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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兆麟不舒坦,同時,永安覺得屈辱。

本來這種屈辱的日子要過很久很久很久,可能要過好幾年才能弄死蔣兆麟,但現在,有了宋知鳶留給的東西,和北定王不打過來的承諾,興許有更好的機會。

永安眼珠子轉了幾圈,想了一個絕頂的好主意。

先給宋知鳶去了一封信。

這封信隔著千山萬水,到了北江。

第97章 驅虎吞狼回頭萬里,故人長絕

這封信到北江時,已是四月。

北江遠,四月涼。

北江軍撤回長安之後,宋知鳶便隨著耶律青野到了北江,在這兒繼續做起了太倉屬令,耶律青野知道種地,大刀闊斧的將他冰冷冷的王府給推了一部分,改出了一個種植房,讓閑來無事有個消遣。

北江這個地方,水多,雪厚,常年都飄著一冷意,四月也不顯得熱,正午的太懶洋洋的過雲層落下來,種完東西,閑來無事,便回到廂房中,在通風的矮榻旁邊坐下。

坐下之後本是想看看書的,結果一看到字就腦袋發暈,就老老實實地倒下睡了。

半睡半醒間,宋知鳶從小侯爺尋到的小貓咪從一旁轉過來,盤繞在的懷抱中,蹭著睡著了。

在矮榻旁邊睡覺很舒服,人躺在高矮合適的矮榻上,抬頭就能看見外面的景,風從木窗外吹進來,緩緩吹到面頰上,人裹上薄被,再貓咪,便能沉沉睡去了。

午後,北定王忙完政務,從書房中而出。

他的北定王府被他修建了個巨大的牢籠,其水泥澆筑,著一的寒意。

他以前并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他一直覺得這樣的地方才能讓他掌控,鋼筋鐵籠,一切都在他的指間。

直到,直到宋知鳶來了。

他繞過長廊,走過臺階,進了後院。

對,他的後院。

以前北定王府都沒後院兒,整的跟衙似得,往下走就是牢獄,往前走就是議政廳,連個花園樓臺都沒有,更別提後院了。

但宋知鳶來了之後,什麼都有了。

過最後一道月拱門,映眼簾的便是一個收拾齊整的小院。

院子里開辟出來一小塊土地,做了活水池塘,池塘里養了錦鯉,旁邊里面種了幾顆果樹,樹苗就那麼小,綠油油的,繞過樹苗,行過池塘,就是宋知鳶的廂房。

樓臺倒影池塘,水晶簾微風起。

姑娘家家都喜歡這種調子,耶律青野也慣著,連池塘里的錦鯉都是他親手釣的。

耶律青野快步走過去。

池塘里的錦鯉都是人養的,被喂的胖嘟嘟的,見有人來也不怕,聽見腳步聲就往池塘壁上鉆,長大了等著被投喂,耶律青野瞥了一眼,心說胖錦貓了,比宋知鳶養的橘貓還要胖。

他才想到貓,木窗里面便竄出來一只橘黃影,正是宋知鳶養的胖貍奴。

貍奴見錦鯉壁,就沖到池塘旁邊去咬,正好咬到一個大錦鯉,結果被錦鯉拖下了水池,貓咪又喵喵咪咪的爬上池塘壁,在池塘壁上甩

耶律青野低笑。

還是只笨胖貍貓。

思慮間,他已經進了廂房中。

耶律青野從廂房外走進來、撥開水晶簾子時,便瞧見這麼一幕。

漂亮的姑娘解了外衫,褪去了鞋,正躺在矮榻上淺眠,手中的書本早已順著的手掌滾落到了一旁去,因為倒在榻間,簪子歪斜,發鬢也便顯得松散,只在枕頭間出一張俏圓的面來,被褥下方還探出來半只足腕,白的腳趾,的腳踝,勾著人的眼。

像是一截筍尖兒,脆生生的,讓人想吮一吮。

耶律青野慢慢走過來。

他的腳已經好了,不再是瘸子了,雖然落下了些病,每到寒時候,雙作痛,但是并不耽誤他行走。

慢慢放下簾帳,他緩步接近宋知鳶。

的小貓貓也很可將兩只手都舉過了頭頂,的指甲在芒下泛出泠瓣微微嘟起,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耶律青野緩步走過去,慢慢掀開子。

他要親點好親的東西。

——

潤,粘稠,水聲,奇怪的——

宋知鳶緩緩睜開眼,就瞧見了耶律青野那個討厭的人。

在意識到耶律青野在做什麼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了,呢喃著問了一句“你做什麼”,就聽見耶律青野一本正經的回:“本王在效仿前人,羊羔跪。”

“這什麼東西?”宋知鳶想要踢開他,反被他抓住了足腕。

耶律青野便道:“鳶鳶沒聽過嗎?就是一典故,說是以前有一皇帝,是殺了自己兄弟上位的,上位之後,為了喚醒父皇對自己的,跪而吮,希讓父皇記起與自己的好時。”

說話間,耶律青野又吮了一下,伴隨著響亮的水聲,道:“本王也如此。”

鳶鳶和本王的好時,記起來了嗎?

