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朦朧,寺廟中一片靜寂。
洗漱完畢後,宋瑤初早早躺上了床榻,翻來覆去一直沒睡著。
沈容被老夫人喚去了隔間,今晚這間屋只有一人。
右眼皮跳的厲害,冥冥中有種不好的預。
“篤篤篤……”
深夜,房門被人叩響。
聲音格外突兀。
半夜造訪,必定來者不善。
宋瑤初嚇得閉上雙眼,攥了被角,想假裝睡著,不去理會。
沒想到,隔間傳來了響……
宋瑤初睜開一只眼。
瞧見屏風被人輕輕拉開,老夫人邊的丫鬟走了出來,躡手躡腳地打開了門。
屋燭微弱,勉強能看見門外站著一位老尼姑,手里還捧著一只香爐。
那老尼姑往屋中瞅了一眼,“施主睡著了?”
“嗯。”丫鬟點點頭,“給我就行。”
老尼姑將香爐遞給,小聲叮囑:“只需點上一刻鐘,切記將門窗閉,千萬別滅了。”
“好。”
丫鬟應下,將門從里頭合上。
而後又輕手輕腳地來到桌案前,將原先的香爐替換,點燃了里頭的香料……
宋瑤初屏住了呼吸,盡量不吸香料。
待丫鬟回到了隔間,才捂住鼻子悄悄起,將臺上的香吹滅了。
看向那扇閉的屏風,宋瑤初心里五味雜陳。
香是老夫人邊的丫鬟換的,那這事兒便是老夫人授意的。
難怪……將沈容喚去了隔間。
分明是故意為之,將支開。
從前,能在國公府借住,多虧了徐婆婆收留,謝,也信任。
甚至沒有毫懷疑地跟著來靜安寺,結果……
徐婆婆竟然要害。
宋瑤初的眼眶有些酸。
偌大的國公府,還有能信任的人嗎?
……
宋瑤初走到窗前,悄悄掩開一條,察看外面的況。
約看到院中忽明忽暗的火,以及來來往往的影。
遭了,的房間外,埋伏了不止一人!
必定潛伏了豺狼虎豹,等著獵送上門。
現在出去,無非送死。
還不如靜觀其變,再找時機出逃。
為避免不打草驚蛇,宋瑤初又睡回到了床榻上。
將木枕抱懷中,藏在了棉被里,用來防。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接著,“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打開了。
宋瑤初趕閉上雙眼,調整了呼吸頻率,假裝睡著。
兩名蒙面男子一前一後步了屋中,看了眼榻上睡的人後,互相使了個眼,“手!”
宋瑤初只覺自己的子連著棉被被人扛起,原本想拿起懷里的木枕找準機會反擊,可膝蓋無意撞到男子腰間斜的佩刀。
居然帶著刀……
就這板,若是現在反抗,無疑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不敢輕舉妄,妄想繼續裝睡,再想其他對策。
不料,那黑人雖是反派,但他不是傻子。
肩膀被什麼擱到,他當即將宋瑤初扔回床榻,掀開了被子。
發現懷中抱著的木枕,啐了一口,狠狠罵道:“臭娘們,敢裝睡?!”
“砰——”
宋瑤初還未反應過來,後腦勺已傳來一陣痛楚,直接暈了過去。
......
隔間,沈容聽到響,睜開了眼,“祖母,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老夫人心有不忍,拍了拍的背,“傻丫頭,你肯定聽錯了,睡吧。”
沈容原本想下床察看況,但聽祖母這麼一說,便也沒有再去。
——
“哐當——”
宋瑤初是痛醒的。
的後背被人狠狠摔在了地上,火辣辣的疼痛席卷了全。
“喲,這娘們的容貌果真生得好看。”
頭頂傳來一惡臭,熏得險些睜不開眼……
一張包裹著黢黑牙齒的大,近在眼前。
宋瑤初皺了皺眉,屏住了呼吸,看清了男子的樣貌。
他剃著頭,樣貌丑陋,一雙眼不懷好意的打量著,猥瑣至極。
宋瑤初認出了這人,他是靜安寺的方丈玄道。
玄道出手指,了宋瑤初的臉,笑道:“長得這麼好看,要是將你送人,我還有些舍不得。”
旁邊的男子提醒,“師傅,您要不要作快一些?蘇大人的親信,已經在外等著了。”
“我辦事,要你廢話?!”
玄道對準小弟的屁,上去就是一腳,“先出去等著,等我辦完事再進來!”
“是。”
小弟一臉不滿的退了出去。
平日里那些歪瓜裂棗,師傅倒知曉和他們分。
今日來了個絕,就顧著吃獨食了。
夠自私的!
“啪——”的一聲,木門從外面合上。
玄道迫不及待的褪去上,將宋瑤初抱上床榻,手就開始撕扯的服。
“唔唔唔——放開,唔——”
宋瑤初的里塞了塊布,說話含糊不清,只能勉強發出聲音。
“寶貝兒,你今日從了我,爺肯定好好疼你,讓你點罪。要不然……等你去了那地方,可不是人過的日子。”
宋瑤初的手腳全被繩子綁住,掙不開,像蛆一樣左右扭著,臉憋得通紅。
而玄道已經褪去上,瞇瞇的盯著細潔的脖頸,嚨一陣發,迫不及待地咬了上去。
快要到脖頸的一瞬。
“哐哐哐——”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