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廿三,京城里的年味早已濃得化不開。
每年這時候,謝驚瀾都有兩件雷打不的要務。
一是親赴京畿三大營巡視防務,犒勞將士,這一去便需三四日功夫。
二要遠程統籌北境,催年關資、核將士恤,確保邊關、京城兩頭都穩妥。
兩下里一合計,需要離府七日左右。
謝驚瀾在書房抬手了眉心,抬眸看到檐角的紅燈被風輕輕晃著,想起白日溫凝踩著小凳掛燈的模樣,心頭忽然得發沉。
他間輕輕滾了滾,竟生出些連自己都意外的念頭:如今便是一日,都不想離家。
陪老夫人用完晚膳,謝驚瀾便不由分說地拉著溫凝回了房間,其用意不言自明。
他坐在椅上,將人圈在懷里,下抵著的發頂,低聲道:“此次只是巡視京畿,路途不遠,除夕定能趕回來陪你們守歲。”
溫凝聞言,輕輕“嗯”了一聲。
謝驚瀾垂眸,目繾綣地落在臉上。
那雙低垂的羽睫又長又,隨著輕緩的呼吸微微。
燭和地傾瀉在白皙細的小臉上,勾勒出致得近乎完的廓,鼻梁秀,瓣飽滿,他的凝兒總是得讓他心尖發。
男人指尖輕輕拂過的臉頰,終是忍不住問道:“凝兒生得這般好看,是像極了凝兒的娘親嗎?”
溫凝輕輕點頭,角彎起溫的弧度,“嗯,爹爹在世時常說,我與娘親容貌無差,恍若同一范模所出,不過我量尚小,瞧著竟似的小之姿。”
這話卻正中了謝驚瀾心底最深的憂。
待在自己邊,日後難免要見皇宮里的人。
老夫人能通過夕寶的眉眼就確信是他的脈,那些見過淥昭儀或是知曉當年舊事的老人呢?
會不會也有人從凝兒的臉上看出那驚人的相似?
難道真要因噎廢食,將永遠圈在後宅,不見外人嗎?
他心中翻涌著不安,忍不住將人摟得更,試探著問,“那…日後若本侯需長年鎮守邊境,經年不得歸,若是…舉家搬遷,凝兒可愿隨軍同去?”
溫凝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失笑,只當他是因要離家幾日而心生怨懟,在說孩子似的氣話。
“侯爺今日怎說這般傻話,侯府的基在京城,老夫人的親朋故舊也皆在此,豈能輕易舉家搬遷至邊境?”
謝驚瀾知曉自己方才是病急投醫了,事還遠未到那一步。
他順勢握住在自己心口的手,低頭將滾燙的薄在敏的耳畔,語氣變得曖昧而危險,“既如此…有好幾日不得見,凝兒今夜…是不是該好好補償本侯?”
溫凝面頰霎時飛紅,被他話中的暗示弄得子一。
想起他近來夜夜都沒放過自己,忍不住輕聲討饒,“明日侯爺還需早起……”
話未說完,便被他以吻封緘。
謝驚瀾將輕輕抵在椅上,灼熱的軀合,鼻尖深深埋頸窩,貪婪地汲取那縷讓他魂牽夢縈的馨香。
“凝兒可知…”他息著,滾燙的瓣流連在細膩的上,聲音沙啞得不樣子,“當初這香…將本侯好生耍弄…”
若不是佩戴著那枚香囊刻意遮掩,若不是生產後香發生了改變,他或許早在最初相遇時,就能憑著這悉氣息,將認出來了!
溫凝被他這般孟浪的舉和直白的話語弄得又又惱,偏生子得厲害,只能氣息不穩地嗔道:“侯爺…休要、休要胡言…從前用香囊,也是怕…怕惹麻煩…”
話沒說完,又被他加深的吻堵了回去。
男人的指尖挑開那細細的帶,將那件猶帶著溫與暖馨香的小納掌心。
他沒有急著移開,反而握著小,在溫熱的上緩慢,挲的力道帶著幾分刻意的重,仿佛要將這細膩溫的、這獨屬于的清香氣息,都一點一點進布料的纖維里。
燭火不安地搖曳,將織的影投在墻壁上。
下那張紫檀木椅不堪重負般發出持續而抑的吱呀輕響,在寂靜的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良久,雲收雨歇。
溫凝被抱至床榻上,無力地趴伏在的錦枕上,青汗,黏在紅未褪的頰邊。
謝驚瀾取來藥膏,小心翼翼地為涂抹背上的曖昧青紫。
指尖沾著冰涼的藥膏,到那痕跡時,到細微的瑟。
他心中頓時涌起濃濃的憐與懊悔,低頭在那傷痕邊緣落下一個個輕的吻。
“是本侯不好…再不在那椅上胡鬧了…”
溫凝側過臉,漉漉的眼眸嗔地睨了他一眼,“現在知道不好了?方才也不知是誰……”話未說盡,臉頰已先飛起紅霞。
方才那般語求饒,他卻反而變本加厲,此刻倒來充好人。
“嗯,是我的錯。”男人低笑一聲,從善如流地認下。
指腹輕輕蹭過藥膏未干的,聲音也放得愈發緩,“凝兒,這幾日我不在,你便安心在府里呆著,若非必要,切勿外出。宸王妃那邊……也暫時不要去走。”
他低頭吻在潔的肩頭,“待我回來,凝兒想去哪里,想見誰,我都陪你去。”
溫凝乖順地點點頭,正放松下來,卻察覺到男人的手掌又開始不安分地肆意撥。
子微微一僵,連忙聲提醒,“侯、侯爺…我背上…有傷…”
謝驚瀾手上的作毫未停,反而就著這個姿勢將更地擁懷中,嗓音沙啞得厲害,
“無妨,凝兒乖乖趴著便是,本侯這次…定會輕一些…”
……
翌日,溫凝在一片暖融的日中醒來,側床榻早已空,只余下枕間一冷冽氣息。
擁被坐起,青披散,正起更,目卻在榻上逡巡了一圈。
那件昨夜被褪下的杏小怎不見了蹤影。
微微蹙眉,俯細細翻找,枕下、衾被間、甚至腳踏附近都尋了一遍。
霎時間,憶起昨夜那人滾燙的掌心攥著那件小,在上反復挲。
溫凝臉頰驀地飛起紅雲,頓時明白了過來!
一時又又惱,“這人!真是越發…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