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柳姨娘竊天雪靈茸一事，傳遍了全府。
消息也傳到了沈淮序耳朵里。
既然府中的天雪靈茸已經為了一堆藥渣，他只能想辦法跟高高在上的那位討要。
——
皇宮。
今日早朝，皇帝聽取大臣們的奏報之後，將幾個重用的大臣留下，主要商議北洲賑災一事。
如今出現了較為棘手的問題，國庫匱乏掏不出那麼多錢來賑災。
幾個大臣商量來商量去，也沒討論出好的對策，只能暫時擱置，下回再議。
眾臣散去，唯獨沈淮序遲遲未走。
元帝一紅袍坐于龍椅之上，眼神微微瞇起，打量著沈淮序。
“沈卿，可是有事要與朕商議？”
沈淮序頷首：“臣有一事相求。”
元帝蹙了蹙眉，“沈卿有何請求，不妨與朕說說看呢。”
沈淮序直言：“圣上先前承諾，若臣能將蘇大人定罪，答應臣一個請求。”
“嗯，朕是答應過。”
原先，沈淮序是想留著，求那件事……
可現在，宋瑤初命攸關，他得先救的命！
沈淮序垂眸，緩緩開口：“臣懇請圣上，將天雪靈茸賜予臣。”
天雪靈茸？
元帝瞇了瞇眸子。
那寶貝可以解天下奇毒，他留著是為了備不時之需，若是贈給沈淮序，他還有些舍不得。
“朕若是沒記錯，卿府中不是有一只？”
沈淮序如實說：“那只已經被人使用。”
元帝微微點頭，又問：“卿同朕討要這天雪靈茸，所用何？”
沈淮序并未告知真相，只道：“微臣有一摯友中奇毒，危在旦夕。”
原來討要過去，是要救人。
元帝思忖了片刻。
要是換作平時，他肯定舍不得將這麼寶貴的東西賜予他。
但現在北洲旱災，無數難民流離失所。急需一批錢款用于賑災。
而如今剛剛撥出去一筆巨款用作軍餉，國庫張。
想要填這個窟窿，就必須一那幾個貪。
這些貪之中，最貪的便是蘇言！
鴨子養了，也是時候宰割了。
可惜蘇言為人詐，狡兔三窟，想要定他的罪并非易事。
不過，沈卿的能力，元帝還是相信的。答應贈他天雪靈茸，倒是恰到好的激勵。
再者，這宮中天雪靈茸，還有功效相似的瓊漿玉，不愁防范于未然。
元帝深思慮了一番，點頭答應下來，“沈卿若是能定蘇言的罪名，朕便答應將天雪靈茸贈你。”
——
一炷香後。
沈淮序走出宮殿，恰好上了站在城門外等候的衛濯。
“你怎麼還沒走？”
衛濯依靠在馬車壁上，雙手疊至于前，朝著他拋了個眼，“等你啊～沈兄。”
沈淮序睨過去，“說事。”
衛濯撇撇，站直了子，“上回靜安寺抓到那幫人，終于有個招供了。但他供出來的是禮部郎中，丘碩。”
沈淮序冷哼，“無非拉了一個職最小的出來墊背。”
衛濯嘆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這蘇言既然能做到宰相的位置，幫他做那些事的員不在數，說不定我們大理寺都有他安的人，想要定他的罪，哪有那麼容易？”
“或許我們從一開始方向就錯了。”
“沈兄，你這話什麼意思？”
沈淮序勾勾，“既然現有的證據都會被銷毀，那就想辦法找到沒有的證據。”
衛濯還是沒聽明白。
沈淮序又道：“半月後，是蘇言的生辰宴，我會去赴宴。”
衛濯有些擔心，“你和蘇言就沒差明面上開撕了，你還敢去他的生辰宴，就不怕是鴻門宴？”
沈淮序冷笑，“我倒希真是鴻門宴。”
衛濯終于明白了他的意圖，驚呼出聲：“你想以局？你瘋了，不要命了？想抓蘇言咱們可以慢慢來，你犯得著急于一時嗎？”
“我沒那麼多時間耗了。”
“不是，沈兄，你這麼著急到底為了什麼。”
沈淮序平視著前方，眼眸深邃，“為了。”