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起去如廁嗎?”
江月站在太醫院門外等了片刻,實在憋不住,問了句宋瑤初。
這......
宋瑤初仿佛回到了上學時期和同桌一塊兒上廁所的場景。
即便沒有如廁的意愿,還是陪著江月一道去了。
凈房。
速速解決,但江月似乎有些慢……
聽著隔間時不時傳來的聲響,屬實尷尬,干脆站到了門外等候。
一排宮手中捧著五六的果盤,從面前路過。
行匆匆,步伐整齊。
忽然,瞧見那群宮的後跟著一位太監,模樣很是眼。
那好像是......天香閣的朱掌柜!
他怎會穿一太監服,出現在皇宮之中?
宋瑤初之前被他坑害的不淺,心里頭還記恨著。
有預,朱掌柜又在干壞事!
為了弄清楚真相,掏出袖子中的面紗掩面,悄悄跟了過去。
端著果盤的宮們,最後停在了儀殿門外。
儀殿,是張貴妃的寢宮。
當朝皇後因病不能理事多年,管理後宮的大權早已到了張貴妃手中。
換句話說,後宮之中,皇後不過是掛了個頭銜,真正得勢的是張貴妃!
院門外,站著兩個侍衛把守。
他們接過宮們手中的果盤,沒有放們進去。
唯獨讓裝扮太監的朱掌柜,進去了寢宮。
宋瑤初躲在暗,目睹了一切。
若朱掌柜真是張貴妃的表親,他要想見,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除非,他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私!
原書中。
這位張貴妃最後當上了皇後。
到了快要絕經的年紀,還懷上了皇帝的子嗣,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
就是那大胖娃和皇帝的模樣并不相似。
當時宋瑤初看到這段,還納悶作者為什麼提這一句。
原來……皇帝戴的不是翼善冠,是綠帽啊!
想到這段劇,宋瑤初基本確定張貴妃和朱掌柜有一。
怪不得的鋪子倒閉的如此之快。
只要朱掌柜在張貴妃後吹吹枕邊風,別說弄倒的鋪子了,就是想要的命,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
儀殿中。
朱掌柜退下一太監裳,只留一件薄薄的寢,跪在地上給張貴妃洗腳。
張貴妃則依靠在榻上,任由他伺候著, 嘆氣一聲,“小朱,最近我的腳後跟都長出了皮屑,你說我是不是老了?”
朱掌柜垂頭,夾著聲音說,“阿姐怎麼會老,阿姐永遠是最最年輕的。”
張貴妃就吃這一套,笑著道:“好了,別說這些話哄我了。”
“最近鋪子生意如何?”
朱掌柜一邊幫張貴妃腳,一邊說:“多虧阿姐幫忙,自從留香坊倒閉之後,鋪子里的生意又紅火了起來。”
“呵。”張貴妃輕笑一聲,“幫你的忙,不過是的事。那縣令收錢辦事,哪里敢有半句廢話!”
朱掌柜:“聽聞那留香坊的掌柜宋氏,不滿縣令斷案,還去了門外擊鼓鳴冤,結果差點被抓進大牢。”
“自不量力!”
張貴妃角掛著嘲諷的笑,“好在後來沒有鬧事,不然本宮早就弄死了!”
“阿姐說的對,就是自不量力,找死。”
朱掌柜看向張貴妃的眼里滿是崇拜,洗腳更加賣力了。
背靠阿姐這棵大樹,他這輩子的吃穿用度不用愁了。
……
院外。
“你躲在這里做什麼?”
肩上傳來一力道,嚇了宋瑤初一跳。
回過頭,瞧見是江月,才稍稍緩了口氣。
江月好心提醒,“這兒可是儀殿,不是你能闖的地方。還好你只是待在外面,沒被人瞧見。若你進去了,被人逮個正著,我可救不了你。”
宋瑤初解釋:“我隨便走走,不小心走到了這里。朝郡主,你怎麼也來了這里?”
江月瞪了一眼,“這宮里我比你,還不是怕你迷路,故意來尋你的。你要是走丟了,我哥肯定得找我的麻煩,快跟我走吧。”
這二,心,有點可。
須臾,他跟著江月,與江羨匯合出了皇宮。
此時已經接近午時,正好趕上了群臣散朝。
宋瑤初小聲問:“今日散朝怎麼如此晚?”
江羨答:“若是有重要的事商議,散朝都會晚一些。”
要是宋瑤初沒有記錯,沈淮序高三品,每日上朝的員不了他,可不要見才好……
正想著,耳邊刮過一陣風,掀了額前的發。
似有一群人,從側路過。
抬眼去,幾個文臣,正圍著一位員,阿諛奉承,說著討好的話。
而他們簇擁的那位員,著高位階的紫朝服,風姿卓然,淵渟岳峙。
除了沈淮序還能是誰?
在這里遇見他,宋瑤初莫名心虛,往江羨後藏了藏。
好在,今日一丫鬟裝扮,又有面紗掩面,他并未注意到。
方才松了口氣。
不料,站于側的江月也看到了沈淮序,驚呼一聲。
“沈淮序,好巧啊,居然遇上了你!”
他的目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