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依舊不好的)宋瑤初,紅著一張臉,從沈淮序懷中坐直了子。
半月前的記憶,涌了腦中。
那日,偶然瞧見沈淮序腰間掛著一塊玉佩,晶瑩剔,圓潤。
一時喜歡,用開玩笑的語氣同他討要。
“阿序哥哥,你戴著的玉佩真好看,送我如何?”
沈淮序明顯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冷著臉拒絕了,“不能送。”
“哼,阿序哥哥真小氣,不理你了!”
當時,宋瑤初也是隨口說說的,本就沒將這事放上,要不是沈淮序提及此事,都已經忘了。
他居然還記得……
回憶戛然而止,宋瑤初看向手心的玉佩,笑出了聲,“謝謝阿序哥哥。”
“這玉佩……”
沈淮序言又止,“收好。”
“哦,好。”
宋瑤初木訥的點點頭,將玉佩小心翼翼地揣到了兜里。
似乎想到了什麼,問:“奇怪,我何事出門的,剛剛又去了哪?怎麼會吃醉了酒?”
沈淮序:……
看來……真是酒後忘事。
他不厭其煩的將剛剛發生的事,與簡單說了一遍。
宋瑤初敏銳的抓住了重點,問:“阿序哥哥,月樓不是那些富家子弟尋歡作樂的地方嗎?你去那里做什麼?”
沈淮序:……
“查案子。”
宋瑤初擰眉。
沈淮序在都察院任職左都史,主要負責監察百,彈劾違法紀的員。不僅階高,實權也大。
正所謂站的越高,上的擔子便越重。
若監察的員涉及到重大案件,都察院也要協助大理寺查案。
既然他親自去月樓調查,想必又遇到了棘手的案子……
罷了,既然是查案,宋瑤初就算問了,沈淮序也不會多說,倒也沒必要說些廢話。
頗有自知之明的住了。
馬車繼續行駛著。
宋瑤初只覺一陣困意襲來,眼皮越來越沉......
頭往旁邊一歪,靠到了沈淮序肩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馬車快到國公府時,竟“咿咿呀呀”地說起了夢話。
“阿序哥哥,下月就是我的生辰了。我有一個愿,不知道能不能實現。”
沈淮序以為醒了,微微垂頭,“什麼愿?”
宋瑤初:“我想和你......接吻。”
“長這麼大,我還沒和喜歡的人接過吻呢……”
聽含糊不清地說完,沈淮序才後知後覺,說的是夢話。
原來在做夢……
視線定格在的面頰。
已然睡,微卷眼睫整個耷拉下來,很是俏皮可。
大抵是夢到不開心的事,皺眉輕哼一聲,了瓣。
原本就艷的紅,此時此刻又沾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似了的櫻桃,人采摘。
沈淮序的結微微滾,呼吸逐漸紊。
心臟也不自覺地加速跳。
他趕偏過頭,才下心底的那份躁……
恰好這時,馬車停駐。
車夫輕輕扣了扣車窗,“公子,國公府到了。”
沈淮序長舒一口氣,看向側睡得正的小人兒。
有意低聲音說:“晚點下車。”
再讓睡一會。
——
翌日清晨。
“姑娘,您快醒醒,外頭有人找您!”
宋瑤初從昨日下午一直睡到了今日清晨,還是被碧桃喚醒的。
了眼睛,從床榻上坐起了。
碧桃趕上前,伺候洗漱。
“這麼早,誰來找我?”
銀箏端著一碗梳頭水從外面走了進來,“姑娘,是柳姨娘和二姑娘。們已經在院門外等了一會兒了。”
柳姨娘和沈微微?
宋瑤初了酸脹的腦袋,清醒了一些。
們從未踏過自己的院子,又怎麼會突然前來?
呵,突然造訪,來者必定不善!