他這人占了個冷臉的便宜,什麼樣的狗屁話都說的理直氣壯,一臉輝正義。

宋知鳶被他這幅大言不慚的樣子臊的睜不開眼。

這人怎麼能頂著這樣一張臉,干這種討厭的事兒啊!

也自知阻礙不了他,耶律青野子起來了,誰都收拾不了他,只能用兩只手捂住自己的眼,做一個“掩耳盜鈴”的人。

只要看不見,就什麼都沒發生。

結果才剛捂上眼睛,耶律青野那頭便慢慢從榻下爬上來了,這人竟然不折騰了!

宋知鳶疑間抬眸看他,就聽這人慢悠悠的說:“長安那頭來了信,也不知道宋姑娘想不想知道。”

宋知鳶當然想知道!

可耶律青野這個人討厭死了,他明明知道宋知鳶想知道,還要假裝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跟宋知鳶講,著宋知鳶過來求他問。

他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每一次!只要他覺得有什麼東西能夠讓宋知鳶聽話,他就會揮舞這個東西過來,像是揮舞逗貓棒一樣在宋知鳶的面前晃來晃去。

宋知鳶就會像是一只被逗的找不到東南西北的貓兒,順著他的方向顛來跑去,用綿綿的爪子勾著他的手腕,對著他喵喵喵嗚嗚嗚的

這世上怎麼會有耶律青野這麼討厭的人!

宋知鳶被他逗弄極了,蹬了他一腳,氣鼓鼓的背過去,道:“說不說!”

還不聽了!

哎呀,小貓逗生氣了。

耶律青野便轉過來,親後脖頸,親漂亮的肩胛骨,親單薄的背,直到宋知鳶因為而轉過去推開他,他才抬起眼眸來看

還是一副氣鼓鼓、生著氣的模樣,但是眼角眉梢里卻已經堆起了幾分笑意。

是很好哄的貓貓。

“是永安。”耶律青野道:“給你和本王都寫了一封信,本王帶在了上——你猜猜本王藏在哪里了?”

宋知鳶就自己來他

他,他就敞開膛,一副“既然你非要本王那本王就大發慈悲的配合你一下”的模樣。

宋知鳶在他口前面找到一封,扯開襟,就瞧見其中躺著一封信,掏出來,發現是永安寫給北定王的。

什麼人呀!把信藏在這種地方!

宋知鳶繼續,應該還有一封永安給的信。

但是永安給的信沒有到。

宋知鳶疑的往下繼續,手都到最下面了,終于在其中到了。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耶律青野。

耶律青野理所應當的腰。

宋知鳶把信出來,先撕開了永安給的信。

這兩封信,耶律青野自己的是拆開的,但永安給的沒拆開,想來耶律青野只看了他自己的那一封,沒有看的。

在這方面,耶律青野倒是從不弄虛作假,他不會去事無巨細的監控宋知鳶,他天生有一種自信,就算他不去看,宋知鳶也會自己過來告訴他信上寫了什麼。

宋知鳶拆開永安的信,發現信上只寫了一些生活上的事,還有一些趣事,說夏季將至,長公主府的荷花要開了,瞧見了,在信上附帶了一朵蓮花,邀約共賞。

小荷才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山川異域,日月同天,同一朵荷花,越千里,過來與相見了。

從信上看,永安好像還是當初長安城中那個無憂無慮的長公主。

對宋知鳶報喜不報憂。

宋知鳶翻來覆去片刻,心不安,匆忙拿過北定王的信。

打開信封來一瞧,便瞧見永安是懇請北定王出兵,替引走蔣兆麟。

在北定王的信上,宋知鳶才瞧見永安的困境。

那些求人的、為難的話,永安不想讓宋知鳶知道。

永安雖然功擊殺永昌帝,但也并沒有大權在握,憂外患依舊跟隨著有蔣兆麟,外有東水軍和北定軍,如果不是北定王跟宋知鳶的關系讓稍微口氣,現在都要考慮嫁給蔣兆麟,以此來維持住自己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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