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到底還是賣了李嬤嬤三分薄面,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謝驚瀾哪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他這邊安好老夫人,出了頤福堂便問青鋒,“今兒是什麼日子?單日還是雙日?”
“回主子,今兒是初五,單日子,主子可是有什麼安排?”
謝驚瀾沒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溫凝因為上的傷牽扯著,回膳房的路上走的很慢。
一路上心事重重,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不是死在李嬤嬤手里,便是毀在唐柱的下。
就像這兩日,不但護不住自己,還連累春杏罰。
侯爺一早直奔柴房,李嬤嬤便猜著是春杏多了。
回來不但挨了李嬤嬤十個板子,還被用針扎了!
春杏說并不後悔幫了溫凝,在侯爺面前也只是實話實說。
無奈的是李嬤嬤不但打了,還罰了兩個月的月銀。沒了月銀,家里病重的娘親便會斷了藥,怕娘親死。
春杏哭得傷心,溫凝的心仿佛被人揪著,生疼。
需要錢,給春杏的娘親買治病藥,也給自己買墮胎藥。
可這些錢從哪里來?
溫凝正在傷神之際,一道黑影從背後而來,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住腰,還不等反應過來,便被那人拖進了旁邊的假山之中。
“啊!唔——”
溫凝以為又是唐柱那個登徒子,張口便咬上了捂住口鼻的手。
倏然到溫涼的白玉扳指,著敏的櫻瓣,急促的息在玉石表面留下轉瞬即逝的霧痕。
謝驚瀾到虎口的,貝齒要發力,卻又下意識地松了力道,舌尖無意間拂過被貝齒咬過的白印,一陣麻瞬間順著他的掌心蔓延開來,謝驚瀾不悶哼一聲。
溫凝此時已看清眼前的人是侯爺,以為是自己將他咬疼了,便趕松口道:“對不起侯爺,我以為是……”
“以為是唐柱?”
溫凝點點頭。
“放心,他以後不敢再欺負你!”
溫凝此刻還被謝驚瀾抱在懷里,整個人都是懸空的,兩只腳垂在他小,小幅度地左右試探,無助地想要尋求一個落腳點。
謝驚瀾打算把溫凝放下來,可這才發現,這座假山里面,是個不規則的拱形,上寬下窄,下面本無法同時站立兩個人。
謝驚瀾索尋得旁凸出的平整石塊,沉著地抬起一只手,起袍下擺,自己先坐到了石面上。而後,他手掌在溫凝腰間輕輕一托,穩穩地將人按在了自己上。
溫凝頓恥難當,心臟幾乎要蹦出來,一雙荑抵著謝驚瀾堅實的膛便要往後撤。
“不!不行!”
謝驚瀾鉗住腰肢,輕易便將溫凝的子撈了回來。
又聽男人渾厚的聲音從腔里發出來,“老實點,這里可不比書房……”
溫凝頓時僵在他懷中,不敢也不敢再掙扎。假山外隨時都有人經過,若是被人看到和侯爺在此,不知又要掀起什麼風浪來。
謝驚瀾午後換上了一玄杭綢直裰,面上有花紋,布料膩的很。
溫凝子便是不,也不由地向下去。
在謝驚瀾後腰試探幾下,想要抓穩些,始終沒敢將手落在實。
“們可曾為難你?”
謝驚瀾終于再次開口,這話問的自然是剛才在頤福堂的事。
“老夫人和大小姐都是心善的,未曾為難奴婢。”
溫凝話里的意思,老夫人和大小姐都是心善的,那心不善的便是李嬤嬤了。
畢竟是侯爺將從柴房抱了出來,李嬤嬤現在明面上本不敢,也就皮子上賺些痛快。
“以後若有委屈,盡管來尋本侯,本侯一時半會還吃不了你!”
謝驚瀾這話說的,一時半會吃不了溫凝,便是早晚要吃了。
“侯爺……”
“嗯?”
溫凝大著膽子,終于說出那句話,“侯爺,能不能借奴婢點銀子?”
謝驚瀾一怔,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敢問自己借銀子。
“要多?可是遇到難事了?”
“五兩。”
三兩銀子給春杏娘親抓藥,一兩銀子給自己墮胎,剩下的一兩還要保證和春杏未來兩三個月的吃喝用度,勉強能夠了。
溫凝并未說要銀子做什麼,謝驚瀾便也沒再追問。
“我在府里不曾隨攜帶銀兩,你明日到聽松院來取,可好?”
溫凝略一遲疑,接著點點頭,“謝侯爺。”
只是區區五兩銀子便把這丫頭難這樣,謝驚瀾本不該再逗弄,可還是不想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那你何時還?”謝驚瀾一本正經地問道。
“奴婢……奴婢等發了月銀便還給侯爺,只是日子要久一些。”
像溫凝這樣的使丫鬟,在侯府每月是一兩月銀,可被李嬤嬤罰了三個月的月銀,侯爺這五兩銀子,不吃不喝也要攢上半年多,這日子……是夠久的了。
溫凝有些窘迫地補充道:“大概要半年多。”
謝驚瀾聽了眉頭一皺:“這麼久?。”
見香玉的那張小臉上,眼睫微微垂落,在瓷白的上投下兩彎的影。
謝驚瀾心頭一,言歸正傳,“不如這樣吧,除了這五兩,本侯每月再多給你五兩,不需要歸還,但以後每逢雙日,你需到聽松院里侍奉,如何?”
聽松院的差事比膳房要輕省許多,溫凝除了月銀,每月還能白得五兩銀子,若只算表面的賬,確是謝驚瀾吃了大虧。
溫凝沒有退路,若想在侯府活下去,要明規矩,這侯府最大的規矩莫不過侯爺。
溫凝點點頭。
抬眸正對上謝驚瀾審視的目。
湘上襯得如新雪初霽,一截細腰不盈一握,連接著深棕的下,隨意地在謝驚瀾間鋪展開來。
“本侯選的服可合?”
溫凝瞳孔驟然一,尤其想到里里外外都合。
答非所問,“奴婢……奴婢要回膳房了,要不又要把差事耽擱了。”
謝驚瀾看著側臉至耳後大片緋紅,這才滿意地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