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05章 醉酒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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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驚瀾垂眸,一雙眸映著燭,竟難得乖順地應了一聲,“嗯。”

溫凝沉默片刻後,終是道:“……那侯爺便說吧。”

“好。”

男人眸一亮,雖到自己此刻醉意沉沉,卻知不能糊涂。

他要把那些過了許久的緣由,原原本本地說給聽。

謝驚瀾輕微地吸了一口氣,聲音里帶著酒後的微啞,

“那日浮宴山,是祭告天地神靈、告皇朝先祖的國之大典,圣上親臨,文武百肅穆隨行,場面何等莊重。

我隨侍圣駕左右,肩負護衛之責,一言一行皆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敢有半分差池。

卻萬萬沒料到,竟會在這等關頭,被人暗中下了那般齷齪毒之

甫一察覺燥熱翻涌,我便知是遭了算計。

那時客院里多是後宮眷,若我當時回了客房,難保不會因藥發作失了神智,做出任何失態之舉,只怕正中了幕後之人的下懷。

他們只消帶人闖進來‘捉在床’,在這祭祀大典的當口,給我扣上一頂‘神靈、穢行宮’的罪名便可。

介時,莫說前程命,便是家族清譽也要毀于一旦,更恐牽連圣譽。

我只好強撐著運起力,下翻涌的藥,踉蹌著尋了條僻靜小路躲進那間茅草屋。

只盼借著此地偏僻,再憑一功力挨過這劫,待藥退了再做計較……”

男人結滾了滾,目落在懷里人兒微的羽睫上,間溢出一聲無奈的笑,“誰承想,你偏在那時闖了進來。”

骨節分明的大掌輕輕攏住蜷著的指尖,將那截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湊到邊,“那夜…是我不對,是我混賬…事後,我派人找了你許多時日。

想到你那夜還是清白子,便讓他們專往未出閣的姑娘家里查探,偏偏就沒想過,你會接著嫁了人……”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的聲音輕得像嘆息,混著酒氣散在發間,“就這般錯,生生讓你了兩年多的委屈。”

溫凝聽完他的話,眼淚毫無預兆地奪眶而出。

不語,只攥了拳頭,帶著抑的哭腔,一下下砸向他心口。

“嗚…你混蛋…”

“…都怪你…”

“嗚…你總有那麼多理由…”

可拳頭落在他溫熱的膛上,心底那不合時宜的暖流卻越發洶涌。

氣極,氣他總用這種‘不得已’將裹進一場又一場漩渦里,掙不得。

謝驚瀾一地承接著,只抬手輕的背,一下下,極盡溫地順著,眼底翻涌的疼惜幾乎要溢出來。

拳頭砸得越來越輕,最後幾乎了無力的抵靠。

在他懷里抑的嗚咽,肩膀止不住地抖。

男人指腹溫熱,輕輕拭過漉漉的臉頰,作溫不像一個武將該有的力道。

隨即,微涼的指尖微微用力,的下,迫使抬頭看向自己。

淚眼蒙眬,眼尾紅瓣被淚浸得發亮,不覺間發

混合著淡淡酒氣的清冽氣息驟然近,男人眼底緒翻涌,聲音低啞得不像話,“可以嗎?”

溫凝睫上還掛著淚珠,聞言用力搖頭,噎著掙開他的手,“不可以……”

這樣天大的委屈和錯過,豈是他一番解釋、幾分醉意就能輕易揭過的?

可不是那麼好哄的。

男人被這帶著哭腔的拒絕逗得低下頭,間溢出一聲極輕的笑,聲道:“好,那便等凝兒消了氣。”

溫凝被他這態度弄得心頭火起,手推了他一把,“侯爺既已解釋完了,便該走了!”

男人卻沒,只抬手用力自己的眉心,方才強撐的神仿佛瞬間卸去,流出真切的不適與疲憊。

他嗓音愈發沉啞,帶著點無奈的苦笑,“凝兒……我實在暈眩得厲害。這般模樣,凝兒真的放心我走嗎?”

,眼底帶了點狡黠的示弱,“每年京城寒冬夜里,因醉酒凍斃在街頭的……可不止一兩個。”

溫凝聞言,心下確實猶豫起來。

見他此刻醉意深重不似作偽,冬日里凍死醉漢的慘事在京中也時有發生。

終究是狠不下心腸,有些不放心讓他這般獨自回去了。

那秀眉蹙了又蹙,幾番掙扎終是化作一聲無奈的長嘆,輕聲道,“罷了,侯爺便在此歇息幾個時辰,待酒醒了,務必在天亮前離開王府,莫要讓他人瞧見。”

“好。”

男人醉眼朦朧地,指尖虛虛地去解襟,卻總也對不準盤扣,幾番折騰下來,只胡扯得襟敞著,出小片泛著薄紅的鎖骨。

靠近,他便乖乖停了手,不再作。

溫凝替他解了玉帶,順勢去褪他的外衫,指尖剛撥開肩頭的料,他卻就著醉意順勢向前一傾,幾乎將整個兒人圈進懷里。

兩人一同跌進的衾被里,男人滾燙的呼吸拂在頸側,帶著幾分混沌的歡喜,含糊不清地低喃,“凝兒,是你…真好…”

手臂收得更,幾乎要將進骨里,他又喟嘆般補了一句,“凝兒,本侯…心悅你…心悅你…”

寂靜里,心跳聲格外鼓噪,像要撞破膛。

溫凝著近在咫尺的俊,玉指輕輕抬起,挲著他的眉骨。

沒想到,世間竟有這般巧合的事。

他,竟是夕寶的爹爹……

夜漸漸沉了。

謝驚瀾上像是著了火,溫燙得驚人。

他睡得并不安穩,總在下意識里收手臂,將人更地往懷里攏。

溫凝起初還安穩地借著那片灼人的暖意安,可沒過多久,便覺有東西抵在小腹,帶著不容錯辨的滾燙與存在

一僵,自是知道那是什麼。

悄悄,想挪開些距離。

可男人手臂箍得太,稍一掙扎,反倒引得他喟嘆一聲,滾燙的呼吸掃過耳廓,那也愈發清晰。

咬著,僵在他懷里,進退兩難,只盼時間過得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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