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初和沈硯其實沒多集。
但見沈淮序用命令的口吻對說話,心里非常不爽。
讓遠離沈硯?憑什麼要聽他的?
宋瑤初聲音里著不悅,“沈世子,我與誰往來,甚至與誰親近,那是我自己的事。”
沈淮序的眉心蹙了蹙,深邃的眸子里暗流涌,“在怨我多管閑事?”
難道不是嗎?算你有自知之明!
“沒有……”宋瑤初秒慫,收起不悅,說了違心話。
現在寄人籬下,還未找好新的落腳,而沈淮序貴為世子,是未來的家主,不好得罪。
“我只是覺得,大表哥他謙遜有禮,又待人溫和。我將他當作兄長,正常往來,這沒什麼不妥……”
“心不正之人,往往表里不一。”
沈淮序沉著一張臉,面無表地打斷了。
意有所指,說的是沈硯。
宋瑤初本不信。
書中關于沈硯的描寫,只說他是一個為人低調的庶長子,并未做過什麼出格之事。
道是你沈淮序目無兄長,不懂禮數,我看心不正的人是你吧!
“總之,以後與他往來。”
又是命令的口吻。
宋瑤初很不服氣!
明明已經有了白月溫,還要跑過來約束,顯得好像多在意似的。
呸!渣男!
從前,就是被他偶爾流出的關心,足足吊了三年的胃口!
結果呢,一句“厭嫌”把踹去老遠。
既然瞧不上商賈之戶的份,就不要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管著。
“是非善惡,我自能分辨,多謝沈世子提醒。”
宋瑤初表面道謝,實則悄悄翻了個白眼,不等他回復,與他而過。
好在這回,沈淮序沒有再攔著。
......
原本,宋瑤初想直接坐馬車回國公府,到了樓下才發現自己的披風落在雅間,只能折了回去。
此時,雅間只剩下沈憶舟一人,沈硯已經先一步回府。
一來一去,宋瑤初累的氣吁吁,口干舌燥,順手拿起桌上的茶盞,放到了邊。
“咳咳......”
才喝了一口,宋瑤初嗆咳出聲,“這是酒?”
沈憶舟驚訝地張大,“阿瑤表妹,這是我剛倒的酒,你怎麼喝了?”
宋瑤初:......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沈憶舟:“你也沒問我啊,沖進來就喝了。不過你放心,這杯盞是新的,我可沒喝過,就是你的......酒量如何?”
“還不錯......”
宋瑤初本想吹牛說自己酒量還行,結果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頭暈目眩。
“這是什麼酒,後勁這麼大?”
“這是封存了數十年的竹葉青,尋常人喝一盞必定會醉。要是沒有酒量的人,只喝一小口就......”
沈憶舟話還沒說完,只聽“哐當”一聲,宋瑤初已經倒在了地上……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沈憶舟頓時慌了神。
這怎麼辦?
他起,剛想把從地上扶起來,耳邊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轉過頭,來人是沈淮序。
“怎麼回事?”沈淮序盯著他,質問的語氣。
沈憶舟忙著撇清,“二哥,這不關我的事啊,是自己把酒當做茶喝了。”
“現在咋辦,要不……咱們將扛回去嗎?”
“我來。”
沈淮序拿起掉落在地的披風,蓋在側。
恰好遮住了的半張臉。
而後……微微俯,再將攔腰抱起,作很輕,眉眼間流出一溫。
“我送回去。”
沈憶舟點點頭:“好的,二哥。”
哎,不對勁啊。
二哥一向不管閑事,啥時候這麼樂于助人了?
……
廊間。
溫剛剛去了趟凈房,回到雅間後已經看不到沈淮序的影。
再出來尋時,卻見他懷中抱了一位子。
有披風遮蓋,看不清是誰。
心里一陣泛酸,走上前詢問,“淮序哥,你抱著的是......”
沈淮序只淡淡回:“妹妹。”
“有事,先行一步。”
而後抱著宋瑤初,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溫咬住下,手中的絹帕越攥越。
妹妹,還能是哪個妹妹?
已然猜出他抱著的是誰……
憶起上回花燈節,淮序哥只陪他逛了一會兒功夫,就匆匆離去。
走時,手里還提著一盞琉璃燈。
以為是買來送的。
結果,他竟然帶走了。
後來送給了誰?不會是送給宋瑤初了吧?
溫的下已經咬出了一排牙印,眼底溢滿了不甘。
看來除了瑞王家的那位,這個遠房表妹,也不能掉以輕心!
——
馬車一路向東,駛向了國公府。
小巷里的石板路凹凸不平,十分顛簸,馬車也隨之搖晃。
迷迷糊糊中,宋瑤初被晃醒了。
睜開眼,發現自己正靠在男子的肩膀上,沈淮序那張近乎完的側,近在咫尺......
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宋瑤初的腦子沒有完全恢復,間歇失憶,又忘了自己是穿書了。
“阿序哥哥?”
聽到這稱呼,沈淮序有一瞬的恍惚。
好似……許久沒這樣喚過他了。
“醒了?”
宋瑤初輕輕“嗯”了聲,“阿序哥哥,我這是在哪,頭怎麼會這麼暈啊?”
沈淮序:“自己喝了酒,忘了?”
“啊?”宋瑤初驚呼出聲,“我喝了酒?”
的腦子里像漿糊一樣作一團,完全想不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沈淮序猜是不善酒力,喝酒喝糊涂了。
都說酒後吐真言,不如借著醉酒,問出心中所想。
“這幾日,為何躲避我?”
宋瑤初:?
“阿序哥哥,我什麼時候躲著你了?”
沈淮序:......
他用指尖了的額頭,確定沒有高熱,又將手了回去。
“當我沒問。”
“哦……”
宋瑤初不明所以,了酸脹的太,從靠墊上直起了子,“真的好暈……”
“吁——”
突然,外頭的馬夫吆喝了一聲。
馬車似撞到了路邊的石塊,開始劇烈搖晃。
宋瑤初坐立不穩,向一旁傾倒,徑直摔到了沈淮序懷中……
他溫熱的掌心,輕輕環過不足盈盈一握的細腰,下意識摟,防止再次摔倒。
二人得極近。
他上獨有的檀香,漸漸沁了鼻息。
略顯急促的呼吸落在的耳垂。
宋瑤初(腦子又不好版),怎麼能錯過這樣的機會,干脆將臉到了他膛上,整個人掛在他上。
“砰砰砰……”
鏗鏘有力的心跳聲,震得耳朵發麻。
宋瑤初勾勾,手指了他的口,語調慵懶,著些許的。
“阿序哥哥,你的心跳好快啊……”
忽然,手背傳來一力道。
竟是沈淮序握住了的手。
“別鬧。”
他溫聲訓,帶著一寵溺。
附在手背的指尖,似灼燒了一般,熨燙著的。
宋瑤初撇撇,回了手,“那就不鬧了唄。”
沈淮序打量一眼,扯了扯角,“又不高興了?”
宋瑤初:?
什麼“又”?
“阿序哥哥,我沒有不高興。”
“沒有最好。”
說完,他卸下腰間的玉佩,遞給了。
“這個給你。”
宋瑤初瞬間呆愣住,“阿序哥哥,你送我玉佩做什麼?”
沈淮序將玉佩直接塞到手中,“難道……你不是因為此事同我置氣?”
這幾日,他算是想明白了。
宋瑤初本不是擒故縱,是真的生氣了。
既然如此。
那只能……哄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