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 13 章 完蛋,說他壞話,被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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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時,萬初醒,天邊漸漸泛起一層魚肚白。

寺廟里的僧眾們向來起的很早,他們依次排列立于殿中,開始念誦佛經。

木魚的敲擊聲伴著誦念聲,打破了早晨的寂靜……

宋瑤初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頭腦一陣發痛發脹。

沈容睡在側,雙目閉,呼吸均勻,顯然還未睡醒。

宋瑤初支撐著坐起,頭痛的更加厲害。使勁眉心,方才緩解了幾分。

可嗅到周邊的氣味,的面驟然間一白,輕輕推了推沈容,試圖喚醒

“容妹妹?”

沈容睜開眼,睡意朦朧,“怎麼了?”

“你有沒有聞到一怪味?”

“怪味?”

沈容眼睛,想要坐起子,卻覺一陣天旋地轉,險些又倒在了床上。

“阿瑤姐姐,我的頭好疼……”

“你也頭疼?”

宋瑤初眉頭擰的更,俯查看況,手按上的太試圖幫緩解,“有沒有好一些?”

沈容點頭,“好一點兒了。”使勁嗅了嗅周圍,“好像……是有一味道。”

“阿瑤表姐,你要是不說,我都沒有聞到,你的鼻子好靈啊。”

的嗅覺自然靈敏。

畢竟穿書前,可是香水公司著名調香師的助理的助理……

宋瑤初起,尋找香味的源頭。

看到香爐中還未燃盡的香灰,湊近嗅了嗅。

“這香的味道,不太對勁。”

宋瑤初挑出一點香灰,放紙片中包裹好,而後藏了袖中。

“阿瑤表姐,這香爐是寺廟里的,總不會是他們的手腳吧?”

“不排除這種可能。”

沈容有些氣憤,“我們來這一趟,可捐了不香火錢。他們要真用劣質的香料,也太過分了!難怪香火不鼎盛,這樣子誰還會再來!”

宋瑤初:“可能不止劣質的香料這麼簡單。”

說完,趕忙走去隔間,卻只瞧見一個丫鬟在收拾房間。

“徐婆婆,……這麼早就出門了?”

丫鬟答:“老夫人去尋寺廟的方丈了,說是有要事。”

……

殿中。

的佛像前,盤坐著一人。他披朱袈裟,眼眸微瞇,手中轉著佛珠,口中誦念著什麼。正是靜安寺的方丈,玄道。

“大師,這便是我夢中所見。”

老夫人將前幾日的夢境,全然告知了玄道。

他放下轉的佛珠,睜開了眼,“此夢持續多久了?”

老夫人如實相告,“最開始是三年前,夢過一回。當時沒看清夢中子的長相,只當是尋常噩夢。可最近幾月,我常常夢見,甚至還瞧清了那子的樣貌。”

“大師,只一回夢見興許是巧合,可接二連三的夢到,會不會是我孫兒命中的劫數?”

玄道輕輕掐指,算了一卦,“施主莫慌,貧僧還有一事相問。”

“大師但說無妨。”

“施主此次前來,邊是否還跟著一位妙齡子?”

老夫人道:“是兩位。一位是我嫡親的孫,還有一位是遠房親戚。”

“夢中子,與那遠房表親容貌相似?”

被玄道一語說中,老夫人面一驚,過了片刻才緩緩點頭,“正如大師所言。”

“所以,施主是對該子起了疑心?”

“那丫頭子純良,我知曉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但是......我也不能拿孫兒的命去賭。”

別說是宋瑤初了,就算夢到的是沈容、沈硯,只要是危害到沈淮序的事都會想方設法的阻止。

沒有什麼人比嫡長孫更加重要。

“哎。”玄道輕輕嘆氣,“此乃劫,只怕貴公子會有命之憂。”

老夫人一聽這話,急紅了眼,“大師,這要如何是好,您一定要想想辦法。”

玄道不不慢的開口:“貧僧確實有一方法,能助貴公子免災......”

老夫人見玄道能猜出宋瑤初和夢中子相似,對他的“道法”深信不疑。

“大師,您請說。”

玄道低了嗓音,將方法告知了老夫人,“只需取容貌相似子的腕中煉制丹藥,再給貴公子服下,便可破劫。”

容貌相似的子……

除了宋瑤初還能是誰?

老夫人有些猶豫,“只是容相似罷了,瑤丫頭并非就是那夢中子。我怎麼舍得讓割腕放。這……”

玄道的面上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施主,寺中有一味藥材,服用後可令人陷昏迷。就算割腕取,也絕對不到疼痛。”

老夫人又猶豫了。

讓瑤丫頭傷,于心不忍。

可萬一……此法真能幫序哥兒消災呢?

罷了,只能委屈瑤丫頭了。

“大師,您下手輕一些,放些,瑤丫頭子骨弱,我怕不住。”

“施主盡管放心,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做事自有分寸。”

……

待老夫人走出大殿。

佛像後面走出一位形魁梧的蒙面男子。

玄道褪下袈裟,手中的佛串隨意一丟,臉上的假笑瞬間消失,眼神里滿是兇狠,“貨驗的如何?”

那人微微頷首,“如師傅猜測那般,是個難得的人兒。”

“呵。”玄道輕笑一聲,“今晚,先送我來我殿中。”

待他先用完,再賣個好價錢。

區區一個遠房表親,就算失蹤了,國公府也無人在意。

——

轉眼到了下午。

一月末尾,院中的梅花已由盛至衰。

宋瑤初和沈容坐于梅花樹下,商討回府一事。

“提前回府的事,我同祖母提過了,非要過了今晚再走,我也沒法子。”

既然連沈容都勸不,宋瑤初嘆氣一聲,“倘若如此,我們只能明日啟程。”

“對了,阿瑤表姐,我還有一事要同你說。”

沈容低聲音湊在耳邊道:“今日用膳時,我瞧見一位男子同二哥十分相似,可我追出去時,他人又不見了。”

宋瑤初:……

“你二哥在朝中任職,哪有時間來這種地方,肯定是你看錯了。”

沈容想想也是,只當自己眼花。

“說到二哥,阿瑤表姐,我一直想問你,你們兩到底發生什麼了,你為何總是躲著他?”

宋瑤初:“沒什麼,我只是不喜歡他了。”

“又是這句。”

沈容聳聳肩,“你每回和二哥鬧得不愉快,都說不喜歡他了,結果過幾天又改口了。”

“這次是真的,我真的不喜歡……”

“好了阿瑤表姐。”沈宋直接打斷,“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

宋瑤初:!!

狼來了的故事,現啊。

沈容好言相勸:“二哥這人雖然不善言辭,不茍言笑,但心地善良,他平日里還是關心你的,你們還是早點和好吧。”

宋瑤初:……

你怕是對你二哥有濾鏡。

為了表現自己真的不喜歡他了,宋瑤初深吸一口氣,說了實話。

“容妹妹,以下這些話,皆發自我肺腑,你聽了千萬別生氣。”

“你說你二哥不善言辭,我卻覺得他長了卻惜字如金,的。”

“至于不茍言笑?呵,他那是面癱。”

“還有什麼心地善良,不好意思沒看出來。”

“最後你說他關心我?純粹是他閑了沒事做,在我這找存在呢!”

一鼓作氣把話全部說完,宋瑤初使勁氣。

忽然間,頭頂落下一片影。

原本冬日的暖照在背後暖烘烘的,這會兒卻平添了一寒意。

後,好似站了一人?

無所謂,管他是誰呢,反正不可能是沈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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