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五月的雨,不似初春細雨那般綿,也不似盛夏暴雨那般磅礴。
細碎的雨點連一條條銀,落在在檐下的青石板上,濺起一層薄薄的水汽……
一滴雨悄悄過窗,進了屋。
曖昧的息聲,此起彼伏。
昏暗的墻角,兩道影疊在一。
宋瑤初的下被修長的玉指挑起,承著如狂風驟雨般的激吻。
他掐著的腰,噙著的瓣,玉籥趁虛而,攪著的,近乎瘋狂地侵占、掠奪……
良久,宋瑤初的舌開始發麻發脹,手去推他,卻被他束住雙手別于後,愈吻愈烈。
炙熱的呼吸糾纏融于一,溫熱。
“砰砰砰”的心跳聲如擊鼓般響徹,分不清到底誰是誰的......
也不知過去多久,沈淮序終于松開了,給了宋瑤初片刻息的機會。
然而……他并非就此放過,而是捧著發紅發燙的面頰,用指尖一下一下挲著紅腫的瓣。
方才的不悅,已經隨著這個吻消失殆盡。
他輕笑一聲,近。
溫熱的呼吸從的耳垂輕輕拂過,“初初,我們換個地方,好嗎?”
換地方?
換到哪里去?!
宋瑤初還沒來得及問他,腰間突然傳來一力道,接著雙腳開始騰空,偏離了地面。
嚇得驚呼出聲,“放我下來……唔——”
沈淮序住的下,又吻上了的,將的聲音全部吞沒到了里……
他抱著,掀開了布簾,去了里屋。
一邊走,一邊親。
雙相,癡纏繾綣。
直至宋瑤初的後背上了冰涼的床榻,在瓣上的力道,才漸漸消失。
等等……床榻……
他竟然將抱到了床上!
宋瑤初張到面泛白,額前的一縷發垂落,遮在了面頰上……
沈淮序微微俯,挑開的發,目直勾勾地打量過去。
瓷白的小臉泛著微微的紅,長長的睫輕輕,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溢滿了盈盈秋水。
尤其是那泛著瀲滟澤的紅,魅、明艷勾人......
“初初,你又在勾我。”
宋瑤初:???
不是,做什麼了?
沈淮序的氣息再次近,半個子了上來,宋瑤初以為他又要吻,趕抿了瓣。
然……沈淮序并沒有下一步的作。
只幫順了順額前的發,輕聲問:“這床你睡過,還記得嗎?”
宋瑤初:?!
什麼睡過?!
以前睡過沈淮序的床,有這樣的事?
……
記憶突然飄回到了三年前。
那年,考學又是書院里面倒數第二。
被先生狠狠批評了一頓。
沈淮序得知後,將喚去書院,說要輔導的功課。
宋瑤初著頭皮書寫他布置的習題。
好不容易全部寫完,拿給他檢查。
結果,沈淮序看到寫的滿滿一頁狗爬字,氣到面發青。
“你連字都寫不端正,學業如何要提上來?”
宋瑤初滿眼委屈,嘟著說:“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那些題目太難了,我甚至連有些字都不認識。”(古代字和現代有區別。)
“罷了。”沈淮序輕輕嘆氣,聲音放,“先從練字開始吧。”
他坐在了側,細心指導如何運筆,頓筆。
宋瑤初聽的時候非常認真,可到練習的時候又開始懶。
等沈淮序走後,才練了不到兩頁,竟趴在桌案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覺有人將抱了起來,放到了床榻上……
真的睡過他的床!
......
“在想什麼?”
沈淮序略顯不悅的聲音落在頭頂,將的思緒拉回。
宋瑤初:“我在想,那年我考了倒數第二,沈容才是倒數第一,你怎麼不給補課?”
沈淮序角勾了勾,“我又不娶。”
給補課做什麼?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他的呼吸開始變沉,眸子里墨翻涌……
終于,他再也按捺不住,扣住的肩膀欺而上,細碎的吻落在了細白皙的脖頸間,留下了一圈圈曖昧的紅痕……
吻順延至鎖骨,的衫漸漸落,出白皙的香肩。
宋瑤初忍不住一陣戰栗。
該來的,終究要來了嗎?
既害怕又惶恐,想反抗,卻沒有反抗。
解藥還沒有到手。
至等拿到了,再翻臉不認人。
再者,答應陪他一個月時,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
又不是貞潔烈,雖然也看重名節,但更想……活下去!
要是往好里想的話,沈淮序只是渣了點,濫了點。
但他的容貌材都是一等一的絕,放到現代肯定是迷倒萬千的明星。
能睡到他這樣的絕,也不算吃虧。
宋瑤初一咬牙,認命般地閉上了眼。
然而,落在鎖骨間的燥熱卻逐漸移開,越來越遠……
再次睜眼。
墜一雙深邃的眼眸之中。
他眸中似盛滿了一汪水,星河旖旎,溫脈脈。
“初初,這里只有你來過。”
……
這里,指的是書院的房間。
他自從記事起,便被母親困了書院之中。
沈容和沈憶舟的年都有玩樂時。
他沒有。
就因為他是嫡長子,肩上背負著家族榮譽的使命,從出生那一刻開始,他便沒有自由。
大概五六歲時,他溜出書院,和府里的家生子玩了會兒蹴鞠。
短暫的快樂時,也確實短暫。
自那以後,他再也沒見過那個男孩。
後來才知,是母親將他們全家趕走了,怕他被野孩子帶壞,玩喪志。
可不知,這一行為給他的小的心靈,造了不可泯滅的創傷。
從此以後,他掩藏了自己的一切喜好。
不與任何人表明。
包括他喜歡的人……
後來,這個囚他小半生的書院,慢慢變他負面緒的宣泄地,獨自舐傷口的庇護所。
除了至親,他絕不允許任何人踏他的書院,哪怕一步。
唯有,闖進了他的世界。
……
宋瑤初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三表哥和容妹妹,不也經常來你的書院嗎?”
沈淮序俯,輕輕啄了一口的紅。
“他們沒來過我房間。”
“只有你,初初。”
……
吻又落了下來。
披在外頭的薄衫整個落,出里頭藕荷的抹……
他溫熱的氣息再次近,炙燙的膛著的……
從未與人如此親近過,宋瑤初張到不敢彈。
的雙手攥著被褥,睫一抖一抖著,額間冒出了一排細汗。
趁著沈淮序吻上脖頸的間隙,問:
“阿序哥哥,如果做了那種事,解藥可以提前一些時日給我嗎?”
關鍵時候,居然和他談條件。
沈淮序像被人從頭到尾澆了一盆冷水,那些悸也被滅的一干二凈。
他輕輕松開了,并未惱怒,卻明知故問,“你說的是哪種事?”
怎麼還問出來了?
宋瑤初只能著頭皮解釋:“就芙蓉帳暖,春風一度。”
沈淮序輕嗤,“可我更喜歡翻雲覆雨,顛鸞倒。”
宋瑤初:……
那就是追求刺激唄。
簡稱——悶。
忽而,沈淮序撐起了子,緩緩開口:“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獨自起去了屋外冷靜。
弄得宋瑤初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算了,走了,再好不過!
扯過外衫重新穿好,指尖卻到了側的抱枕,那上面還繡著歪歪扭扭的荷花。
一看就出自的手藝。
這不是……三年前送他的嗎?
當時還被他吐槽是丑東西來著,怎麼還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