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來的兵,在下午抵達。
玄道被人拖出來時,已經傷痕累累,只吊著一口氣。
寺中搜查出兩百多座純金的佛尊。
全是將真金融化,澆灌于銅佛之中,錢款來歷不明。
所有的涉事僧人,全部被押送到了大理寺。
此外,在靜安寺周邊,發現了一被掩埋的尸……
......
——
傍晚時分。
眾人回到了國公府。
宋瑤初褪去一疲憊,剛想歇息片刻。
老夫人院中的周嬤嬤來了。
後還跟著四個丫鬟,每個人手中都捧著兩個珠寶盒。
周嬤嬤笑著道:“表姑娘,這八盒珠寶首飾是老夫人贈給您的。讓您不要同客氣,全部收下。”
“老夫人還讓老奴帶句話給您,說靜安寺的事都是不對,這些只當是賠罪。您還缺什麼盡管開口,再給您添置。”
剛剛說完,那些丫鬟已經打開了盒子。
窗外的夕了進來,灑落在上面,將那些金銀首飾照的金閃閃。
宋瑤初困意全無,“嗖——”的一聲從圈椅上坐起了。
誰還會跟錢過不去?
“謝謝周嬤嬤。”
“麻煩您也替我給老夫人帶句話。”
“謝謝的一番心意,之前那件小事犯不著道歉,我本沒放心上。”
周嬤嬤點點頭,“好,老奴一定將話帶到。表姑娘好生歇息,老奴不叨擾了。”
等們走後。
宋瑤初捧過那些珠寶盒子,一件一件捋了出來,盤到手酸。
這些首飾加起來,說也值個三四千兩。
老夫人出手,果然闊綽!
距離存錢買房又近了一步。
京城,作為大周的首都,可謂是寸土寸金。
買一間好點的宅院,至要上萬兩。
渾的家當加起來,都沒這麼多銀子。
得再攢攢,才夠買套房子,搬出去住。
對于其他城市,暫且不考慮。
住慣了繁華的京都,很難再適應小城的生活。
況且,連京都治安都不過關,更別提周邊小城。
孤一人在外,很不安全。
可是……這樣等著賞賜,要攢到猴年馬月?
得想想辦法,讓錢生出錢才行。
要不……開間鋪子?
可穿書前除了調香,啥也不會。
等等……調香?
開間香鋪,也不是不行。
“姑娘,周嬤嬤說送來了八盒珠寶,這怎麼還多了一盒小的?”
宋瑤初循聲去。
角落里,確實躺著一只不起眼的小木盒。
“估計是順帶的吧。”
看這外觀,里面應該沒啥好東西。
拿到手中,滿不在意地打開。
可看清是何的一瞬。
連呼吸都凝固了。
里面竟然是一顆閃閃發夜明珠!!
這玩意兒那一堆珠寶都值錢!
老夫人何止是大方,簡直就是的親祖母!
不過,夜明珠有價無市。
得遇到喜歡收藏的買主,才能折現。
而能買的起夜明珠的人,之又。
所以當務之急,還得想法子開間鋪子掙錢。
——
書房。
沈淮序俯首在桌案前,翻看著卷宗。
衛濯笑著調侃,“沈兄,我的活都被你搶走了,要不你直接去大理寺任職吧?”
沈淮序瞪他一眼,“仵作驗明尸了嗎?”
“哪有這麼快。”衛濯嘆氣。
“這回只差一點就抓住了蘇言那狗,又讓他僥幸逃了!”
“朝廷用來賑災的那批銀,必定是他貪污了。他為了掩人耳目,將金子融化金水,澆灌到那些佛尊中。”
“這招真夠的,虧他想的出來!”
沈淮序擰眉,“那些靜安寺的人呢,有沒有供出什麼?”
“比封了水泥還嚴實,甚至有好幾個自戕了。我猜這些替蘇言辦事的人,十有八九有把柄握在他手里。”
要捉拿一個位高權重的貪,治他的罪,并非易事。
貪的絕對不止蘇言一人。
相護。
每一道關卡都設有防線。
所以,沈淮序并不急于一時,只淡淡道:“繼續查。”
衛濯似想到了什麼問:“沈兄,上回綁架你表妹的山匪一并抓獲了,你想如何置?”
沈淮序眸森寒,聲音冰冷徹骨,“殺了,喂魚。”
衛濯:......
“沈兄,平日里看你溫文儒雅的,怎麼理起傷害你表妹的罪犯,如此心狠?那玄道也是你命人打傷的吧?”
沈淮序:“管好你自己的事!”
衛濯撇,“我這人就是管閑事,你們國公府的耗子全是我捉的。”
沈淮序:……
“二公子可在?”
外頭傳來崔嬤嬤的聲音。
“進來。”
“二公子,溫家娘子來了書院,說是給您送柬帖的。”
再過半月,是溫的生辰,提前來國公府送柬帖,倒也不奇怪。
只是,這種東西給外頭的門房就行,哪有親自送到主子手上的。
明眼人都能瞧出來,這是找理由見沈淮序一面。
沈淮序淡淡回:“柬帖收下就行,我這里還有事要理。”
“是。”
崔嬤嬤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
院門外。
溫手中著深的柬帖,滿懷期待的等著沈淮序。
距離上回在月樓,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到他。
有點想他。
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屏住呼吸,懷著激的心,轉過了。
然而,等來的并不是沈淮序,而是他邊的崔嬤嬤……
溫有些失落,頭往院里頭探了探,“淮序哥,不在書房嗎?”
崔嬤嬤頷首:“公子還有公務理,暫時不方便見客。溫姑娘有什麼事,代給老奴便可。”
溫咬了咬下。
在忙什麼事?能比見更重要?
“嬤嬤,我還是去書房找淮序哥,當面說清比較好。”
說完,往院門的方向去。
“溫姑娘,請等一等。”
崔嬤嬤攔在了前,擋住了去路。
“公子特意代過,他的書房,外人一律不能進。”
外人?
溫的心口,像被人刺了一刀,疼痛難忍。
也算外人嗎?
之前來國公府,親眼所見宋瑤初出過淮序哥的書院。
憑什麼能進去,自己卻不行!
“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溫姑娘,您別讓老奴為難。”
眼見崔嬤嬤寸步不讓,繼續攔著。
“你……”
溫氣紅了眼,咬牙哼了一聲,攥著袖憤然離去。
快走到大門口時,卻又折了回來。
“春蘭。”
喚來邊的丫鬟,“你那兒可有剩余的柬帖?”
春蘭點頭,“備了一份。”
溫勾了勾角,眼底閃過一異。
“送去給宋氏,就說我想與個朋友,邀請去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