須臾,碧桃和銀箏一個伺候宋瑤初梳妝,一個服侍更。
簡單打扮一番,宋瑤初去了院子里。
院中的桂樹下。
柳姨娘手里捧著個暖爐,一臉不悅的坐在石凳上,的邊還站著沈微微。
余瞧見廊下走過來一道影,怪氣的開口:“喲,表姑娘起的還早,我還當你要睡到中午呢。”
宋瑤初:……
果然來者不善。
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微微頷首與們打了招呼,“柳姨娘,二表姐。今日起的晚了些,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柳姨娘站起,鼻息中發出一聲冷哼,“行了,你無需同我說這些。你又不是我將來的媳婦兒,我也管不著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干脆點明了來意。
“聽說,你昨兒個同我們家硯兒去了月樓?”
哦?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該不會以為是拉著沈硯去的?
宋瑤初清了清嗓子,想解釋清楚,“昨日,是三表哥邀請我和大表哥去月樓的。”
“誰喊你們去的,本不重要。”柳姨娘皮笑不笑地盯著看,眼里滿是鄙夷。
“我只希,你以後能離硯兒遠一點。”
“畢竟我們國公府,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都能攀上的。”
宋瑤初:……
這是誤以為想勾搭沈硯??!
不甘示弱的回懟,“柳姨娘,據我所知二表哥才是國公府世子,未來的家主。就算我真想攀附,也該追著他才對。”
這話說的柳姨娘火冒三丈,偏偏還找不出話來回懟。
一旁的沈微微氣得咬牙切齒,雙手叉腰瞪了過來,“宋瑤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你就是追不到我二哥,才將心思打到大哥上!”
“昨日的那只小狗崽傷與你何干?你定是提前打聽過那是大哥養的,所以才假惺惺的將它送去醫館,好同大哥套近乎!”
“二姐,大老遠就聽到你的聲音,嚷嚷什麼呢?”
沈容來找宋瑤初玩,恰巧看見沈微微雙手叉腰,趾高氣昂的樣子。
本就看沈微微不爽,當即走上前幫著宋瑤初說話。
“這府中誰人不知,阿瑤表姐心儀的對象是我二哥?你在這里妄自揣測,肆意誹謗!”
“你......”
沈微微還想懟回去,卻被柳姨娘使勁拽了拽胳膊,遞了個眼。
“害,容兒,這都是姐妹之間拌,你可別當真。”柳姨娘不敢得罪沈容,賠著笑臉想糊弄過去。
沈容才不吃這一套,斜了柳姨娘一眼說:“什麼是姐妹拌,什麼是蓄意挑事,我分得清!”
你們偏房都是些什麼東西?
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干,竟欺負我們家阿瑤!
柳姨娘本想找個臺階下,結果被沈容不留面的拆了。
心里攢著火氣,卻不敢發作。只能隨意找了個理由,拉著沈微微的手灰溜溜的走了。
看著們二人的背影。
沈容使勁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爹爹護著他們柳氏一家,我掌都能扇到沈微微臉上了!”
轉頭又握住宋瑤初的手,“阿瑤表姐,要是們下回再欺負你,你跟我說,我可不怕得罪人,我幫你收拾們!”
宋瑤初卻一笑置之,“謝謝你的好意,不過被無關要的人說兩句,本無所謂。”
“容妹妹要不要去我屋里坐會兒?”
“~”
片刻後,姐妹二人坐于客堂,嗑著瓜子兒聊著天。
沈容環顧四周,小聲問:“最近......有沒有新的好貨?”
宋瑤初秒懂的意思,轉去角落里的屜翻找,在一堆書冊底下翻出了一本畫本子。
只翻看一頁,里面的容很是勁(全是審核不能通過的。)
沈容瞇起眼瞅了瞅,笑嘻嘻的走了過來,“阿瑤表姐,還是你厲害,能弄到這麼多小冊子……”
“咦,這是什麼?”
話還未說完,的目卻定格在桌案上放著的玉佩。
“二哥的玉佩,怎麼在你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