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凝醉得渾發,很快便無力地伏在他前,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下頜。
聽到男人的問話,小臉蛋上帶著較真的勁兒,努力點頭道:
“知道!王妃…王妃讓凝兒教訓侯爺…要好好教訓!”
謝驚瀾聽著這毫無威懾力的‘教訓’,眼底墨翻涌。
“凝兒在上面……便可教訓本侯?”
男人暗忖,也不知這兩日宸王妃同嚼了些什麼私房話,竟把他素來乖順的凝兒教得這般大膽。
溫凝被這話問得一怔,醉眼朦朧地抬起頭,似乎想反駁,可腦子里的念頭纏一團,半天也理不出頭緒。
最後只胡點頭,“嗯!”
就那樣歪坐在他上,呼吸的果酒甜香混合著自的香撲面而來。
小手攥著他襟較勁,發無意掃過男人頸間,勾得人心頭發。
此刻的,全然不知自己是如何的醺然之。
謝驚瀾看著眼前酒釅花濃、雲蒸霞蔚的人兒,結劇烈地滾了一下,眼底的寵溺與暗涌的愫織在一起。
指腹輕輕挲著泛紅的臉頰,作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喟嘆,男人終是忍不住,勾道:
“好!今夜本侯就任由凝兒教訓。”
話音未落,他掐著纖細腰肢的手便是一個巧勁,將綿綿的人兒往上提了提,準確無誤地攫取到那因醉酒而愈發嫣紅潤澤的瓣。
“嗚…嗚…”
一聲聲細微的嗚咽被盡數吞沒。
大掌自腰間挪至後頸,帶著他掌心慣有的溫熱,將人兒微微按向自己。
人的瓣溫熱,裹挾著本的清甜和酒香,似醞釀了一整個春天的。
溫凝只覺得渾發,子不自覺地在他上。
前的蹭過他的膛,帶著驚人的熱度,讓男人的呼吸愈發重。
他微微側頭,加深了這個吻,一手扶著的腰,一手穿過的發,將牢牢按在自己上。
這個吻深而漫長,幾乎攫取了腔里所有的空氣。
缺氧的眩暈混合著未散的酒意,在腦中掀起更大的混沌風暴。
瓣相分的瞬間,溫凝猛地吸了口氣。
仿佛溺水之人冒出水面,一種尖銳的、源于本能的知野火般燎過混沌的意識,竟令清醒了大半。
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男人下頜線繃得實,薄染著一層曖昧的濡,眼底翻涌的愫看得心頭猛跳。
後知後覺的赧順著脊椎爬上來,這才驚覺自己坐在他上,衫半敞,姿態親昵得不像話。
男人見眼中有了幾分清明,不再是全然的醉意迷蒙。
他抬手了凌的鬢發,語氣里帶著幾分揶揄,低啞問道:
“這會兒醒了些?可還要在上面……繼續教訓本侯嗎?”
人聞言,原就因酒意與而泛著醉人緋的,此刻更是如同被天邊最秾麗的晚霞浸,連那半落襟下出的玲瓏肩頸與一抹,也盡數染上了這般人的薄緋。
慌地抬手抵住他堅實的膛,就想從他上下來。
“不…不了…”
只聽一聲低沉的笑,天旋地轉間,便被一力道輕易攫住翻轉,接著深深陷進的錦被里。
沉重的軀隨之覆下,男人高的鼻梁蹭到滾燙的臉頰,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念與寵溺,“好凝兒,今兒既醉了,使力氣的事……便讓本侯來,好嗎?”
許是那未散的醉意仍在顱翻涌,模糊了怯與理智,忘記了自己原還生著他的氣。
又許是被那漩渦般的與念蠱,竟鬼使神差地、極輕極糯地應了一聲:
“…好…”
男人聞言狂喜難掩,再無猶豫地重重吻了下去,帶著前所未有的狂熱與激,徹底將卷滔天之中。
帳暖香氤氳,溫凝很快便慵不勝,眼餳骨,任他施為,只在迷蒙間覺出他似有片刻停頓。
謝驚瀾強抑著重的息,手從枕畔一個烏木匣中取出一。
他暗自慶幸,幸而今日去藏春閣取回了定制的羊腸。
溫凝只能無力地攀附著他,如同海浪汐中一葉失控的扁舟,被他引領著,徹底沉浮于這洶涌澎湃的深,載沉載浮,直至意識渙散。
一室春濃,滿榻旖旎。
守在外間的值夜丫鬟,聽得間靜久久未歇,斷斷續續的低泣與男子重的息織,只得紅著臉,一次次悄無聲息地備下沐浴的香湯熱水。
這一夜,前後足足更換了不下五回。
而那枕畔的烏木匣子,亦先後被開啟了不下五次。
直至天際將明,室方才徹底安靜下來,只余下均勻而深沉的呼吸聲。
翌日天大亮,溫凝是在滿的酸痛中醒來的。
眼皮沉重地掀開,下意識地想一下,卻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
錦被下的,悄悄掀開一角瞥了一眼,瞬間臉頰紅,又猛地將被子拉高蓋過頭頂。
欺霜賽雪的上,從鎖骨往下,全是深淺不一的曖昧紅痕,像被潑了幅凌的胭脂畫。
雖然下和幾磨蹭得厲害的地方傳來清冽的藥膏,顯然已被他細致地理過,但那深骨髓的酸疼和這些痕跡,昭示著昨夜瘋狂的占有。
零碎的畫面隨著意識的清醒,如同驚濤駭浪般猛地撞腦海。
想起昨夜自己竟膽大包天地騎在他上,說著‘憑什麼侯爺在上面欺負人、要教訓侯爺’的渾話。
後來便一步步了他的圈套,再後來……便是漫長得令人心悸的糾纏,他如何不知饜足地將翻來覆去,變著花樣地折騰。
甚至……甚至用沙啞到極致的嗓音,哄著嘗試了那些死人的姿勢。
腦海中的每一幀畫面都燙得靈魂戰栗。
溫凝整個人徹底進錦被里,再也沒臉見人了。
尤其是,那個罪魁禍首,此刻地著的後背,饒有興味地看著這鴕鳥般的窘模樣。
謝驚瀾的呼吸落在發頂,帶著昨夜未褪的饜足沙啞,“凝兒別這樣,悶壞了怎麼辦?”
昨夜那副又醉又、全然依賴又無力抗拒的模樣實在過于勾人,讓他難以自持,確是將欺負得狠了些。
謝驚瀾見將自己埋得嚴嚴實實,心知此刻若強行將人挖出,只怕真要惹惱了這臉皮極薄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