉長了影,宋知鳶看過去的時候,先看到一張在月下泠泠發的、俊的臉。

林元英骨量極高,肩寬背闊,下頜較之尋常子更為寬闊冷,一雙吊梢丹眼顧盼生輝,雋英恣意,眼角眉梢都掛著幾分風流,又因每日去上街擄男人,上難免沾染幾分沾花惹草的野氣,遠遠一上就帶著一種半夜爬寡婦門兒的浪勁兒。

因男相雜糅,便多了幾分雌雄莫辨、極攻擊的妖邪,像是樹上攀爬的慵懶豹子,著舌頭,算著獵的距離。

宋知鳶一見了就繃起了後脊。

宋知鳶以前聽父親說過林元英的很多事跡,早些年假扮太監的時候下手害了不人,後來了左控鶴,瘋狂斂財,誰不給銀錢,就把人家大好兒子搶走送長公主府里,活生生將控鶴監當了自己斂財的工見誰都帶三分笑,但背地里擄人兒子從不手,是個心狠手辣的、幾乎把自己活了男人一般的人。

偏生長公主是個見了男人就走不路的,主子真吃這一套,林元英便混的風生水起。

永安得了個驕奢/的名聲,有林元英一半的功勞,只不過宋知鳶管不了林元英,就和也管不了永安玩男人這件事一樣。

“民見過林大人。”宋知鳶垂下眼睫,持帕行禮,道:“一個不懂事兒的小而已,趕出去便是,不勞左控鶴手。”

“宋姑娘這是怨林某辦事不利、給您送了個不懂事兒的呢。”林元英在月下對著宋知鳶挑眉一笑,語氣隨和調侃,但手上的作卻不容質疑,親自上前,兩手指頭在趙靈川後頸,剛才還生龍活虎的趙靈川悶哼一聲就暈過去、不了,後被提著後頸拎起來,那偌大個人,在手里像是紙片一樣耍弄。

一邊拎一邊道:“人是從林某手里出來的,給宋姑娘添了麻煩,實屬林某之過,日後定然給宋姑娘調教好了送回來,對了,今兒林某得了一匣子好首飾,正好給宋姑娘送過來,暫做賠禮。”

對宋知鳶就是上恭敬,但手上毫不放松。

左控鶴直隸太後,從四品,比一個後閣子強上太多,不鬧到長公主面前,宋知鳶不了

但是真要鬧到永安面前,宋知鳶又怕被林元英記恨,一個閨閣子,跟手帕吵吵架還行,但對上四擄人下藥/調/教、手底下一大堆走狗、仇家遍地都是但依舊風生水起的林元英,不敢。

永安只是好,林元英卻是真的要命,控鶴監那些不聽話的男人落到了手上,都是要被一層皮的。

永安的權勢不是的權勢,永安在面前不擺架子,不代表真的與永安平等,公主這倆字是金燦燦的,尋常閨閣子甚至都不敢跟自己的父兄吵架,敢,就是因為除了母族,還有一個永安。

是被永安托舉起來的空中閣樓,的特權也只在永安的目里存在,在永安看不見的地方,只是一個宋家的嫡長,管不了任何旁的事。

宋知鳶只能絞著帕子叮囑一句:“莫要傷他。”

“自然。”林元英月下回首,野十足的濃眉一挑,紅抿笑:“林某定還宋姑娘一條乖狗。”

而被單手提著的趙靈川還昏迷著,并不知道自己轉了個手,被旁人提著經了大半個公主府,回了合歡殿後的采芳園。

采芳園只有一座座聯排廂房,每一間廂房里都住著長公主用過的男人。

長公主新鮮,玩兒過兩次就不喜歡了,林元英就會將人再送出去,但也有些人不愿意走,想靠著長公主的權勢,偶爾去長公主面前討歡,長公主,稍微被便了心,發了恩賜,讓他們留下。

采芳園最偏僻的角落有一獨角樓,這樓四周無人,只有林元英的心腹看守,這里,便是林元英用來調/教男人的地方。

下,高大俊人行上獨角樓二層,隨手將手里的年扔到了閣樓的地板上,借著月華,冷眼看著他。

趙靈川昏迷在地上,對一切渾然不知。

“北定王——世子。”林元英垂著眼眸看他,那張面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但眼底里卻縈繞這幾分散不掉的譏誚:“竟不覺得做外室屈辱嗎?”

地面上昏迷的趙靈川沒有任何反應,依舊靜靜地躺著。

林元英緩緩勾,向趙靈川出手去。

和還在四選男人的宋知鳶不同,林元英從最開始就知道趙靈川的份,甚至,趙靈川還是被親自擄來的。

生了一雙寬大白皙的手,背覆青筋,輕而易舉便解開了趙靈川的裳,將此人了個干凈,又尋來一條鐵鏈,將趙靈川牢牢實實地捆住。

趙靈川量比矮半頭,渾白皙,像是一頭味羔羊,林元英的手玩般劃過趙靈川的膛,神漸冷。

擄來趙靈川,送給長公主辱,使趙靈川殘廢,以此激怒北定王謀反——這是林元英的計劃,可是,千算萬算,沒算到趙靈川會被宋知鳶要走,更沒算到趙靈川竟然會喜上宋知鳶,為了宋知鳶,他竟然能忍做外室的屈辱。

的計劃不能泡湯,宋知鳶手,不愿來收拾他,就親手來。

趙靈川向北定王求救。

只有北定王反了,的計劃才能繼續。

解開腰間銀鏈時,林元英那張艷麗俊的面上閃過幾分冰冷的恨意。

是罪臣之子,一家老小流放,後來百般打聽,才知道沒有一個人活下來,恨大陳,恨這里的所有人,所以努力的往上爬,惡事做盡,想要顛覆這一座王朝。

可是大陳好大,一個人做不到。

所以,給自己選擇了一個好伙伴。

想反大陳的也不止一個,在這些年找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同盟,西北廖家軍的掌權人。

廖家軍在西北屯兵屯糧,等待時機,在長安攪弄風雲,見一個弄一個,借著長公主喜男人的子,搞了不人強奪給長公主,很多人早已對長公主心生不滿。

趙靈川,本該是垮這一切的最後一稻草,一旦北定王謀反,西北廖家軍會立刻趁虛而,打著“清君側”的名頭,住長安,拿下北定王,到時候,大陳就完了一半了。

可偏生,計劃的鉚釘松,機關卡頓,使偌大的戰車停滯不前。

林元英寬大的手掌過手中銀鞭,心想,現在,就要重新擰上這顆鉚釘。

最會調/教男人,也最會辱男人,用不了三日,這位金枝玉葉的公子哥兒便會向北定王求助。

大概是想到了什麼民不聊生屠千里的畫面,林元英那雙含著譏誚的眼緩緩瞇起,瓣列出一個大笑的弧度,出兩排白森森的牙。

的眼眸很好看,是棕褐的,眼眸中有些許縈繞的圈,在昏暗的月下,像是某種食

的獵,就赤/條/條的躺在這里。

拿起手中銀鞭,挑了個喜歡的角度,不輕不重的上了趙靈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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