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知道要在外面等那麼久！”蘇綿反駁道。
一旁的蘇綜也鬧起來：“我不要回那個破房子，我要住大宅子。”
“就是，我們什麼時候住過那樣的屋子！不行，回不了侯府，我要住酒肆。”蘇綿委屈地說。
從永城候府出來，他們住了兩天酒肆，但他們手頭拮據，上所剩的銀兩本無法支撐在酒肆久居，只能托牙子租房。
許淑慧頭一陣陣的作疼，心緒劇烈起伏，又何曾過這樣的委屈，想想們租的那個小屋子，許淑慧便覺得父親母親心狠，忍不住心生怨懟。
“別吵了！”許淑慧吼道。
蘇綿和蘇綜被嚇了一跳，安靜下來，但也憋著氣。
許淑慧此刻沒有心思管們。
窗簾被冷風吹得揚起，看到了等在巷子口的老嬤嬤。
找去西平府打聽消息的人正是這老嬤嬤的男人，許淑慧心思一沉，等馬車停下就讓蘇綿帶著蘇綜回去。
“娘不會丟下我們吧！”蘇綿嘀咕道。
許淑慧忍著發火的沖：“我馬上就回去。”
看著們進了巷子，許淑慧才找到躲起來的嬤嬤。
“夫人我可找到你了。”這嬤嬤先是去了侯府，又找到酒肆，最後從酒肆伙計的口中得知們搬到了這個巷子里。
許淑慧臉上閃過難堪，著絹帕掩著鼻輕咳一聲：“快說正事吧！”
“我男人按照夫人的吩咐去了雁衡山，沒打聽到您說的那個人啊！”嬤嬤說道。
“沒有蘇纓這個人！”許淑慧聲音放大。
嬤嬤點頭。
許淑慧有些慌，越發覺得可疑，怎麼會沒有蘇纓這個人呢！強裝鎮定說：“我可是給了你們銀子，別糊弄我。”
“夫人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男人怎麼可能騙你，”老嬤嬤不滿意地說。
許淑慧堅定在騙自己。
老嬤嬤一臉無奈，神神地看了看周圍，把往蔽的地方拉了拉：“不過我男人打聽到了一些別的消息，只是這超出您出的價錢范圍了，不知夫人不興趣？”
許淑慧默了默，狠心掏出五兩銀子塞到手里，說：“你把你男人所有的見聞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老嬤嬤看了眼這點碎銀子，笑了笑。
許淑慧咬碎了牙齒，又給了五兩。
*
“爹！”蘇綿和蘇綜走到半路，到了氣勢洶洶的蘇劭宣。
蘇劭宣腳步不停，只朝們點了點頭。
走了幾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轉喊住們：“你們娘呢！”
“說有事要辦，等會兒回。”蘇綿說。
蘇劭宣哼了一聲，沒說什麼，只是出了巷子，到看了看，恰好看到許淑慧領著個臉生的嬤嬤進了茶館。
蘇劭宣仔細放好手中的字條，轉跟了上去。
許淑慧特地找了個包房，蘇劭宣站在茶館樓梯口看著閉的房間門眼里閃過深思。
“夫人你是不知道，這幾日西平府熱鬧著呢！我男人遇見了不人！”
許淑慧怕被別人知道在打聽什麼，找的是外頭的人幫跑，銀貨兩訖，不會有麻煩。
這會兒聽了嬤嬤的話，愣了一下：“人？”
“哎喲！您別怕，都是幫人打聽消息的腳力，誰不好奇西平府的那個皇後娘娘呢！除了咱們，那些達顯貴們怕是都派出自家的護衛過去打探了呢。”老嬤嬤說。
“不過估著他們都和我男人一開始一樣，也是什麼都沒打聽到。”
許淑慧不自在地了頭發，心中惶惶，這便是有人故意抹去了蘇氏的消息了！
有這樣能力的除了皇上不可能是旁人了，這是不是說明他不想讓人知道皇後的真實份，許淑慧也不知道自己該慶幸。
著急道：“說重點！”
“可我男人也是巧，無意中打聽到，那雁衡山山上原來還住了人！也是個姑娘呢！”
許淑慧臉瞬間煞白：“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啊！不過我男人多了個心眼，上了一趟山到找了找，又問到山上的那個姑娘去年就搬走了。”
“不過您放心，聽說那個姑娘已經親了，有人看到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過。”
“什麼樣的男人？”許淑慧追問。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男人只聽到，男人不是西平人，聽口音倒像是咱們京城的！”老嬤嬤說。
老嬤嬤好像才反應過來：“夫人，你說這姑娘會不會就是……”
手向上指了指。
老嬤嬤再說什麼許淑慧也聽不清了，有八分確定那位皇後就是蘇纓。
老嬤嬤看許淑慧好像被人奪了魂一樣，說：“就這些消息了，您要是沒什麼事，把剩余的二十兩結了。”
許淑慧拔下發髻上的金簪遞給，默不作聲地起離開了。
老嬤嬤滿意地收好金簪，也走出包廂，卻看到等候在外面的蘇劭宣。
一刻鐘後，老嬤嬤從另一個包廂里出來，聽到後的狂喜笑聲，沒有停頓，徑直離開，出了茶館，上了一輛馬車。
“辛苦趙嬤嬤了。”衛肆坐在馬車里對著嬤嬤說道。
老嬤嬤把金簪遞給他：“喏！”
衛肆搖搖頭：“嬤嬤自己收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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