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27章 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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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眼里本就盛著兩汪春水,盈盈地晃著,此刻終于承不住,自的羽睫末端滾落。

床柱上垂下的流蘇瓔珞,時而如春風拂柳般舒緩搖曳,時而如急雨打荷般劇烈顛

男人執拗地、一遍遍地在耳邊問,如同最纏綿也最磨人的咒語,

“告訴本侯…凝兒心悅我嗎?”

不等溫凝緩過氣,新一的攻勢又至,齒糾纏間,男人稍稍退開寸許,目灼灼如焰,“心悅嗎?嗯?”

溫凝被這連番的問與上鋪天蓋地的刺激弄得神魂俱,意識早已模糊片。

只能依著本能,破碎地,帶著哭音回應著他每一次的索求,

“心…心悅…心悅侯爺…”

每一次斷斷續續的回應,都只會換來他更深的糾纏和更執著的追問,仿佛永無止境,定要將徹底溺斃在這無盡的浪語之中。

直至天際泛白,實在承不住,男人才堪堪放過

溫熱的帕子時,溫凝仍渾得發

“凝兒,方才說的,可都是真心的?”

溫凝早已累得連指尖都抬不起,眼尾泛著紅,長長的睫垂著,像沾了的蝶翼。

聞言只是閉著眼,從間溢出一聲極輕極的嗚咽,算是含糊的應答。

謝驚瀾低笑起來,又追著問,“有多心悅?比得上本侯心悅凝兒麼?”

溫凝被他這般的追問擾得又又惱,偏生渾得沒有半分力氣。

只能抬起發的玉足,帶著些許嗔怨的意味,朝他上蹬了一下。

男人大掌順勢一攏,幾乎完全包裹住纖細白皙的玉足,低頭在那圓潤的足尖上輕輕印下一吻,滿是憐

隨即,他扯過一旁的外袍披上,朝著外面揚聲道:“今夜當值的,全都有賞!”

聲音里是毫不掩飾的愉悅與滿足。

溫凝聞言,氣得簡直要背過氣去,渾的酸無力瞬間被一憤取代。

拽過錦被裹住自己。

每次累死累活的是,得賞的卻是別人!

謝驚瀾轉這般氣鼓鼓的嗔模樣,眼底漫上一壞笑,“凝兒…自然也有賞。”

那榻上的小人兒聞言果然一頓,正待細聽,卻見那男人俯下,溫熱的氣息裹挾著惡劣的笑意鉆進耳中,

“賞…本侯夜夜躬耕,竭力伺候。”

得無以復加,猛地將錦被拉高過頭頂,整個人蜷一團。

……

辰時剛過,小夕寶便如約地來了聽松院。

溫凝還未來得及從謝驚瀾懷中起避開,便被小家伙撞了個正著。

只見娘親慵懶地倚在侯爺懷里,頰邊泛著薄紅,正被侯爺耐心地一勺一勺喂著清粥。

小夕寶眉頭一皺,仰著小臉擔憂地著溫凝,“娘親……又累著了?”

謝驚瀾面不改,從容應道:“對,你娘親昨夜……辛苦了些。”

言罷,他又同夕寶溫和商議,“可否等娘親舒適些,咱們再一同去尋那生辰禮?”

小夕寶聞言,立刻爽快地點點頭,“好!等娘親!”

溫凝臉上熱度未退,只想將自己藏起來,忙低聲推拒,“你們去吧……我、我便不去了。”

謝驚瀾豈容逃開,手臂攬的腰肢,“不,除了給夕寶的禮,我還要陪你添置些新和首飾。”

溫凝被他圈得彈不得,只能仰頭看他,“日常穿用早已足夠,實在不必再額外添置了。”

謝驚瀾低笑一聲,“年下自然不一樣,須得有些新氣象。”

溫凝歇息了一個來時辰,神稍復,三人便一同乘著馬車出了門。

今日天晴好,冬日的暖融融地灑下來,將昨日落的雪照得晶瑩剔,屋檐樹梢皆覆著一層松的白,與朱墻黛瓦相映,另有一番清朗景象。

夕寶出生的那年,農歷臘月恰逢小盡,二十九便是除夕。

而今年臘月逢大盡,共有三十天,故而這臘月二十九,歲末的喧囂尚未散去,長街上依舊是人聲鼎沸,車馬往來不絕,充滿了節前最後的繁忙與熱鬧。

小夕寶平日甚有機會這般坐著馬車出來,此刻興極了,幾乎整個人都在了窗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瞧著外頭流景。

賣糖葫蘆的老翁、面人的攤子、掛著琳瑯滿目燈籠的鋪面,每一樣都引得他低低驚呼。

那小胖手指點不休,忙得不亦樂乎。

馬車在一個名為“魯班閣”的鋪子門前穩穩停下。

不多時,鋪子里的老師傅便領著兩個伙計,小心翼翼地將一個極為巧的紫檀木百寶箱抬了出來,安置在了馬車

那箱子兩尺見方,通由紫檀木制,打磨得溫潤生,邊角皆以鎏金雲紋包嵌,正上方雕著可的小馬圖樣,是夕寶的屬相,下方則全是暗藏的機括。

不待大人吩咐,小夕寶早已按捺不住,興地撲上前,小手笨拙卻又急切地索著那些機關。

那紫檀木百寶箱,層層嵌套著三十六個大小箱子,大的到小夕寶肩頭,小的僅拇指,收合如堆玉,散開滿車廂。

機關足有一百二十,主箱蓋占十五,星盤、銅針、暗槽樣樣巧。

剩下的大小箱各帶三,寶石旋紐、木塊填格、銀繩結等無奇不有。

箱中一百三十余件好,七巧板、榫卯玩、九連環、走馬燈、觀魚匣、迷你投壺、木質機關鳥、琉璃萬花筒、微水利風車、十八般兵小樣……

這箱中之,幾乎將謝驚瀾這些年走南闖北所見過的,覺著有趣稀罕的玩意兒都囊括了進去。

每一件都是他憑著記憶,親自繪制了細致的圖樣,再讓京中最頂尖的工匠依樣心制作出來的。

小夕寶在箱堆里擺弄,笑得眼睛瞇

溫凝看著那小團子整個人都要埋進那箱子里,不由得輕輕拉住謝驚瀾的袖角,低聲道:“侯爺,夕寶還小,何苦送他這般奢貴的生辰禮?”

謝驚瀾順勢攬過溫凝的肩,聲道:“我的兒子,往後他想要的,只要我有,便沒有不給的道理。”

溫凝聽見他說“我的兒子”幾個字,耳尖騰地就熱了。

慌忙別開眼,指尖無意識地絞著帕子,輕聲道:“仔、仔細慣壞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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