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 17 章 撞入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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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

簡短的兩字,救了宋瑤初一命。

繃的子松懈了幾分。

架在脖子上的劍刃,也移開了些。

繼續看向窗外。

燈火搖曳間,他面上的擔憂之若現。

現在在何?”

小廝隨意指了一方向,“沈世子,小生方才就在那兒瞧見的。”

沈淮序不的道謝,卻在小廝轉後,喚來了侍衛追影。

“去跟著!”

“是。”

馬車

宋瑤初攥的雙拳漸漸松開,重重了口氣。

“嗖——”的一聲,架在脖子上的劍瞬間移開。

接著,他被黑人丟下了車。

後傳來馬車轱轆聲……

宋瑤初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來不及拍去上的灰塵,往寺廟大門的方向跑去。

間,沒注意腳下,被一樹枝絆倒。

站立不穩,整個子往前傾去......

本以為會摔倒在地,腰間卻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托住。

“沒事吧?”

悉的聲音落在耳畔。

宋瑤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拽住了沈淮序的袖,支撐著站起

然而,經歷過剛才的種種,已經耗盡所有的力。

突如其來的一陣眩暈,令再次站立不穩,栽到了他懷中……

他的懷抱很暖,很暖……

淡淡的檀香包裹著,那是獨屬于他的味道。

消除了方才的恐懼,莫名讓到心安。

沈淮序沒有將推開,反而環上了的腰,又將了些。

他在抱

記憶中,這不是他第一次抱

那一年,寒冬、大雪。

為了吸引沈淮序的注意,故意換上一件靚麗的蟬翼紗,去書房找他。

要知道,蟬翼紗質地輕盈,面料極薄,那是夏日才穿的裳。

卻拿來冬日里穿,果不其然,在書房里凍得瑟瑟發抖。

“寒冬臘月里穿這般,自討苦吃?”

沈淮序一如以往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像訓斥妹妹一般,訓斥著

宋瑤初垂下頭站在原地,攥著手指頭不敢頂

做好了被繼續斥責的準備。

沒想到,沈淮序竟然將自己的外衫褪下,披到了上,將裹了兩圈……

“還冷嗎?”

宋瑤初小心翼翼地點點頭,“有點。”

沈淮序輕嘆一口氣,將摟進懷里,聲音是平常見的溫

“再幫你暖暖。”

那一日,宋瑤初聽到了他如鼓般的心跳聲。

與現在,一模一樣......

思緒飄回,已經緩過了勁,趕從他懷中出了子。

“我、我沒事了。”

心有余悸,眼眶周圍一熱,眼淚簌簌往下掉,著聲問:“沈世子,你怎麼在這兒?”

慌忙去眼淚。

眼淚卻越越多,怎麼也不干凈。

劫後余生,止不住地想哭。

試問誰遇到這樣的事,還能淡定如初?

咬住下,努力抑制眼淚不往下落,雙肩卻不控制地輕輕

像一朵被人碎的小白花。

倔強又可憐。

沈淮序心口微,確認沒有傷後,抬手的頭,“我來接……未婚妻。”

宋瑤初子一僵。

完了。

他在怪氣。

肯定在警告自己,不要胡說八道。

深吸一口氣,將眼淚憋了回去,“對不起,沈世子,我不是有意冒充你未婚妻的,剛才……”

將之前發生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總之真的很抱歉,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說是你未婚妻之類的話!”

“道歉做什麼?”

沈淮序目微垂,眼神溫,“我又沒生氣。”

宋瑤初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

沒生氣就好。

似想到了什麼,從懷里掏出了那塊救了命的玉佩。

“沈世子,這個還你……”

沈淮序眸驟冷,沒有手去接,“既然送你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像是生氣了。

“跟。”

“啊……哦……”

變臉如此之快,讓宋瑤初有些不著頭腦,只能跟在他後。

四周烏漆嘛黑的,擔心再次摔倒,走得很慢。

而他有意放慢腳步,遷就著

須臾,側傳來輕微的拉扯,竟是角被拽住了。

沈淮序轉過,“怕黑?”

宋瑤初搖搖頭,手心里全是汗,“不怕。”

攥著他角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甚至又抓了些。

明明害怕的要死,卻故作堅強。

沈淮序語調上揚,“我的未婚妻,可不能如此怕事。”

世子妃管理宅,需雷厲風行,有膽有識才可。若一味膽小怕事,只怕震不住那些下人。

宋瑤初嚇得松開了手。

行了行了,知道你的白月有勇有謀了。

看來是抓著他服不放,惹他厭煩。

果然,他對厭嫌至極。

往後退了兩步,還是離遠點吧。

沈淮序的角不自覺地彎起:悟不錯,已經知道鍛煉膽量了。

——

另一邊。

玄道沒有收到宋瑤初遇害的消息,急得額心冒汗,在屋中來回踱步。

不會出什麼岔子了吧?

片刻後,屋里終于來了人。

況怎麼樣了?”

小弟匯報:“師傅,暫時還沒收到消息,蘇大人那邊的人已經撤退。讓您先規避一段時日,暫時不要送貨去長樂堂。”

長樂堂,位于當朝宰相蘇言蘇大人的府邸之中。

里頭不僅修建了園林,還搭有戲臺子,觀景樓,很是宏偉壯觀。

其中有一間房名為神仙殿,專門用來供養藝伎。

這些子有的是為了錢財自愿前來,有的卻是通過非法途徑掠奪而來。

玄道就是幫蘇言做這些腌臜事。

容貌出子,送去供給長樂堂供給員們樂。

二人正說著話。

“哐當——”一聲巨響,房門被人從外面狠狠踹開。

沈淮序邊的護衛追影,立在了門外。

“你……你是誰?”

玄道一臉驚恐地向來人,“你來做什麼?”

追影冷笑,“你了沈大人的人,我奉命來討債!”

話音剛落。

他拔出劍,閃現到玄道面前,對準他的狠狠砍去。

手起刀落,斷子絕孫。

“啊——”

玄道痛苦倒地,雙手抱著膝蓋,像只蛆蟲一般左右扭著。

“沈大人特意代,只要留你一口氣審問就行。”

“所以……這只是見面禮。”

福氣還在後面呢。

淋淋的長劍劃過地板,一點一點向他近。

寂靜的深夜,傳來一聲聲凄厲的慘

——

翌日清晨。

沈淮序用完早膳,坐在桌案旁,倒了杯茶細細品著。

“序哥兒——”

老夫人得知了事的來龍去脈,匆匆趕來,“你來了靜安寺,怎麼不與我說一聲?”

沈淮序放下茶盞,道:“祖母,孫兒是來捉拿罪犯的,行程不便。”

聽到罪犯二字,老夫人攥了攥袖子,垂下頭,聲音愧疚,“都怨我聽信那妖道讒言,差點釀下大錯。”

“還險些害了瑤丫頭……”

吃過一次虧,那些歪門邪道老夫人再也不信了!

什麼噩夢不噩夢的,都是自己想太多!

沈淮序卻緩緩開口:“祖母無須自責,此事怨不得您,您如此為之,也是為孫兒考慮。”

聽他如此說,老夫人心里暖烘烘的。

人在犯錯後,本就陷了自責。

這時候最需要的是旁人的理解,而不是一味的責備。

眼見時機,沈淮序卻話鋒一轉,“但是這件事,是表妹了委屈。”

向老夫人的眸,愈發深不可測。

好一招先揚後抑。

這讓老夫人更加疚。

甚至想好了,要如何補償宋瑤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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