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指腹糙的薄繭碾過瓣細小的傷口,溫凝不住輕嗯出聲,又趕生生咽下。
本就玉溫香盈了滿懷,謝驚瀾此刻只覺氣上涌。
他立刻閉目靜氣,想下那子燥意,卻還是有了反應。
溫凝耳尖霎時紅,在他懷里一不敢。
直到見他額頭浸出一層薄汗,帶著幾分心虛,輕聲道:“奴婢……好多了,侯爺可去沐浴。”
謝驚瀾眸幽深,聽這樣說,低頭與鼻尖相抵,溫熱的呼吸相互糾纏,“好多了?”
溫凝長睫輕,小臉微側,極輕地點了點頭。
大掌輕易將小臉扳正,謝驚瀾間沒有任何猶豫,鋪天蓋地的吻落在沁的上。
齒尖刻意磨過下被咬破的痕跡,便聽“唔”地一聲輕哼,似是在懲罰今日所做的錯事。
悉的溫香,自松散的前襟間逃逸,在間廝守良久,便追著香氣一路向下,激起陣陣細栗。
呼吸沉重,肆意欺負。
不知過了多久,案臺的紅燭燃得癱如泥。
謝驚瀾自知不可再繼續,他忍克制撤手後退,白玉扳指自指尖離。
嗓音沙啞如糲,“我……去醒神。”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真怕長此以往,自己會得了不足之癥。
每一次靠近都像飲鴆止,明知道有毒,卻還是貪那令他著迷的溫存。
溫凝不是不明白,這樣下去,確實易傷了他的。
此刻,矛盾像細的針,扎得心頭作痛。
有時候甚至懷疑,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對還是錯。
謝驚瀾命人給備了熱水,自己則去湢室沖冷水。
此時東方既白,曉侵帷。
門外,給侯爺送衾被的小丫鬟掰著指頭數時辰,姑娘子時去找侯爺,到現在才了第一遍水。
頓時一張俏臉飛上兩朵紅雲……
……
書房,青鋒第一次見自家主子眼下青影沉沉。
“主子,問清楚了,那個溫嬈的是溫家長,之前與柳家公子有婚約,見那柳公子已藥石無醫,們便著溫姑娘替嫁沖喜。只不過溫姑娘嫁去當夜那柳公子便斷了氣,柳家盛怒之下,將溫姑娘……賣為奴。”
當天夜里便死了?
謝驚瀾眸沉沉。
青鋒續言,“那溫嬈甚是膽小,屬下尚未多言,便自行招認,時便知溫姑娘有畏閉癥,說是怕跑了,柳家再管們要人,所以故意將溫姑娘關進了暗格中。”
謝驚瀾屈指叩了叩桌案,冷冷道:“將也關進那暗格待上兩日,再細查他們母子三人近兩年經辦皇差的紕,挖出罪證,當革其皇商之名。”
“是,主子,”青鋒應下,復又提醒,“姑爺和宸王今日約您在香鶴樓喝茶,主子這個時辰該了。”
謝驚瀾前腳剛出了侯府,溫凝便被人去了頤福堂。
老夫人坐在檀木雕花椅上,細細打量著跪在堂下的溫凝。
上次也是跪在這里,當時倒是未將一個奴婢放在心上,沒有仔細瞧。
現在一看,倒真是個難得的人坯子,這臉蛋,這段,便是宮里頭那些娘娘,竟也趕不上這個小小的婢。
可惜出不好,更別說還是個嫁過人的。
“你先前嫁過人?”
李嬤嬤早把這些閑話磨得锃亮,見就,變著法兒往老夫人心窩子里送,現在人在眼前,老夫人還是想聽自己說說。
“回老夫人的話,奴婢嫁過人。”嗓音清凌凌的,倒是看不出有什麼緒。
“聽李嬤嬤說,便只嫁去了一日?”
“回老夫人,嬤嬤說得沒錯,是沖喜婚約,奴婢過門時夫君已經湯藥不進。”
老夫人輕嘆一聲,“倒是個可憐見的。”
然後捻了捻佛珠,正道:“我看你也是個聰慧的,有些話就直說了。”
“但憑老夫人教誨。”
“侯爺自小子冷,難得見他對誰上心,我雖老了,但也沒糊涂,他那日要開小灶,我便看出來了。
他是堂堂侯爺,莫不說娶妻要娶高門貴,便是在娶妻之前納的通房,也得是個家世清白的婢。倒不是我這個做主母的勢利,而是這世道,這朝堂,容不得半點差錯。
他昨日將你從畫舫救下,今日便生出了許多閑言碎語,說他為了一個商門寡婦,罔顧禮法,你可知言們的筆,比那刀刃還要利上三分,一旦有人彈劾,他的前程可能就毀了。
我們謝家就剩了這一獨苗,想護他周全的,也就剩了我這把老骨頭。
我本以為他對你也就新鮮幾日,現在來看,便得是我這個當祖母的做惡人了。”
溫凝間泛起苦,與侯爺,注定是不可能的。
若是老夫人是個心狠的,便是現在隨意給安個罪名,說畏罪投了塘,連報都省了。
溫凝肩頭微,聲音哽咽卻咬字清晰,
“是奴婢的錯,不該毀了侯爺清譽。老夫人今日既然奴婢來,定是想替奴婢周全,若老夫人開恩,能放了奴婢出府,奴婢會遠離京城,去一個侯爺找不到的地方。到時候,老夫人只說是奴婢自己逃了,過不了多時日,侯爺便會沒了念想。”
老夫人眸微閃,眼底掠過一詫異,“你……當真這麼想?”
昨日本就是要逃的,只是此事只有侯爺知曉。
已經逃過一次,再想逃只會更難。
但若是老夫人允了,這事便功了一半。
“奴婢不敢誆騙老夫人。”
老夫人點點頭,“好,倒是個明白事理的好丫頭。”
“過幾日重節,侯府循例要去寺廟祈福,侯爺必定會帶上你,到時我會安排你隨商隊離開京城,日後姓埋名,找個莊子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